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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2-17 03:35:26| 人氣34|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讓心情流浪在SYDNEY-第三篇(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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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01

『先生....你們的熱 Latte來了!!』

「謝謝....小雪,他就是我昨天和妳說的,我這次來雪黎就是來找我這個朋友,他叫阿凱。」

小雪微笑著對阿凱說:『嗯....你好!叫我小雪就可以了!』

「妳好....我叫阿凱!聽逸翔說妳一個人來這裡留學啊?!」

『對ㄚ!只是半自助留學的啦!這間咖啡店是我同學她朋友開的,介紹我來這裡打工賺點生活費。』

阿凱又繼續的問著:「那妳來這裡多久了呢?!」

『也沒多久....才來幾個月而已,還不到半年呢。』

「難怪以前沒見過,以前我常來這間咖啡廳,不過就沒看過妳,妳都不知道這小子說了妳不少好話ㄟ!」

咳咳....一邊的我再不吭聲,看來我改天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好朋友偷偷給賣了。

『呵呵....好啦,我不打擾你們聊天了,吧檯那還有事情等著我要忙呢!』

「嗯....好!那妳先去忙吧!有空再一起聊!也難得在這裡會遇到一樣從台灣來的朋友。」

小雪轉頭對著我點了頭一笑後,轉身朝著吧檯走了回去。

『剛剛說到那了?!快說快說吧!』阿凱又催促著我繼續說著故事。

「還不都是你....沒事亂扯一通的!」我沒好氣的說了這一句話。

『好啦,別那麼愛計較嘛!後來呢?後來呢?!你有帶那個怡寧去你老家嗎?!』

「有....我有帶她回去我的老家那邊....」讓她看到了我小時候的那片海!

回憶-02

搭上了回老家的火車,這是我頭一次單獨帶著一個女孩回去,
我和怡寧之間,現在的關係似乎也定位在朋友與情人的模糊地帶了。

有時她會主動的挽著或牽著我的手逛街,有時也會像朋友般的和我聊聊自己生活的一切,
也許這就是我和她的不需言語的一個默契,只是她心裡面好像總感覺有事情沒讓我知道。

幾次的想探出她說不出口的那一層,卻又被她帶開了話題,好幾次的讓我知難而退而不再多問下去。

此時的她已經輕靠著我的肩膀睡著了,看著她熟睡臉龐露出的天真模樣,
似乎正在做著一個很美很美的夢境,從她嘴角的笑容是可以看得出來的!

將身上的外套脫下,輕輕的幫她蓋上,祈禱著她的夢裡能夠感受到這個溫度。

但是心裡面的不安卻又是從何而起,是直覺還是我多想?
只知道她的身體常出狀況,不知道是不是就是從這而讓我有了聯想,
有時打電話給她人似乎都是不舒服著,想問她的身體狀況,但是怡寧卻總是說沒事....

火車剛剛過了台中,這是我人生中的第二個家,記得總是喜歡說自己就像是個游牧民族般的生活,
因為記得小時候爸媽都到了台中工作,而我是和奶奶待在鄉下老家,都是久久的才能見他們見面。

長大後聽著媽媽說我小時候每到了黃昏,常常會在自己家門口哭著對奶奶說我很想媽媽,
但是,奶奶總說著爸爸和媽媽都在努力賺錢,等你大了一點就可以去台中和他們一起住,
只記得,當時的我....每天都會哭著說我想看他們。

只記得....那已經是很小很小時候的自己了。

車上的旅人們都睡的很沉了,想著再不久的我就可以回到了老家,想想那個很久很久沒回去的老家,
可以看看已經很久不見的叔公嬸婆們,心裡就有種好像倦鳥知返的感覺,一種可以讓人安心的感覺。

回憶-03

攪拌了一下杯中的奶精,看了一下眼前的阿凱,感覺他似乎對我的故事有了莫大的感觸似的,
像個小孩子一樣,用著非常專注的表情正在聆聽,在聽著這個猶如一千零一夜故事般的表情。

