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 每天都是一種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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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母語是舔拭我額頭的母獸
我的母語是去往外界的通道
你的母語在炎炎夏日的熱風中拍拂我出汗的背脊
我的母語將我冰鎮冷卻

你的母語與複雜的歷史交織
我的母語被層層控制

那天我們開始交換語言
妳為了親近我也親近這個世界
卻始終背向遺忘，走入被遺忘
我們交換語言，你努力不放棄卻被放棄

至今我仍不知道客家話的我愛你怎麼說明
真希望我曾經用你的母語對你說我愛你
我只是個自以為是的笨蛋
以為教導你就能親近你


阿婆
摁按久候某
喔一絲翻某
喔咿雖母某
矮圳裸勒




想念你
想寫首歌給你
卻什麼都不曉得說
你也未曾說過愛
只是每天每天重複惹人聽得厭煩的問句



我跑走
我丟棄
我迴避
卻終日思念你買的麵包和饅頭
與散步到終點時喝的那一口保溫瓶內的溫水


我們的交換語言失敗了
中間的空缺只能用思念來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