綻放在空中那瞬間的美麗,
是我為你所留下的痕跡;
繽紛的色彩代表了我的情意,
願妳能看,能望,能在妳的記憶中留點我的身影。
□ □ □ □
今日正是七月初七,一個屬於情人們的日子。
天色方暗,在靠近河邊的廟前便擺設了許多攤位;等太陽下山後,月娘從雲邊漫出,星星們也隨著夜的黑而顯的明亮,熱鬧的祭典即將揭開序幕。
一陣鑼鼓銅鈸聲響起,鏗鏘有力的節奏感,將整個祭典的氣氛帶向狂熱的高潮。
在河邊的兩岸,連接著村莊和大廟兼有座木橋,橋上有個身穿淡白色和服的女子站著,身旁則又站著一名身穿水藍和服的女子;淡白色和服的女子頭上繫了隻髮籤挽起了一頭緋色的秀髮,幾縷青絲滑落於肩,更顯的女子的嬌柔與脫於塵俗般的美。
水藍色和服的女子則是將鵝黃色的髮絲梳了個髻之後垂下了條不算長的馬尾;柔黃的髮絲配上水藍的和服,不但不會顯的不搭,反而更有種互相映襯互相協調的顏色調和,令人看著也覺得舒服。
「慢,真慢!鹿丸到底在搞什麼!?」身穿水藍和服的女子不滿地皺了皺柳眉,雙手交叉至於胸前,眼神不斷飄向自己的左方看去;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她所透露出的殺氣也愈為明顯,好似有道炙火從其水藍的雙瞳噴出。
一旁女子僅嘴角掛著微笑,不表示任何的意見,畢竟要是說錯話,吃虧的可是她,有時候還是靜觀其變再想出解決的對策。
過了約半刻鐘,兩道人影珊珊來遲,較為豐腴的男子手中還捧著一盤熱騰騰的章魚燒,嘴邊還有著剛吃完炒麵的醬之痕跡;而另一位將髮束高的男子手中則是拿了兩杯冷飲,眼神充滿倦意,臉龐還有著哈欠後所留下的淚跡。
「丁次,果然又是你!不是說好晚上八點在橋邊等,你怎麼拉著鹿丸先跑去廟會裡買東西吃了!」兩人一來,女子忍不住破口狂唸,豐腴的男子嚼著剛塞入口中的章魚燒,頭一轉又往身旁人手中所拿的冷飲,大大的吸了一口,又迅速的將剩餘章魚燒全部解決。一旁的男子將一瓶冷飲遞給身旁友人後,走向前將吸管對準剛才說話的女子的嘴,手一壓將飲料擠出,直接送入女子口中。
嘴被堵住而無法說話的女子只能乖乖的將飲料吞入,但口無法動可以動手,於是女子伸出纖細的手指往男子的臉上一掐,用力的拉扯,男子吃痛得喊疼,卻接收到女子眼中所傳來的電波。
『這是懲罰,敢叫等下讓你叫都叫不出來。』
默默地不坑聲,讓女子掐到飲料喝完為止,等女子放開手,男子的臉嚴重的紅腫及淤青;一旁的女子這時總算出面相救,手置於男子的臉上,在出現綠色光芒後,原本又紫又紅的臉蛋又恢復了正常。
「謝了,小櫻。」
「不會。」小櫻禮貌性得笑了笑。
「好啦!可以去逛廟會囉!」井野開心得挽著鹿丸的手臂,另一隻手則牽著小櫻,至於丁次,當然還是在鹿丸的身旁。
□ □ □ □
首先興致勃勃的井野便提議要來玩釣水球,付了錢買了四隻,四人開始嘗試著去釣。最先失敗的是丁次,因為他人在心不在,不時的望著隔壁攤販所賣的文字燒,導致釣起來的水球一直停留在掛勾上,久了就斷了。後來井野沒辦法,只好讓丁次去買東西吃,順便叫鹿丸陪他,以免出了意外。
並且再次相約十點要在河畔旁的神木下碰面,因為那是煙火大會開始的時間。
欣賞煙火,與自己的情人,伴侶,能夠信任的另一半,那個自己所深愛的他。
沒有,她什麼都沒有了,自從他走了以後,一切的知覺像是燃燒過後的灰燼,也像那澆入土壤中的水,再也回不來。
