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時二十八分 有風的日子，總有很多回憶和幻想。自由也好，寂寞也罷，讓我們在這個恆常變幻的人間，一同觀看每一道悅目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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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Maximilian Hecker的Lady Sleep，我只想試著隨便寫些東西。昨天我和一個現時身在沒有下雪的北京與我認識超過十年的思想成熟的舊朋友在MSN閒聊，我問她為何會想要去抽大麻，她說純粹因為好玩，說自己在倫敦念書時就開始抽了，還說心情會飛起來。我不曾想過要去批判她的行為或壞習慣，我只是希望她好而已。要不要抽，是她自己的選擇。她絕對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就是了，而這個她都是很清楚明白的，所以我也不必多說什麼了。還好她並沒有到上癮的地步，而且她說最近也少抽了，反而是抽煙抽得很凶。但我當然也有提醒她抽那個東西會傷身的事實和適可而止的必要性了。

後來我還問了她一個讓她愕然的問題。彷彿對她來說是很沒有禮貌的問題：『多久沒做愛了？』我是第一次這麼尖銳直接地問她的。其實只是以半開玩笑的姿態在問，當然她在MSN裡頭單看文字可能感覺不出來就是了。我以為我們的熟悉程度已經可以大方而隨心地談論各種各樣敏感或大膽的話題，我也以為她不會介懷的，結果她還是感到愕然。但她並沒有想過要去怪責我那很有嫌疑的無禮表現。或許，是我高估了我們的關係也不一定。有些問題，彼此即使再熟悉，最好還是不要去問。我當然是沒有惡意的，而且也不會覺得放縱情慾會是什麼大不了的問題。只要不妨礙他人，自己同時又能承擔行為本身或之後可能會帶來的所有負面結果就可以了。只是一種個人選擇、一種生活方式、或一種態度罷了。這個層面上，任何批判都是毫無意義的，自然也沒有這樣的必要。

不過她卻反問我：『為什么我看起來就像是可以隨便讓人問這种問題的人呢？』接著她又說自己只是感到苦惱，因為最近好多人都問她這個問題。她說其實不管怎樣回答，都很奇怪。想來也是，不過如果能以幽默應對的話，可能氣氛會好些歡樂會多些也不一定，大家大概也就不會因而感到尷尬或怎樣了。但話說回來，像這方面的想法或話語一旦文字化後，又確實很容易給人輕浮或隨便的感覺。所以我也趕緊向她表示歉意，並補充說，不必回答也沒關係。反正嚴格說來，無禮的人是我。

再說，放縱或墮落本來就是一種高級的享受，只是不正面罷了。天天積極上進的人不會太沉悶了嗎？其實還有點虛假呢。我喜歡真實而有個性的人，不管正面或負面，當然前提是要善良。頹廢墮落的好人總比積極上進的壞人來得要好，也親切友善多了。這都是我的真理。

記得對上一次打電話給她時已是一年多以前的事情了，當時她還在英國，電話中我隨心地問她是否在戀愛，她跟我說目前沒有男友朋，但玩票性質的倒是有一個。因為那一段話，從始她給了我一個全新的開放的形象，所以我才會推想她偶爾會選擇純粹享受性愛帶來的歡愉。當然我也不覺得這樣不好，只是也會懷疑這樣真的適合她嗎？事實上，我又怎會隨便對朋友無禮呢？她後來又說到，正面的東西都很無聊。我開始時也曾這麼認為，但想想應該還不致於吧。似是而非。快樂不見得非要建立在負面的事情上才會好玩。想要無憂地快樂，相信我們都得尋找適合自己而沒有後患的那些形式和渠道。不竟，我們都年輕，要走的路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