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去一位弟兄家用餐,交通一些事情,忽然提到日常的起居飲食,這時他的姊妹才訝異我的午餐,竟然都是家裡的便當。她問我:「為何會帶便當,蒸過的便當不是都有一股味道嗎?而且青菜容易變黃不是嗎?」一時之間,腦中思緒千旋百轉,以前也不是沒人問過這個問題,只是從沒好好去想過,為了什麼緣故?這幾年又開始習慣帶起便當......。
回想國小,帶便當真的是一個苦楚,那個年代還沒有所謂的營養午餐。當時真的很不能接受蒸過的便當那股味道,特別在炎炎夏日,教室的電扇無法趨走的酷熱,那股味道混雜著小朋友的汗臭味,吃起便當來,可真的是「五味雜陳」且「別是一番滋味」......。
到了念國中的時候,開始積極跟家裡抗爭,雖然家裡並不是富裕,但母親仍是依著我們的要求讓我們吃外食,雖然母親嘴裡說著:「她也落個輕鬆,不用為了買什麼菜、做什麼菜煩惱」。只是今日回想起來,母親的心,可能因著孩子們的行為而有點難過吧!
高中、大學、就業...一路走來,也沒有特別想帶過便當,有的話,也只是偶而曇花一現而已。
三年前的一場遽變,改變的不只是感情生活,也改變了一切一切。
這三年來,除了必要的同學會、朋友聚餐外,幾乎天天都是在家吃飯,外食可以說是少之又少。只是也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似乎有兩年多了吧!忽然之間帶起了便當,蒸過的便當味道還是那樣,只是這次不同以往,我聞不到蒸過飯菜的那股怪味,我只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家的味道...媽媽的味道......。
母親依舊還是會念,不知道煮什麼菜給我帶便當,有的時候因著教會聚會很晚回家,桌上的飯菜只剩幾樣,還真的是「收拾菜尾」。母親往往會特地下樓來,要幫我煎個蛋加菜,只是我總是說不用。母親接著會說,這樣的菜色帶去公司給人看到,很沒有面子呢!而我總是笑笑說不會阿!這些日子以來,似乎一直有著這樣的對話。
很想跟母親說,我帶便當並不是為了去炫耀什麼,我只是想吃你做的菜,雖然菜色不如外面的精緻豐富、雖然蒸過之後會有一股味道......但是我就是喜歡吃,只是因為這是你的愛心煮過的飯菜,只是因為飯菜裡滿了愛的味道...。
這些話都是真心話,只是偶而跟您說這樣的話的時候,您總是說:「好肉麻、好噁心喔!」不過從您滿是笑容的臉上,我懂您的心。
母親節快樂
水天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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