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裡,在雨裡
生活在山的世界不是這一兩年的事,多年來與山似乎有種難釐的緣分,問我對山的感覺?嗯,雨季的山,真的很美。
不同季節不同天後的山影呈現著多變的景色,其中又以雨裡的山最是迷人,
此時喝上一杯濃郁的咖啡,酌上一口清香的烏龍,手上一本春上村樹,愜意的自在感盈滿整個心頭,或者村上春樹被幾個知己好友取代也是幸福的滿足。
酷愛孤獨的人,雨裡的山,顯然是心事的出海港,一個人靜靜地聽雨看雨,然後透過雨水的霧面效果,山形漸漸朦朧起來,樹影漸漸朦朧起來,青一色灰的漸層,儼然就是一幅極致的天然水墨畫,不再孤單了,眼底所及、耳裡所聞、心中所感,都是單純又寧靜,容不下一點雜質的存在。
近日,工作地點搬遷山區,搬遷當日,日正當中,使得搬運過程中每個人都是香汗淋漓,哪知到達目的地不過三個鐘頭,天色漸漸變暗,接著飄起綿綿的細雨,感覺像是附著的溼氣,沒有一絲威脅性,百忙當中,顧不得手邊尚有許多瑣碎的整理工作未完成,一個勁的跑到室外,恣意地享受溫柔雨滴的淨盈,抬頭望著離定點不過10公呎左右的半壁山(被颱風削平的),因為山中霧氣瀰漫的關係
,竟也模糊到看不到具體山形,此時溫度與白天大約有10度的落差,冷不防打了幾個寒顫,回到室內隨手端起熱水,又跑到室外來,這樣的美景,能見著幾次也不罔工作的辛苦了。
刻意在雨裡入山是個不錯的選擇,除了安全問題需要特別注意之外,啟程的時間很重要,最好是清晨入山,沿途的百變動畫是不容錯過的。每一個高度、角度,都有著另人驚嘆的喜悅,不論上山時的心情是喜是悲,一路上印入眼簾的一山一石一木、花花草草,會在不知不覺中將原有的心情釋放殆盡,取而代之的是臉上的微笑,心頭的感動。透過車窗外的雨珠看山景,猶如透著水晶珠簾看畢卡索的世界,所有眼底所及,盡是晶瑩剔透,五彩十光沒有既定形體的萬物。如果雨勢不大,溫度尚不至於把人凍死,或許可以下車瞧瞧,冥想著自己是詩人畫家,用心筆在記憶的紙張上吟詩作畫,想像力不夠也無妨,隨身的相機,設備夠好,也能派上用場,代替人腦的記憶。
容易感動的人,大抵是多情的,多情的對象之餘萬物,可以洗滌心中的紛擾,可以淨化世間的愛恨情仇,豈知對自然萬物的感動,怎是世間渺小情愛可以媲擬的。往山的方向多走走,感動之於,視野也將隨之寬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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