法國時間還是10月8日,不是我的生辰
但在澳門時間,早就到了我生日,我還沒有意識到。我正在課堂時,我收到了澳門朋友對我的祝福,高興得我下半堂也在雲遊。
家人在7號就給了我生日的祝福了。覺得他們還真早。
當我意識到他們都在澳門時間的零時零分發送給我時,才知道,是我太遲。
十九歲疊著的生日,疊著的快樂。那刻的我叫做18還是19歲?
我坐在夏佑宮的平台,看著發著藍光的巴黎鐵塔,看看家人發給我的訊息,才醒覺那是我的農曆生日。
她們早就記得,她們還在緊張這個任性的不肖女。
巴黎鐵塔每到整點就會閃著光,全場人都拍起手掌來。我哭了。
在那個廣場上,除了黑人手上兜售的發光鐵塔模型,真正發光的只有真正的巴黎鐵塔,周圍都漆黑一片…我盡情地哭。
這是我踏上旅途後第一次哭,也是自那杯咖啡之後,哭到停不了的一次。
也是第一次,徹底地想家。
因為有距離而變得美麗,那個尷尬的18/19時份也變得珍貴。
我完全感受到那份奇妙與快樂~
因為時差,把一切幸福與快樂都延長的生辰,延續了所有的快樂。正正在那刻,已時最好的生日禮物了。
突然好想吃蛋糕,有奶油的生日蛋糕。就跋起腳回Boulongne的方向找尋去。
那個鐘數只有酒吧和連鎖快餐還沒關,我走進了一家有露天茶座的IRISH BAR。
我問:”有蛋糕嗎?”
侍應反問:”禮物?”
(蛋糕與禮物發音好相似。)
”不,我不要禮物,我只要蛋糕。”
”既無禮物也沒蛋糕。”
”那要杯IRISH COFFEE吧。”
我慶幸那侍應沒有答我沒有。而且是理所當然地說:”當然好。”
那杯IRISH COFFEE來得好慢。我好肯定他是用真正的IRISH WHISKY來製那杯IRISH COFFEE,而且也真的有燒那個杯。
可惜沒有用真正的IRISH COFFEE杯。
不要緊,那杯咖啡我喝得好暢快。後來發現BAR裡有賣TIRUMISU的,沒有奶油蛋糕,TIRUMISU也很好吧,點了一份就走了。
難得七點鐘就自然醒了,天空依然漆黑,我泡了一杯特濃cappucino,從冰箱取出那個TIRUMISU…然後等待天亮。
一到了天亮就沒有尷尬時份,就正正式式新的一天,我的生辰。
我看著那大大的而又沒有蠟蠋的TIRUMISU,我雙手合拾,準備許個願。
可惜我一切都想不出來,人已在歐洲,可能被這麼多人愛護著,夫復何求?
天一點一點地亮,胸口越來越有一種實在而滿足的感覺。我一口一口地食吃著TIRUMISU,一口一口地PICK ME UP,好好記住那份滿足的感覺。
我帶了一包賞味期限為我生日的無良糖去,今天才享用。
朋友都問我生日會怎樣過。
我其實想了很多,後來還是決定醒了想去哪裡就哪裡。
已經在地鐵裡,臨到要轉線去拉丁區前,我好想到愛美麗中我最愛她打水漂一幕的LE CANAL ST.MARTIN,就即到巴士底(BASTILLE)去
在七月柱上天使的自由與巴士底廣場的莊嚴總令我覺得我沒有來錯巴黎的。
孚日廣場上的漾逸,還有溫暖的秋日陽光,跟旁邊的哥倫比亞女孩搭一下訕。好幸福。
見到了一些地方,感覺跟BEFORE SUNSET時出現女主角的住址很像。
我想到雨果住了十年的故居一看,想看看他寫給他相守了五十年的情人JULIETTE DROUET的情信。可惜內部裝修,我唯有到出名的CAFE HUGO用餐。
我在那裡點的CAPPUCINO嚇了我一跳的是跟海沙用同一款杯子喔!還有厚厚實實的奶泡,我肯定是人手打的奶泡,好有海沙味道的口感,我愛!
好滿足…無話可說。
我在OCD裡閒逛時,有一隻金棕色的蝴蝶飛了進來…
飛過我的面額,在門口透到陽光入去的地方停了一陣子
我不敢動,靜靜地欣賞祂,也在感謝祂。每一年祂都來到來為我祝福。
後來祂向門口最金光的方向飛去,耀眼到不得了。
在這裡我會很不自覺地尋找愛美麗到過的足跡,當用過餐打算跟地圖去時,路人告訴我那是印錯的,LE CANAL ST.MARTIN是對上一條河,這是PORT DE L'ARSENAL
結果我沒有去到LE CANAL ST.MARTIN,照樣去了PORT DE L'ARSENAL
沒有所謂。因為我快樂。
回到下午的課,ANDREA一見到我就給了我一個大大的熊抱,還有法式生日歌,不同語種的生日快樂…
曾經跟很多好友討論過:甚麼是快樂?
當然,沒有結論。
但可以肯定的是,當你感到滿足,感到夫復何求的一刻,你一定很快樂。
十九歲,我快樂。
Joyeux Anniversaire pour moi!!!
Happy Birthday to 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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