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絮語我過濾了很久才能寫出來。真的。
說過,我是一個整理能力很差的人,差極。
我本來很想在展覽當晚寫點東西,但一晚開幕之內的感覺都不能概括整個製作和創作的過程,所以只在新聞台這兒發了一個開幕的公佈,然後感想又擱置了。
就在展覽開幕之後的那天,我就已經待在家了。因為,我真的有一種很空虛的感覺。所以又迫使我又想要繼續創作。其實又不是迫使的,奇怪在這個作品拖了那麼長的時間,我這種快人快馬,除錄像作品外,其它作品從來不拖長來做。(除非感覺斷了的就乾脆放下來)但這個因為時間、場地和材料上的種種問題,而且在意念上的不斷轉變,加上對於大展覽的壓力,我事實是有一種無從入手的感覺。畢竟做裝置就是要解決所有的問題,還都是很費力的。加上另一的費力是作品的龐大,經常一個女子搬來搬去,其實蠻辛苦的。但最終不情不願去貫徹我整個作品的製作就是一句很要命的自我監督:”你自己的事,自己都不去緊張,還有誰去為你緊張?”所以製作期間需要很多朋友的幫忙時,我都是憑著這一句去推動自己的面皮再厚一點。
很記得唐重問我一句:”做創作這樣辛苦,你還做?”
”對於創作,我心甘命抵的。”
然後大家都微笑了一下。
就是對於這種心甘命抵,是的,絕對值得。因為我的心甘命抵,我把我所有失去的都可以賺回來,我心甘命抵去犧牲和得到。因為這就是我的藝術。我所最自豪的。
曾經以為這種長跑作品對我來說是折磨,但原來長跑的耐力真的令我學到很多很多。以為在這個長跑,已經消耗了很多創作力,起碼要休息一段日子腦子和心才可再正常受感動運作。可笑在製作到六成的時候,我遇到很多問題,我叫苦連天,等了又等,說下了一句驚天的話:”今世都不要再做裝置。”怎料在作品製作到九成時,我就總是心不在焉,因為另一件裝置作品已經在意識中浮現。所以,我亦再反口,又再犯賤。哈!可喜在創作力起碼還是依然。
在開幕後關了自己在家兩天,就迫著自己去面對現實,就是我的法文班了。
對於遲遲未去讀法文的我,身邊的人都在為我著急。對的,我不知道我還是在選擇抑或在逃避,我只知我一直都是在一個”停”的狀態。
但當你不去選擇,別人去選擇你時,就已經是時候的了。這是我一直相信的。
上了幾堂,感覺還好。到那晚遇上了從法國回來閒休的何沛珊老師後,她說了很多法國的入學制度,很多巴黎的趣事之後,去法國顯得不再容易。起碼法文不愧是最美麗的語言之餘要付出的代價就是很難學得好。而且收生標準要求法文很高,所以,顯然這段要捱的法文之路真的亦不易走。
怎樣都好,陽光都不再暴曬。
我要的美麗流影,淡淡風味,一個人的浪漫統統都回來了。
所以說,因為我的心甘命抵,我甚麼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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