看著身邊好友一個個成雙成對,幸福的笑靨總是帶在嘴邊,她不是不會心痛,只是那種喜悅大於她內心的哀傷。總有一天,等到她忘記他的時候,也可以很幸福,很快樂,再也不用獨自舔吮著自己的內心的傷疤。
問題是要怎麼忘記他……她不知道。
因為這不是一件像喝水般容易的事情。
井野常笑她傻,笑她不懂得珍惜,她身邊的追求者繁多,卻沒有一個讓她心動的。事實上,在她的眼中,那些人都像是一樣一樣市場上媽媽們據理力爭,跟老闆殺價的新鮮蔬菜;看在久,一樣不會有感覺。
「小櫻小櫻,我們去玩射擊。」被井野拉了拉衣袖,小櫻回了神,看見井野豐碩的戰績,五顆水球,而原本在自己手上的掛勾也失去了蹤跡,她猜想是井野拿去玩了。起身又朝下一個攤位前進。
到了攤位後,看見前方有兩個人,天天和寧次。
「哈囉!天天,寧次。」井野開心地揮揮手便拉著小櫻衝過去。
看著寧次手中滿滿的戰利品,還有天天手上所拿著射擊槍,以及老闆一張苦瓜臉,井野馬上打消了念頭決定去玩套圈圈,並且告訴寧次要天天克制一點,讓老闆別在七夕時大虧本。
誰叫天天的命中率是如此之高呢。
到了套圈圈的攤位,只見鳴人正在那賣命的猛丟,一旁的雛田則焦慮的跟鳴人說話,卻見鳴人大力得搖頭,又付了錢,拿了圈圈繼續套。
「鳴人,妳到底想要套什麼?」小櫻走向他們身旁,看見鳴人的眼睛綻放著追捕獵物時的獵人目光,不禁吞了吞口水,連忙問著雛田。
雛田無奈的說著。「剛才我看見那有一隻兔娃娃很可愛,便與鳴人說了,隨後鳴人便拉著我說要套中來送我,可是試了好多次都不成功,我便告訴鳴人沒關係,他卻不肯放棄。」
「鳴人,讓我來。」小櫻一把搶走鳴人手中的圈圈,把他推向雛田,用手及眼目測了下距離後,小櫻再丟了一個圈圈後便立即補上一個,使第二個撞向第一個圈圈,改變它的方向,結果第一個圈圈就這樣套中了兔娃娃。
「小櫻,妳好厲害!」鳴人露出崇拜的神情,待老闆將兔娃娃拿來後,便趕緊放入雛田懷中。
「是你太笨,它的前方擺了這麼高的障礙物怎麼可能套的中,所以當然要改變一下它的方向才行;以前的苦無命中訓練你全忘了呀!」
「呵呵呵……一時沒想到嘛!不過還是謝謝妳囉!」說完便牽著雛田的手離去。
隨後井野又拉著小櫻走往河邊,因為煙火大會即將開始,他們得去找鹿丸才行。小櫻心想怎能打攪他們小倆口,便藉口說道今晚還要值醫院的夜班,得先回去休息;井野嘟著嘴微怒得說了聲掃興後,便讓小櫻離去。
離開了熱鬧的人群,小櫻停下腳步,剛才隨便找了藉口騙了井野,但是自己其實回去也沒有什麼事情,因為全村的人大都出來看煙火了吧。與其浪費光陰,那她到不如也來欣賞煙火美景,不過得找個人煙稀少的地方才行。
□ □ □ □
走到了河的另一邊,煙火秀也開始發射,小櫻佇立在樹叢旁望著天空,看著煙火爆炸後的餘暉。
『自己,就像這些灰燼吧…』
「不好意思,這裡是私人發射區,請勿靠近。」後方傳來旁人的說話聲,小櫻回頭一看,奶黃色的長髮,橄欖色的雙瞳,好熟悉,似乎見過他……
「啊!妳就是毀了蠍大叔精心製作的傀儡的那位小妮子。」在她還未理出頭緒時,此人已認出了她的身分。
「…曉!你是曉的成員,到這裡有何目的?又是來搶走九尾嗎?」聽到蠍及傀儡這兩個名稱後,小櫻終於想到眼前的男子就是當初帶走我愛羅的那位兇手。
「停停停──…妳想太多了,我這是在工作,請不要打擾我。」
