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痕依舊在
『用玻璃再地上割了一痕又一痕,在用土將痕跡掩埋,試問:痕跡還在嗎?』
今天一大早我很晚才爬起來
所以早餐帶到學校吃
到了學校後我拿書出來準備邊看邊吃早餐
張智突然問我:傅雅雲,你為什麼上面穿體育服,褲子穿制服?
我看了一下
賀?真的是ㄟ!
我就解釋說:因為早上我比較晚起來,所以衣服隨便一抓就套上去,所以就……
講完我就到辦公室打電話給媽 請他幫我送衣服來
到校門口的路上我遇到豬
就拉她一起到門口等我媽
媽來的時候豬說我媽很可愛
因為我媽她把衣服放在外套的那種帽子裡
回到教室後剛好打鐘
所以我就先去掃地
打算掃完後再來吃早餐
可是侯咪那時候來教室
我就先交畢旅和晚自習的錢
然後就到外面掃地
我承認自己掃地很混
但至少找不到垃圾
所以我就回教室邊看書邊吃早餐
後來侯咪生氣了
因為他說我很閒要我去整理之前分給我的花圃
我就不要
因為我覺得他既然本來就把那塊地方分給其他人
就算後來有變動
也該是說要我去幫忙
而不是一副我的錯的樣子
我討厭這樣
好像什麼都我的錯
到後來我叫豬陪我去把早餐到掉
沒心情 也不想吃了
侯咪就一直叫我的名字
我連甩都不甩
而且那時候他說:你乾脆不要出去排隊,就去把那個弄好
這是他叫我不要出去的吧?
我也沒出去排隊 豬陪我
然後柔進來說侯咪叫我們出去
這是什麼?自相矛盾?
我和豬出去後他看到我們就大喊我和豬的名字:用跑的
很大聲
我們沒有做
他就說:用跑的沒聽到阿
然後我們準備小跑步入隊伍時他又說:兩個過來
我一直沒說話
他先叫豬入隊伍
我還是一句話都沒說
他先是劈哩啪啦的罵一堆
然後他說:給你選擇,一個是現在去弄,另一個是下午去弄,總之你今天就要弄完
我一樣沒說話
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子
後來他說:修齊問我為什麼你就可以,難道是我們私交太好?還是要撕破臉算了……
沒聽完我就直接掉頭就走
坐在教室後面的旁邊
我哭了
有必要這樣傷我嗎?
有搞清楚我的想法嗎?
一昧的責罵不是對我的最好方式
我會反彈 很大很大的反彈
擦掉眼淚的時候柔過來了
他說:侯咪叫我來看你
我就蹲在地上拿著土裡面的一塊玻璃
使勁的想掰開它
那一個念頭閃過腦海:自殺
我說:如果我自虐,一定從大動脈開始割,雖然那不叫自虐,叫自殺
可是我不敢
因為我怕痛
柔說:那是玻璃ㄟ
我沒說話
用玻璃再地上一直畫
然後又用土把白色的痕跡遮起來
問柔:痕跡還在嗎?
柔說:在啊!只是把它蓋住了
我用玻璃把土弄開
地上被玻璃割的痕跡更多了
這塊地就像我的心一樣
侯咪你一再的用你的言語來割它
完全沒想到後來會血淋淋的
到後來才叫柔當止痛藥來敷在傷口上
就算復原了又如何?
會有疤存在的
萬一有天不小心觸到這傷口
碰開了 會是更血腥、更痛苦
下午放學我去辦公室打電話
菖豬說:你今天態度不好
我就說:早上那個?
菖豬:對
當我要辯解的時候菖豬說:不管怎樣,還是……
我沒聽到
但我懂他的意思
『老師一定就是對的』
學生和老師之間有衝突
一定要學生先低頭道歉
我對豬說:我希望我可以沒了自己的主見
豬說:為什麼?
我:這樣就可以少一些紛爭
我就只是我
要我當一副任人擺佈的木偶我做不到
但是任憑我再怎麼頑強抵抗都沒用了
因為你們,權力比我大
總是拿你們的職位拿壓我
就算不服 一樣無能為力
侯咪,我希望你可以看到這篇文章,我希望你明白我的想法,雖然我知道你一定也被我的態度傷到,但是請你了解──我是個有自主獨立性的個體,無法對一個不尊重我、一昧責罵的人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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