喝了一口思念的味道,又該是故事的繼續了....
我燃起了一根煙,霧圈中那股散不去的回憶又再度瀰漫在四周而擴散開來。

記得怡寧自從下了火車,對於我的故鄉"嘉義"就有著濃濃興趣,看著她好奇的臉龐,
顯露出一個小孩子好奇的表情,一步一趨詢問著在我小時候發生的林林總總趣事。

跟奶奶在老家一起生活的那段時間是我最難忘的,印象中很多總是熟悉卻又朦朧影子的模樣,
雖然長大後的記憶已經不再那麼清晰,但從爸媽及姑姑的口中,我是奶奶最頭痛的一個孫子。

每餐的餵食,奶奶會沿路追著我跑,邊跑邊餵著!後頭越喊著等一下,而我卻越跑的更遠,
只是因為小時候的個性太調皮愛玩了,常常從這個村莊到了隔壁那村莊,都有著我的身影。

還有小時候常會從家裡的廚房偷拿蕃薯跑到去後院的田地"控窯",
"控窯"就等於是現在的烤地瓜,只是以前"控窯"的方式比較不同,
是先在土裡挖出個前後直徑大約六十公分的小洞,接著把木碳點火後,丟進土裡,
接著最後才把地瓜用報紙包起來一起丟進去埋著,之後再讓它覆在土洞裡悶烤著。

算算大約只要悶烤個二十來分鐘左右,地瓜也大概就會悶熟了!
而所冒出的香氣,對於鄉村長大的小孩而言,那才是真的會讓人流著口水的美味!

不過記得在小時候的我,往往在品嘗這樣的美食過後,通常回家時,都會得到意外的"禮物",
因為....蕃薯是我從家裡偷出去的,當然回家後就免不了一頓的"皮肉痛"的額外附加的賞賜!

怡寧偷笑著還不忘扮個鬼臉說....『想不到你小時候那麼皮啊!』

「才不是勒!那時候的烤蕃薯就等於現在都市小孩的麥當勞一樣,
妳覺得我會在乎那一陣的皮痛,而不去品嘗這人間美味嗎!」

我輕揚著嘴角,帶點得意的表情說著:「等妳吃到了才知道吧!」

『你說的唷!一定也要讓我吃到唷!』

『沒辦法!誰叫我就是你口中所說的都市小孩,就沒有你小時候過得這麼精彩!
但是不管,我現在已經有了你,不管如何你一定都要想辦法讓我去吃到....』

話才說完,怡寧發現我突然的詫異張大了口,看了看我突然安靜下來的表情,
才發現自己剛剛說的話,"現在已經有了我"....

瞬間臉頰上又出現了第一天相遇時,我所看到的那張因害羞的而漲紅的臉,
此時已經快紅得不像話了,就像顆....拷熟的蕃薯一樣!

回憶-04

『別用繩子綁著我,以為帶著我向前就是幸福........』

看著大海出神的妳說出了這麼一段話,說著以前感情給妳的感覺就是如此。

望著前方汪洋的我,突然不知道怎麼回答接下去,一直重覆思考著妳說這句話的意義。

「妳覺得怎麼樣的感情才會是妳想要的呢?」我用一個很認真的表情及眼神問著怡寧。

『我也不知道,如果....如果....我還有愛人的權利的話,或許我會認真的思考這個問題。』

當妳說完這句話時,心裡的那個不安感又再度的浮現,而且....很濃很濃!

為什麼?為什麼妳說的這句話如此的會扯痛我的心裡!而且....很痛很痛!

看著妳的眼神,在這一瞬間飄得很遠很遠,從妳眼神中,我仿彿讀到了另一個陌生的妳,
就像那是一個我到不了的地方,而我卻只能默默在身旁幾呎的距離,這樣無力的望著妳。

陌生及不安,交錯著此時心情的變換,感覺這時候的妳好像把我推得很遙遠,
我可以懂嗎?可以不懂嗎?!究竟藏在妳心裡的話到底是什麼而未說出口?
只知道我,很不喜歡這樣的感覺,那就像是一種感覺妳好像隨時會離開的感覺。

「妳喜歡我嗎?」無厘頭的我接了這句話。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給我的是一種很安心的感覺,
我只知道在需要有人陪在身邊時,而你,都能適時的出現。』

『我只知道,在我需要有人陪的時候,我....心裡想的人就是妳!
接到你的電話,我會是開心的露出微笑,打開電腦時,會希望你也能在線上出現!』

『我....我....我很怕失去你!』妳低下了頭傳來了一點點的啜泣聲。

「怎麼了?乖唷!別哭別哭,我會陪著妳的啊!」這是第二次妳在我面前流下了眼淚。

看著妳哭的心痛感,是不是打從一開始,在認識的當天就已經被糾結在一起了呢?
我好想好想幫妳承擔心裡的那些事,至少都遠比現在眼前的這種無能為力來的好!

