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電已經一個小時了,現在是八點。我害怕的蜷在單人沙發上。
我很怕黑。
突然,門開了,太暗,加上我近視沒配眼鏡,我不知道是誰進了門。但那感覺,不是很熟悉……我下了沙發,往門口走去。
「段翼橋……?是你嗎?」我開了紗窗,向外一看,我的天,他是誰?
站在那的,是一個中年男子。
他向我走來,我關上紗窗,不停的往後退……他開了紗窗,緩緩接近……
最後,他直撲向我,手上的毛巾往我的口鼻遮去。
「晤……」我用我堅強的意志保持清醒,但他下的藥,很濃。我掙扎著,用著剩下沒多少的力氣。
「妹妹,陪叔叔一晚好不好啊?」那男子用猥褻的聲音說著,另一隻手在我的身體上搓揉。
我搖搖頭,已經快沒有力氣了……
終於,我停止掙扎,昏了過去。
我不知道為什麼,不管在學校還是在家裡,我都會遭人下藥?
我也不知道,這段期間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睜開了眼睛。
我躺在床上,奇怪的是,衣物是完好的。
我看著我床邊的時鐘,現在是凌晨三點半。我不知道電來了沒,通常這時間本來就該關著燈。
我摸摸頭,頭好痛。
「妳醒了?」這聲音,是段豬頭?
「嗯。」我的手還在頭上,「剛剛……怎麼了?」
「頭痛嗎?」
他根本沒理會我問的問題,反而問我是不是頭痛。
我沒什麼辦法,因為頭真的很痛。
點頭,我想喝點水。
「喝開水會好一點。」接著,他遞了一杯熱開水給我。好像原本就準備好的一樣。
「謝謝。」
接著他起了身,開了燈。
原來電來了啊。
我喝著開水,邊回想剛剛的事情。
「啊!」
「怎麼了?」他往我這看。
「那個男子……那個……他……」我很努力的想講些什麼,可是我的印象告訴我我只能講這樣。
「他走了。」段豬頭冷靜的道。
「走了?那剛剛……」什麼剛剛,其實已經過了七個多小時了。
「什麼事也沒發生。」回答的理所當然。
「真的?你什麼時候回來的?」突然,我很想哭。
「八點十分。」記的真清楚。
這麼說,在事發的十分鐘後過後他就回來了。所以那個男子還是有十分鐘的時間把我……
「喂,別想太多,我把他轟了。」
「啊?」我不解。
「表哥就堂妹是很天經地義的事情,親人間本來就要互相幫助。」這大概是我聽過他講過最長的一句話了。
但,「親人」這兩字,我聽起來特別刺耳,為什麼……
「喔……」眼眶中泛著淚,我好想哭。
「放心,他根本沒把妳怎樣。」為什麼今天他講的話,聽起來特別溫暖?
說完他又坐回剛才的位置。
他看著我,我低著頭。
「那個男子是不是有……」有扒光我的衣服或者偷襲某些地方?淚掉了下來。
「沒有。」我都還沒講完,他就不假思索的道。好像早知道我要問些什麼了。
淚又掉了,搞不好我連第一次都沒了。「真的嗎?」我沒有看著他,還是低著頭。
「真的。」說完,他竟然還遞了衛生紙給我。
他好像早料到我會想喝水、還會哭,開水、衛生紙都準備好好的。
「剛剛好可怕……」我很怕黑,又加上遇上那樣的事情。
「宇凡剛剛打給我,妳還在昏迷當中。我跟他說這裡的狀況,他很生氣的說要扁了那個男子。」段豬頭竟然說起了故事。
「……。」可是告訴我這些幹嘛?
「我跟他說,有我在。」頓了頓,他又接著說:「所以,現在有我在,別怕。」
檸檬裘
文章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