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ry Gin...淡而無味,可是芬芳,就當它是酒罷...
沒有酒的時候,到河邊去捧飲自己的影子
沒有嘴的時候,用傷口呼吸
黑暗並不能造成陰影,光亮才能
越強烈的光,造成的陰影越深。
像一隻千眼巨獸...這隻獸渾身都眨著晶亮的眼睛,每隻眼睛都有一個靈魂,每隻眼睛都以為有自己的獨立生命,獨立作為。
其實眼睛都錯了,他們並不知道,其實他們都是附生在巨獸身上的一個器官,他們以為自己可以完全自主,其實巨獸往東他們就全體往東,巨獸呻吟他們就全體受苦,巨獸思考他們就全體困惑。
有時候其中一隻眼睛覺醒了,開始反省到底這是他的生命,還是他生活在一個更巨大的生命中。
但他只有更迷惑,因為他不能確定這樣覺醒思維的是他自己,還是巨獸。
我也是巨獸身上一隻眼睛,脫離巨獸,我就乾燥死亡,連眼睛都不是......一隻失群的螞蟻可以稱之為一隻螞蟻嗎? 不是了,他只是一點點神經元的組合,茫然懵懂,原來在蟻群中建築巢穴儲存食物的智慧都不復存在了,他只能像在夢中一樣走來走去,一直到死。
這隻巨獸,牠生成了我們,我們又組成了牠。
你們稱牠為社會,或者命運共同體,本質都一樣,這隻獸長得美我們就美,牠長得惡我們就惡......sad
水冷以後變堅冰,心冷以後變利刃
妳曾經看過雪嗎?
那種瀰天漫地,把一切景象都純白化的大雪,這種純白會掩蓋一切真相,讓你在致命的冰冷中誤以為自己看到了天堂.
也許世界真的是一場夢,人只是被夢見的不由自主的佈景,情節的發展並沒有道理可言,只能隨它,由它,直到夢醒.
一隻山上的蝴蝶會循著山路飛行嗎? 不會。
但是人有沉重的雙腳,所以只好依照著前人闢下的路途前行.
愛在這裡就好了。
我早就學會了,珍惜一個人的方式,就是一點也不要擁有,只要從旁邊陪陪他,作一種溫柔的襯色。
只有這樣子,才不會失去他.
嘿,老師們,讓小孩子喘口氣吧!
就連你自己,也不過是牆上的另一塊磚,擠在牆上不能動彈。
自由並不存在.這兩個字只是人類跟自己開的一個玩笑。
自由像風,只存在於動態之中。
你能夠抓住風嗎? 停止的風就不再是風了,那只是一縷沉悶的空氣。
自由也一樣,要不你在追求自由中,要不你就在失去自由中,你只能在這兩種動態裡,幻想著可望不可即的自由,但是你得不到它。
好。我告訴你,什麼是確定的東西。
可以確定的事,當妳的智識妳的文化教養讓你意識到自由這個概念時,自由就永遠不存在了。
可以確定的是,什麼叫做不自由。
什麼是不自由呢? 不自由就是別人。
價值觀告訴我們:文明的在野蠻的之上,
道德,善;禮教,善;犧牲,善;秩序,善;人文人本人道,善;
粗野,惡;頹廢,惡;放蕩,惡;
我們共同製造出價值觀作為我們的牢籠,乖乖守在裡面出不去了。這情景和野蠻人蹲在山崖上發呆,差距有多遙遠?
The eternal flight of myself from my self(我永恆不斷的,脫離我己身的飛行)
太主觀就是偏執了。
真的確定的話,就堅持下去,嚴格說起來,沒有方向也是一種方向,這世界上沒有真正停滯不前的東西,相對論上是這麼說的。
一隻不肯把花粉攜帶在腿上的蜜蜂,可能是個悲劇,可是他所損失的是什麼?是一隻普通工蜂的一生勞作。我所損失的不過是一個一般人的人生罷了。
我是無情。
相信我,我沒看過比你更寬厚的人。
寬厚是一種反射力,不過是把自己多餘的優勢,反射在比自己弱勢的人身上的能力。我有的是寬厚的本錢。
我不需要,也不想要別人的了解寬容或認同。
對自己坦誠,絕對坦誠。
如果在世界上的頹廢,可以換來對自己的負責,那我寧願對自己負責。
這破曉時分的曙光,就像匕首一樣,那麼銳利,那麼無情,插進了海安的心臟。
這是一個怕黎明的人。
如果不是因為回憶,人的心也許就不容易受傷。回憶是個磨砂的放大鏡,美麗的,會更加美得無法捉摸;可怕的,卻益發猙獰,而猙獰得不可追究。
她只是個小嬰兒,世界對他來說,是一個光怪陸離的大房間,從小嬰兒的眼睛看出去,沒有參與感,只有旁觀者的驚奇,驚奇。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今天妳的生命就到了盡頭,你會不會覺得你真正要過的生活還沒有開始,然後會猛然嚇一跳,問自己這些年來都在做些什麼?
平原裡不乏鼠蜥之類的小動物可以果腹,狗之所以緊緊跟隨唯恐和他們失散,為的是終於有人類可以追隨和依偎。
被人類馴養的無數世代的狗,變得跟人一樣需要友誼,一樣懂得與害怕寂寞。
狗,為什麼跟著我? 你自己一隻不夠自由嗎?
她的背包太小了,什麼也裝不下,而拋棄所有家當的心更寬敞了。
有什麼袋子,可以裝下這沙漠邊緣燦爛的晨光?
人的虛無就是虛無一物,而神的虛無,是一切衝突,一切翻騰之後的一切抵銷,一切彌補。
因為平衡了,圓滿了,寧靜了,所以虛無。
生命的意義不在追尋答案,答案只是另一個答案的問題,生命在於去體會與經歷,不管生活在哪裡。
有的人走得慢,有的人原地踏步,有的人走了回頭路,有的人如行屍走肉,不思索不體會,但這一切都還是經歷。
這就是活著的意義。
因為這樣,所以死亡也有死亡的意義,死亡是人生中另一種經歷,人把它視為悲傷。
在朝向神的虛無之路上,這種悲傷只是心靈被煉得晶瑩剔透之前的,自力撕扯出的裂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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