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過往 往事真的如煙嗎
纏繞在鄭大人心頭的往事 久久不能散去
這種忘不了 釋懷不了的感覺
長今嘗過也 她試著安撫鄭大人
[就是我這雙手!!] 不堪的前半生加上酒精影響
鄭大人幾乎接近崩潰 [嗯哈 這雙手啊!!] 時笑時哭
[幹鬼啊!!! 真的….]
屋裡聽到鄭大人大聲叫喊的男人走了出來
[大人!!] 他們扶起鄭大人 [夠了!!!別鬧了!!!]
兩男人左一邊右一邊拉著鄭大人回房間
[哈哈!!! 怎了 我跟丫頭講故事呢…]
看見鄭大人這樣子 長今也無奈地嘆氣
真希望 有一天這大叔能別那麼痛苦
長今收拾起破碎在地上的酒壺
心想 為什麼人都愛在不開心時候喝酒
可能是學醫關係 長今真的不喜歡這些對人體有害無益的東西
還宮廷醫師呢 連這些傷身的東西都當水來喝
長今拉開門 打算再為閔玫浩施針時
看到閔政浩背貼在牆壁而旁邊有一清秀女子
正為閔政浩做針灸 [是阿烈醫女?!]
[是妳喔~] 阿烈點點頭 [等我處理完]
[我就送去回去~]
原來瓦礫掉下來時候
向鄭大人請示的男人跑去找阿烈回來幫忙
如果他知道在場那個御膳宮女會治療 他就不會白走一趟
不過多虧他”熱心幫忙” 長今才可以跟著阿烈回宮廷
不然閔政浩又會不顧傷勢 把長今送回去
長今嗯的一聲 坐在阿烈旁邊 雖眼看著阿烈針灸
但所有心思都在幾天後的比試跟煩惱著能否恢復味覺
[還記得嗎] 阿烈有所感觸 [這是我們三個人第二次聚在一起耶]
這麼一說都是八年前的一個晚上
長今在回寢室時候憑著一點點血味追溯到某草叢處去
發現手臂有刀傷而暈倒的阿烈 當時她還是海爾醫女
接著名犬銀牙也領著閔政浩過來
由於事有不妥 閔政浩為免打草驚蛇只好把烈擱在一偏僻寢房
另外長今好心留在阿烈身邊照顧她並發現她手臂有蝴蝶紋身
也讓阿烈是女刺客身份曝光
[嗯嗯] 閔政浩點點頭 [那已經是好多年前的事了]
[對呢] 阿烈笑笑的 [那時候 長今還是小女孩呢]
如今那女孩已蛻變成氣質標緻女子
但她仍一副有心事愁眉不展樣子 [抱歉…]
[還沒讓妳恢復過來…]
長今當然沒有要怪誰意思 [別這麼說]
[我只是想…] 比試一事絕不能跟別人說!!![想別的事…]
[真的啦..] 長今也知道阿烈這幾天都好盡力為自己熬藥
[哎..] 長今還轉移話題 擺出一副輕鬆狀態
[剛還給鄭大人做小菜呢 他真不領情!!一口也沒嚐!!]
閔政浩噗的笑了一聲 [其實..我沒見過他食除了酒以外的食物]
[小時候 跟張壽路在營地那邊訓練受傷找他時候 ]
[他都是邊喝酒邊幫我們包紮]
[有次他喝得太醉 一下就伏在張壽路受傷的部位]
[嗯 我也記得那一次] 阿烈也記得這段童年往事
哈哈笑的掀開童年伙伴糗事 [張壽路大人還痛得流淚呢]
[我還跟大人你合力移開鄭大人呢]
長今疑惑的問 [鄭大人幫過大人你包紮?]
[嗯?!] 閔政浩點點頭 [那時候他還會去營地幫忙治療外傷]
[我意思..] 長今還替他想了一籍口--怕施針想起往事
[那大人你看過鄭大人的手..?]
[妳看到?!] 阿烈說
[沒嚇倒吧] 閔政浩反而沒覺得什麼 [雖然長成那樣]
[但治好過不少外傷同袍呢]
阿烈也認同 [沒錯 懂他的人都樂意讓他治療]
[而且他研發的療法都好受宮廷還有百姓善用呢]
[還寫過不少草藥療法醫書 當中還有著作被放著宮廷殿書閣]
[他那麼厲害..怎麼會..] 長今很想了解這大叔過去
[不給我治療…明明他知道有可能幫到我….]
[…抱歉..] 閔政浩 [沒幫到徐內人妳…]
[不過依我認識的鄭大人一定不會這樣]
[能多說一點有關鄭大人的事嗎] 要是得不到”拒絕治療”理由
我絕對不放過這位大叔!! 煩死他也要他給我治療!!
[這個] 阿烈跟閔政浩對視了一會 [我們也是聽別人說..]
