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早在今年的農曆過年的時候,因為編制上的需要,留在第三梯次才開始休假;期間或許稱得上「留守」,但也隨即在接下來沖掉,也就根本沒有所謂的「積假」可言。
因此,當這個星期三的時候,同梯的行政問我:「這週要不要留守?」那時根本不加思索『要』就第一個衝出口。上週沒留守到,這個禮拜哪裡還能錯過?而且連長近來對內務那麼「喇賽」,加上週五的昨晚有人越級申訴,勢必又會造成一個大波瀾,能避避風頭就儘量避吧。
另外若能積個小假,以便日後調整調整自己的假期心情,那又何妨?
四月二十三星期六,今天的早上有「新兵懇親會」,又恰巧遇到我們營為值星營,於是主辦的便是我們單位!但是原本撥下來在我們連上的四個新兵,不知為何又全都跑去二連?換句話說本週連上,根本沒來任何一位新兵,可是營輔導長還是要我們輔仔全力協辦,拜託,太扯了吧?要凹也不是這麼明顯!一級下推一級,推到最後我也跟著一起"撩下去"!
原本我以為又是跟上次一樣,餐點就是去熱食部叫個小點心,一杯奶茶加肉粽,再加一個抓餅,真的實在沒什麼好吸引人的。但後來一看才知道,除了以上之外,還有薯餅、稀飯、各樣小菜等還不錯的中西式餐點,雖然比起自己當時群部所辦的懇親來的遜色,但也真的不錯了。
看看態勢差不多,營輔仔可能為了趕休假,竟然還來個「屎遁法」閃人,留下一堆殘局要我們自行善後;當兵就是這樣,長官只會出那張嘴,說的很厲害、交代的很扼要,不聽得出話中話,或是錮中的道理,那麼也竟會死的很慘。
對啦,都只會說「叫別連派公差一起來幫忙啊」,但到了最後,還不都是全由我們營部連自己自己搞定?公差一個都不見蛋,還公差咧?
接著,也不用去集合操前六查,便直接各連分配公差勤務去;不用說,就還是定義在環境區域上,樹苗要種、長草要割要剪、水塔內要洗。主要都是放在外面的區域為主,可是作業的還是要作業、站哨的還是要站哨,甚至還得派人去支援二連戰備(射擊指揮所),而伙房跟傳令根本不能動。
天啊,留守好像也不怎麼比平日輕鬆!
下午的時候,從未拿過割草機的我,也只好硬著頭皮自願去割草,就當作是去玩遊戲的心情來處理吧?三點多,割草機沒有汽油,庫房內也沒有多餘的儲油,看看大家都累了,在留守主官輔仔的允許下,我和同梯的行政便出外去「洽公」。
洽公?是啊,沒氣油怎麼割草?通排要蝴蝶夾,也是要出去買回來。但是洽公可以一小時,也可以開四小時,而我們兩個開出去的洽公單,時間就是後者……。
就這樣,週六的傍晚,一個行政載著一個政戰,換上體育服便拿著洽公單離開營區。先去附近的店家鏽上一兵的臂章、買蝴蝶扣,接著我們跑去東勢吃水餃,然後再回到豐原上個一小時的網咖、去達美樂買兩個大披薩、肯德基買兩個大雞桶、廟東買滷味、再到全聯福利中心買罐沙士氣水,才心滿意足地回到營區內。
當然在回程的時候,還記得到加油站買了六十元的九二無鉛汽油;而這,也是一種「洽公」,回到連上進到中山室內,時間也才八點十分,連上的弟兄大部分都在那看電視,東西一拿進去,沒人去問你去多久?只是看著東西拚命流口水罷。
或許,這樣的留守也是挺不賴的!
週六的睡前,也沒有連集合,大家一看時間到了便自動熄燈睡去,白天的疲憊,願隨著夜色離去,也願睡的安穩。
禮拜日的二十四號,天氣有些陰霾,涼涼的風吹拂著圳堵;早上吃過飯後去參加操前六查,老是把敬禮當成是在耍指揮劍的參謀主任,又是說明著留守不能懈怠的老生常談。
廢話,當兵如果能睡到自然醒還不用出公差,我看大家都簽下去了。
早上我在文書作業,把昨晚沒做的電話驗證簿搞定,接著趕緊抽時間,把連長念茲在茲的士官長寢名牌做好,不然他已經開始準備要「改變態度」了,我還這麼地不識相,豈不是自找苦吃?
中午很早就去睡了,一開始頭還是有點疼,不過睡了一場午覺起來,發覺真的舒服不少。下午則是全部人員撒下去種樹、割草,手挖痛了還是得繼續挖,樹苗搬的不夠還是得搬,或許真的是本營區樹看起來還是不夠多,多種一點也綠化許多。
傍晚四點沒去打球,反而是留在文書室寫信,也不知道是手耗力太多,寫字都寫不太下去,真是糟!
洗完澡、擦完皮鞋,看看時間才七點多,於是把未完的信寫完,再拿去大門口那邊寄出去,接著便和留守弟兄在文書室內聊天,說著計畫下週何時要走?因為真的很怕連長週五又開始在那加倍「喇賽」,想要么八走不僅不可能,還可能週五晚開檢討會,週六上午做完再走。
那根本就是一個充滿未知數的放假嘛!
2005-0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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