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一開始，我得說：我的數學真好。
每當提起數學，我的嘴角就會揚起，微笑。我喜歡數學，但我很低調。
也因為我只有數學好，其他科超爛，所以我基測還是只考上一間普普通通的高職。
記得高一時，數學老師一下子就挖掘到我的數學才能，馬上把原任的小老師換掉，從此由我擔任數學小老師。
現在，我高三了。原本和藹可親的數學老師退休了，換了一個看起來很糟糕的老頭擔任我們班的數學老師。
今天，是高三的第一堂數學課。
「點名就免了，」糟糕的新老師站在講台上，連點名單都懶得瞄。「我姓吳。我要選小老師。」他的眼睛掃瞄著台下的學生。
突然，阿慶舉了手，老師對他投射輕視的眼神。
「你要自願嗎？可是……」老師小聲的道：「你是男生。」雖然是小聲的講，但我還是聽得到。
阿慶搖搖頭，又指著我說：「她當了兩年了，高三可以繼續接任。」接著看著我，賊笑。
說得倒是挺義正詞嚴。
「這樣啊……」吳老師看著我，向我走來。
他的眼神很難形容，總之不像是老師看著學生該有的那種眼神。
吳老師走到我的座位旁，伸出手，摸著我的頭髮，「好，就妳了。」笑笑。
那笑好恐怖，我全身都起雞皮疙瘩了。
此時，我聽見了踹桌子的聲音，不用想也知道是研侑。
下課，老師叫我過去講台，其他同學可以自由活動。
往講台走去，我的餘光瞥見研侑還坐在位置上，往吳老師看去，那眼神，帶點殺氣。
「妳叫張孟境是吧？」吳老師問我，用著和剛才同樣的眼神。
我點點頭，一直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以後上課前要到辦公室找我。」他告訴我他的辦公室在一樓圖書館對面，那裡通常沒什麼人經過。「知道嗎？小孟？」
小孟？他都會逕自替小老師取綽號嗎？
我點頭示意我懂了，吳老師揉著我的肩膀，笑笑，走人。
我精神未定，研侑就走到我身旁，說道：「那個姓吳的老頭意圖不軌吧？看他挺不正經的，靠。」
我還是點點頭，再點點頭。
「……孟？喂！」研侑的手在我臉前，晃晃。
「呃……啊？」
「妳還要當那色胚的小老師嗎？換掉吧？」他的眼神告訴我，他無法忍受自己的女朋友被一個色老頭摸摸又笑笑的。
「我也不知道。」
「算了，以後妳去找吳色胚我也要去。」說完，他對著阿慶大嚷著：「死白爛，陳阿慶你可以在機八一點！」
我就知道。
我站在講台旁，看著他們倆在教室追趕跑跳碰，都高三了，兩個童心未泯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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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第二堂是數學課，研侑跟本都沒在背課表的，上課的態度永遠都是那樣。
第一節下課，我正要走出教室去找吳老師，就被一個聲音攔住。
「欸，記性差也不是這樣的吧？」
是研侑。
我轉過頭，他擺著慵懶的姿勢，對我笑著。
「你怎麼……」知道下節是數學課？
「我只背數學課的時間啊！」邊說，他邊走，走到我的前方，「昨天晚上把它背好的，強吧！？」轉過身，他向我比一個Ｖ。
說實在的，把它背起來真的很簡單，沒什麼好炫耀的。
但我卻很感動。
我報以微笑。
叩叩叩！
我敲著辦公室的門，接著開門進入。
「報告。」
辦公室裡沒有任何人，而我和研侑則一前一後進到了辦公室。
吳老師從廁所走出來，用著一個怪異的眼神打量著研侑。
「程研侑？」他盯著研侑，「你來幹嘛？」
研侑回瞪著吳老師，站著三七步，手叉在胸口。屌兒啷噹的好像在對吳老師表示「干你屁事」。
「老師……」我開口。
「小孟啊！來……」他拉著我的手，把我拉至他的辦公桌旁，「這是老師的座位，記住喔！」
他的手，從移到了我的背上，又從我的背慢慢向上摸至我的髮尾……
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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