「工作?你們工作不就是奪走祭品之力嗎?」
「嘖嘖,好歹我們身為人也要活吧!沒錢怎麼養的起自己呢!嗯?」眨了眨橄欖色的大眼睛,男子邁開步伐走向前去,拾起放在袋中的火藥放進機器,按下開關,咻的一聲,一道美麗的煙火在陰暗的天空中綻放。
「好漂亮…」站在一旁的小櫻忍不住讚嘆。
男子見狀,以及細微的聲音說了些話,敏感的小櫻聽見微微細語,便開口道。
「你剛說什麼?」
「嗯…沒什麼。」男子又是一副跟我無關的笑臉。
看到他的表情讓小櫻很想衝過去揍他一拳;忽然她感到愕然,她對一個陌生人發脾氣作什麼,只是因為他是敵人,是曉的成員,才對他存有戒心,才時時得繃緊自己的神經跟他應答,跟他相處。
「騙子…」
「相信我嘛!嗯?」又是嘻皮笑臉的令人很想賞他一個黑輪。
見小櫻賭氣得嘟嘴轉身背對他,男子嘆了口氣,心裡想著。
『果真是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他走上前去,將大掌至於小櫻嬌弱的雙肩上。『其實她還挺迷你的嘛…嗯…』將唇湊進小櫻的耳邊,吐著溼熱的氣息慢慢說著。
「我只是覺得,妳比煙火還漂亮…嗯?」一陣熱氣拂過項頸,小櫻只知臉蛋紅燙,不自覺的雙腳發軟,便往後倒向男子的胸懷。而男子也順理成章的接住小櫻,抱住了她,絲毫沒有任何的男女有別的道理。
察覺到一鼓暖流正由男子身上傳入自己嬌驅時,小櫻頓時從頭到尾圈身發燙,雙手使勁的推著男子的胸膛,拼命的在他懷裡掙扎著。
「放開我啦!」
「別一直動,小心我吻妳。」話一出口,小櫻便僵直了身體,靜靜地待在男子的懷中。
「吶,給妳看一樣東西,當作禮物吧!」放開擁住小櫻的雙手,男子又走回機器旁,並從懷裡掏出一樣跟剛才的火藥長相完全不一樣的東西。
「仔細看著吧!」充滿自信的按下開關,緩緩地後步回小櫻身旁。
火藥從炮孔中射出,一陣白煙緩緩升置空中,停頓了幾秒後,只見一道青光亮起,之後便是響亮的爆炸聲,空中則是綻放著了一個人的圖案;一個孩子騎在大鳥上的英姿。
此人便是男子他自己。
「怎樣?新發明唷!」
「不要臉…」聽到這句話,男子不禁皺眉吐舌。
「不懂藝術的小…」
「不過很漂亮…」正準備咒罵時,小櫻打斷了男子的話語,臉上是這幾年從未有過,那發自內心的微笑。被這一幕震懾住的男子,站在原地,內心掩飾不住的衝動爆發,伸手將小櫻再次擁入懷中。
「不管怎樣都希望妳記著,我叫迪達拉…」
「迪達拉…?」
「對。」
點了小櫻的睡穴,男子抱起小櫻,凝視著她的睡顏,輕輕的在臉上偷了個香後,便跳向村莊,將小櫻帶回她的家裡。溫柔地放上床鋪後,迪達拉摸著小櫻柔順的緋髮。
「其實放煙火只是個藉口,真正的目的只是想再見妳…」
穿著木屐的雙腳踏上窗架後,迪達拉跳向自己的泥製大鳥,飛離了木葉。
□ □ □ □
隔天早上起床,小櫻腦袋昏昏的,憶不太起昨晚發生的事情。
下了床後,無意間督見一個陶瓷娃娃擺放在桌上。
那是一個騎著鳥兒的男孩,笑的很燦爛。
看了一眼,小櫻迅速換掉身上的和服,穿上暗部的服裝,拿起狐狸面具離開房門,走出去時嘴角邊有著淡淡的笑意。
陶瓷娃娃的下方壓了一張白紙,下面寫了短短四個字。
『願妳記得。』
某軒後記∥
我補我補我補!!>口<阿阿阿~~~!!
文章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