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社会这个时代就是如此,虽然大家都在诅咒这个该死的制度,但我们都是群氓的一份子,一起吃人血馒头,一起给老佛爷舔屁沟,一边希望改变一边找机会趁火打劫,悲哀吗?我想是的,我们每个人好像都不幸福,但同时又成为别人幸福的阻碍
我进入大学以前,对大学有所期待,总觉得这是中国最好的学校,应该见识到中国最好的人才和知识,现实告诉我不是这样,刘震云说中国就是一个单位,他很对,我的大学跟我父母的企业一样都是单位,所以领导和工人在这里被替换成教授和讲师,中间参杂着学生、辅导员之类之类的,当我刚进校门看到某位同学的家长对着我的系主任那一脸谄媚的笑容,那么明媚和似曾相识,我才意识到,我的逃离注定是徒劳的。
我是“被优秀”的,这个优秀的标准是社会的流行看法,我也能思想,但是就是无法抽离,或者说害怕抽离,就这么有意无意地参与演出,带着面具,哄别人也哄自己。我想这就是所谓的体制化。
大学不再是挑选精英的地方,扩招的本质其实就是断绝了平民子弟唯一改变命运的机会,虽然我也不认为应试教育是在培养精英,但它起码给了所有人一条相对公平的路径,我很反感现实社会那种要求废除高考的呼声,我认为敏感词做的最伟大的一件事情不是改革开放,而是恢复高考,不依靠高考选拔淘汰,难道回到文革时代依靠组织推荐?依靠领导物色?依靠群众选举?我们要改变的是考试的内容,而绝非考试这种形式,现在所谓的什么校长实名推荐制、自主招生什么的,在我看来无非就是权力世袭、阶层板结的在教育体制上的投射而已。
活到现在,我总是觉得我是应广大观众的要求被迫演出的那个人,我满足了所有人对我的要求,我懂事、成熟、理智、克制,可是我真的是这么一个人吗?我想成为这么一个人吗?我也说不清楚。
我成长的轨迹在旁人眼中看来,大概是一个标准模范生的道路,然而我却一直知道我好比是那个同风车作战的堂吉诃德,看着无形的体制,心中模拟出一个一直在吞噬我理想和性格的恶魔,无数次发起冲锋,无数次颓然认命,我已经习惯了甚至开始喜欢上了取悦周遭,虽然我认为他们的价值观都是狗屁,但是被社会认同的那种感觉很令人麻醉,我开始认为,我所付出的辛苦其实就都是为了走到今天,从某种程度上说,那些都是值得的。我真的不想让自己就这么变成一个体制内的生物,没有独立的思想,没有自由表达的权利,把所有不符合自己理念的人事都视作异端,但这些我都做不到。菜头,你没法想象在一个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所谓官场里,要置身事外有多难,丛林法则在这里体现的更为明显,不是你吃人,就是人吃你。所以,你必须变得比你的对手更狡猾,更凶恶,这是自保,也是伤人。
菜头,你认为我们最终能在灵魂之树下安息吗?那些过去的一切,我们都能解脱吗?那些将要来临的一切,我们都准备好了吗?
句句感触。
痛心疾首却又无可奈何。
只是我相信总归会有所不同,如何所说,即便对过去无法解脱,对未来的一切无法完全准备好,我们最终都能在灵魂之树下安息。我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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