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的你答應過我的嗎?」小女孩淚眼婆娑地問著小男孩…
「我永遠記的…那三個承諾…」小男孩深情的望著小女孩肯定的回答。
「我會花一輩子的時間呵護你、陪妳到老…」
「我會讓你臉上永遠有著…幸福快樂的笑容…」
「我會陪妳到老,絕不會丟下你一個人…」
可是…這是一個無法兌實現的承諾……
一個人佇立在台北街頭的小男孩,望著天空的雨,他分不清楚…是雨還是淚…
那天…小男孩才知道……原來雨…是苦的……是澀的……
那年小男孩26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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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媽媽!為啥奶奶好像討厭我們幾個小孩,她的眼神好冷喔!」小男孩帶著疑惑的眼神向母親詢問?
「有嗎?還好吧!」母親眼神閃爍的回答著。
「那外婆呢?為什麼每次外婆都只來一下下就走了…」小男孩接著問…
「是嗎?可能外婆有事情很趕吧!」母親眼神似乎望著好遠的地方…
小男孩並沒有再問…因為他從母親的眼中,依稀看到了淚水……
那年小男孩八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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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你為什麼又被老師責罵說你上課愛講話?」母親很生氣的問小男孩。
「我哪有?我哪有?是老師討厭我!」小男孩噘著嘴說。
「手伸出來!!」母親嚴厲的看著小男孩。
「我沒有!我沒有啦!」小男孩邊哭邊鬧著說…
「為什麼?為什麼每個老師都說我不乖!我又沒怎樣…」小男孩號啕大哭的說…
那年小男孩十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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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追我!不要追我!」幾聲大喊,小男孩從夢中驚醒。
又是差不多的惡夢,差不多的場景,只是這次似乎更加逼真……
又是夢到被追殺…這幾年常常夢到同樣的夢…
以往的夢中…依稀還會看到母親脖子上有兩把刀…是那麼的怵目驚心…
「砰!」一聲關門的聲響…
小男孩知道母親剛回家了,看看桌上的鬧鐘「凌晨5點」…
小男孩一直想,為什麼媽媽白天幫爸爸工作,晚上還要出門打工到天亮?
「真是搞不懂!」……想著想著…小男孩又睡著了…
那年小男孩十二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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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愛講話!難道你就不能乖一點嗎?每次被老師叫到學校,都是說你愛講話…」母親很無奈的望著小男孩。
「哼!每次都說我愛講話!」小男孩帶著叛逆的眼神、不屑的回答母親…
其實小男孩心裡很害怕又被打,因為每次媽媽從學校回來都會因為這件事打他。
只是這次母親並不說話……淚水…慢慢從母親的臉頰留下來…
小男孩慌了!
「媽媽不要哭!我錯了,下次我會乖一點!」小男孩哭著求媽媽原諒…
「你想知道媽媽為何著麼希望你乖一點…用功唸書嗎?」媽媽放下手上的藤條…問著小男孩…
「恩!恩!」怕被打的小男孩,搖頭如搗蒜似的…
小男孩靜靜聽媽媽訴說…
等媽媽說完,小男孩終於懂了…他懂了為什麼…「奶奶那冰冷的眼神?」、「外婆一陣風的來家裡?」、「為什麼老師都不喜歡他?」
原來在小男孩七歲的時候,家裡本來很有錢,但奶奶常常要爸爸借錢給他的五叔,越借越多,支票都是小男孩爸爸背書的!後來五叔跑路,這些債務就落到他們家裡來…當年台北市郊外2x坪的房子也不過150萬…而他們就揹了五、六百萬的債務…
小男孩懂了…原來奶奶冰冷的眼神…是因為他們家變窮了…親戚他們也因此疏遠他們家……「原來這就是爸爸的媽媽……」
小男孩懂了…原來外婆每個月來..是要媽媽還錢的…媽媽跟外婆借了45萬…外婆怕媽媽跑路…每個月月初就來要錢…結果總共還了90萬……「原來這就是媽媽的媽媽……」
小男孩懂了...因為欠太多錢,他們家被黑道討債追殺…媽媽脖子上的刀是真的…
小男孩懂了…因為家裡沒有錢,不能去學校參加級任老師的補習,跟其他同學不同…所以老師都不喜歡他…
小男孩變了…變得再也不相信人…因為親眼見到所謂的「親情」…就是如此的殘酷……
他也了解…什麼叫做「背叛」…
那年小男孩十三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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