[據說他是史上最年輕的雜科狀元 連實習期也沒過就被升為藥官]
[十五歲就寫了一本藥效醫書得到皇太后跟醫師賞識跟寵愛]
[也傳過他給皇后一藥方 讓她懷有龍種 從此變得宮廷大紅人]
[後來他的才華成了不少醫師跟判官妒嫉 表面還是好好帶他去各種宴會]
[久而久之 他變成一個視酒如命又愛錢的藥官]
[妳聽過燕山君報復吧?!] 阿烈問
長今當然知道!!!自己的親爹當年就是燕山君護衛武士兼內禁衛軍官
爹為了逃忙跟娘親躲在某隱蔽村落 還有陽雪她們都是受害者…
[聽過….] 長今對燕山君這昏君的所幹的事都感覺極之憎恨
[在位時候他已經開始清算士林派…鄭大人也是其一]
[念在他有醫術貢獻就留他活口後來甲子禍事後他被調到茶裁軒]
[接著內醫院委任朴大人到來 朴大人人緣很好深得大家歡迎]
[鄭大人後來酒愈喝愈多 又不管什麼形象 很隨性地在這住了幾十年]
[可是我記憶以來他都沒用針灸治療 但聽朴大人說這方面他都很出聚]
[雖然鄭大人性格有點奇怪] 閔政浩也疑惑著 [但不會像這次一樣]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拒絕治療徐內人妳]
[這樣..] 長今聽到這裡也沒再問下去
似乎只有我一個人知道鄭大人考醫之前的往事吧
[我還一直以為他手可能沒法握好針…]
阿烈也跟著陷入這”難題” [鄭大人也沒給妳藥方嗎?]
長今搖搖頭說 [其實他有提過蜂針療法..]
[蜂針?!] 阿烈明顯反對此療法 [都跟他說過..]
[這療法存在的危險太多了!! 任何人都有機會對蜂液過敏]
[寧願花更多時間治理也不能做蜂針療法!!]
[我有印象聽過!!] 閔政浩想起兒時一個謠言
[以前在營地練習時候…同組的一個男孩出過意外]
[大家都傳他被茶裁軒這裡治養的蜜蜂螫死 ….]
說到這裡 大家都在想會不會就因為那次意外
讓鄭大人… 可是阿烈仍會見到他捉蜜蜂做藥研…
到目前為止也沒”找到”他拒醫理由
不久後 阿烈帶著長今於卯時前回到宮廷
閔政浩腳傷也復原得好快 破曉時也騎著馬回到宮廷
只能嘗到苦味的長今冷靜地安撫自己 “要相信阿烈醫女!!!”
一到時辰又偷偷地跑到內醫院喝下阿烈的湯藥
她也知道藥有三分毒 這樣沒完沒了地喝 ….身體也會出現不良反應
另一邊是 要是贏過今英 她就可以兌現承認 讓皇太后重選最高尚宮
一想到能讓韓尚宮”一雪前恥” 長今彷彿就有動力繼續下去
可是.. 她發瘋似的把廚房裡的調味料往嘴裡塞
明天… 強忍淚水的她看到明天要遞上的配菜 像餓狼般放入口裡
這是辣椒!!!這是酸菜!!!這是醃肉!!!
明天就是先農祭啦!!!
為什麼我食不出任何味!!! 為什麼!!!!
[長今…] 站在退膳房門口的韓尚宮輕聲叫道
前天她有嘗試還用動物膽臟刺激長今味覺 可是仍然…
[娘娘..] 長今身體軟軟的坐在地下嘆氣
韓尚宮上前 張開雙臂手抱著長今
[長今嘛..要相信一定會好起來!!!..]
長今搖搖頭
[..要是會好起來…怎麼會還沒恢復!!!]
[別想太多!!] 韓尚宮安慰 [我相信妳一定能恢復過來!!]
[妳知道嗎 沒有味覺的妳煮的料理還比其他人好呢]
[這是真的!!!只要以平常心去做就好..]
[我一定會再找方法幫妳 ]
“妳贏了 我就辭去最高尚宮一職”
“妳知道六年裡 韓尚宮娘娘是如何捱過去嗎”
“她仍背著輸給崔尚宮娘娘的遺憾”
沒錯!!我不能那麼快倒下來!!
長今呼了一口氣 告訴自己一定咬緊牙關繼續下去
一想到韓尚宮能離開醬庫 這些苦算得什麼呢
她也抱著韓尚宮 [娘娘…] 心裡說著 一定要贏!!
“不順”似乎還沒停止纏繞她
憑著心中動力來源的長今被傳到尚宮議室
為了舒緩尚宮工作壓力 議室裡種了好多小管狀的煙草花
四周都洋溢著濃郁的百合香味
不過這香氣並沒有讓長今感到輕鬆
因為室內坐著兇巴巴一副所有人欠她錢的崔提調
還有幾位與她衣著打扮一樣的提調尚宮
一班女人的凌厲目光快讓她窒息似
[娘娘..找我有什麼事..] 長今站在她們面前
同時視線也被小桌上三碗水”吸引住”
[喝了它] 崔提調吩咐著 [告訴我哪一個是清水!!]
[?!] 長今呆了一會 [..是..]
心想崔提調有什麼用意
可是..沒理由..難道膳聚時露出馬腳了嗎…
我一定要冷靜!!! 哪一碗是清水..那麼其餘的一定加了什麼
一定會有沉澱物!!我一定要仔細看清楚!!!
[快!!] 崔提調斥喝著 [別放慢動作!!]
可是三碗水都乾淨得很 完全看不著有什麼異樣
而且崔提調這樣突擊”測驗”
難不成三碗都是…長今靈機一動把三碗水全喝光
在場連同崔提調都很驚訝望著長今
[好渴喔..] 長今努力地擠出微容 [抱歉..]
崔提調嘴角卻意外上揚 [看來妳真的渴壞了…]
[連鹽水都喝了]
[哎..] 長今理直氣壯地說 [管它了]
[實在太渴了..]
在場的提調尚宮也疑惑地議論著什麼
這丫頭..恃著點小聰明..
呵呵..難道妳以為我察覺不了嗎….
崔提調的笑更讓長今感到驚駭
這時一小宮女又遞上同樣三碗水 [再喝一遍!]
[這次哪一個是鹽水!!]
[動作快一點!!!] 另一提調 [三碗都給妳喝過!!]
[還再想什麼!!]
[崔提調!!] 提調丙質疑 [這宮女怎能應付明天的比試!!]
[要是給她搞垮食材 後果非同小可!!]
[倒不如讓其他內人或者尚宮代替!!]
[這..] 長今指著右邊一碗 [這是…]
[那麼糖水呢] 提調甲再問
長今也胡亂指其一 [是這個…]
[三碗都不是!!] 崔提調愈是看到長今不安就愈興奮
[連同妳喝光的三碗”水”都是酒!!]
長今心裡打了冷震
心想要是酒的話應該有酒味才是!!可是…
[是糯米酒!!!特意找來發酵時間不久的酒] 崔提調冷笑
[酒精還不足夠下 酒味並不明顯!!]
沒錯 糯米轉成糖分是需要時間發酵 發酵時間愈長才會有酒味
因此才聞不了酒味…對了..這裡的花…花的香氣蓋住了僅有的酒味!!!
難怪…
[失去味覺的宮女又怎可以上膳!!] 提調甲 [幸好是崔提調發現]
[要是被外面發現 還以為我們包庇宮女 到時上下都要受罰!!!]
[明天的比試 另找人代替吧 我這有一尚宮曾烹調過呢]
[但..] 那麼韓尚宮呢? 長今不願意韓尚宮待在醬庫
[…就算我嘗不了味道!!我也可以..]
[連調味料也分不了又怎能做料理呢] 崔提調
[到時候待令把調味料亂放 妳又怎分辨!!!]
[我!!!] 長今著急得掉眼淚 [拜託 給我機會!!]
[所有後果我來承擔!!! 我一定要和今英..]
[住嘴!!] 提調乙 [能這樣態度跟提調講話嗎!!]
[不挨揍 已經對妳仁至義盡了!!!]
[算了] 提調丙 [反正我們也要再找代替]
[也念在這宮女以前成績不錯就按宮規處置好了]
[宮規?!] 長今呆了一會
[那要問?] 提調丙 [回去收拾好離開宮廷!!!]
X特別尚宮殿
連生哭哭啼啼 [長今嘛…阿烈醫女怎麼沒治好妳…]
[韓尚宮娘娘也沒找到方法嗎] 昌伊她們都知道好友沒有味覺
[我之前還去司饔院幫韓尚宮娘娘找肝膽呢]
[妳難道沒有求情嗎? 妳是因為救了主上才這樣!!]
[反正她們都不容許留著沒有味覺的宮女]
長今故作輕鬆說 [這樣我也不用再裝了…]
[妳們別這樣啦…反正又不是不會見面]
[崔提調娘娘也太不近人情了] 昌伊
[為什麼她偏要調妳去茶裁軒!!!]
[那跟進監獄有什麼分別 去那邊的人都是在等死!!!]
[本來就是..] 長今欲言還休…
[她 ...說要是恢復了才把我調回來]
[什麼?!] 昌伊難以置信 [這樣的話竟然是由她口裡說出..]
[那就分明讓妳難受!!!要是恢復過來 她到時又有其他藉口不讓妳出來]
[哎呀 她到底想折磨妳到什麼時候…]
[對呀] 連生 [妳離開了宮廷還可以去做自己喜歡的事]
[還..還可以去找妳朋友跟師父…]
[不用說 崔提調一直懷恨長今以前搶盡今英風頭]
昌伊 [宮規不是寫著 凡有不治之疾都要出宮嗎]
[我說她不想上報! 長今妳救過主上 上頭一定會再請示上頭]
[到時可能主上也會插手 或者請更好的醫師來治療妳]
[反正調過去又不用上報!! 多方便呀]
[什麼不治之疾!!] 連生 [長今又不是永遠是這樣!!!]
昌伊 [我寧願長今被趕出宮 也不要去那!!]
[聽說茶裁軒的都是斷手斷腳的士兵呢]
[宮女太多的話也會調過去 雖然說會調出來]
[但根本沒誰會出來 而且聽說那裡都食不夠三餐呢]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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