『我....我....我很怕離開你的是我....』怡寧失聲的說出這句話。

聽到這句話....我再也沒辦法掩飾心裡的那個心痛了!

「為什麼?為什麼?到底妳瞞著我什麼事?!妳知不知道我很擔心妳嗎?!」

「我不喜歡自己什麼忙都幫不上!我不喜歡現在這樣的感覺!妳知道嗎?!」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你幫不上忙的!時間到了你就會知道了!
我只是怕自己真的喜歡上了你,卻又會有離開你的一天,別再問了!好不好?!』

一陣沉默之後,我只記得說了....「記得,只要妳不先放手,我就不會放開妳的手!」

回憶-05

『我是不是不該問那麼多?』阿凱盯著我看,嘆了一口氣說著。

「我是不是不該問那麼多?」那時候的我,也說了同樣一句話。

『不是的!你知道的!我沒那個意思!抱歉,原諒我好不好,真的是我有難言之隱!』

這時候的怡寧輕靠在我的身邊,微微的說著,不過已明顯的沒有剛剛那潰堤的情緒了。

『不過,你剛說的話都是真的嗎?不會只是在安慰我的吧?!』

說完話的同時,怡寧親上了我臉頰一下,感覺好像是老師給小朋友禮物般的感覺!

「記得,只要妳不先放手,我就不會放開妳的手!」我又再次的說了一次!

『謝謝....真的謝謝你....』在怡寧說完這句話看著我時,我也第一次吻上了怡寧的唇。

喝了最後一口咖啡,手中的咖啡杯也見底了,該是今天結束故事的時間了,
講了那麼久都餓了,肚子都餓了,問了阿凱的意見看看這附近有什麼吃的,
阿凱說雪黎這裡最出名的食物是來自大海中的美味,海鮮是這裡的特產,
因為位居靠海,城市本身又是個標準的海港都市,就如同台灣的基隆及高雄一般。

而且再加上移民文化所帶來的各種烹煮廚藝,也算是為這裡的美食另外的加分了不少,
來了這裡幾天,這裡的飲食文化在晚餐時,大家都流行到餐廳用飯,很少會在家裡開伙的。

剛好這裡離市政廳蠻近的也不遠,阿凱就決定帶我去中國城吃個晚餐好了,
那邊只要澳幣大約才$6元左右,就可以有一頓豐富不錯的晚餐了,
供應菜色也有中國、韓國、馬來西亞、泰國和日本式的,算是還蠻經濟實惠的。

在餐廳裡看到了不少華人,一邊吃著晚餐一邊聊著以前學生時候愛看棒球愛打棒球的一段,
常和阿凱跑去台北市立棒球場看著當時最熱門的龍象大戰,常常為了精彩球賽一看就是半夜,
因為那時二隊競爭交戰過程激烈精彩,常有延長加賽的時候並不意外,又尤其是當假日時候,
兄弟隊的假日飛刀手陳義信對上味全龍隊王牌投手黃平洋,那簡直就是一票難求,黃牛猖狂的時代,
還記得那時的我們,是個標準的瘋狂追星族,只是追的對象是棒球場上的職業棒球明星。

回憶-06

走在回憶中的昨天
將傷心灑滿了整條街
慢慢的把往事再走過一遍
明天的序頁不再對妳有眷戀

在妳走後的一年又七天
卻仍感覺妳還是昨天
窗外的傷心雨也漸漸的停歇
就在我已經抓不到妳的今天

把屬於妳的眼淚
默默的和孤單一起打包
寄給了我們到不了的永遠

擁有妳的昨天
失去妳的今天
忘記妳的明天
到不了的永遠

如果風又吹開了那一頁
妳會不會再去翻閱
再去感動回味.....
*********************************************
躺在床上靜靜回想著,今天和阿凱說到的那一幕幕關於怡寧的往事,即使已經過的再久,
好像一切一切都還只是昨天的畫面,腦海裡剛浮出了一些文字,也隨手將它記錄了下來,
如果有天能夠和那首獨舞的愛情般,都為它譜上曲子,也一定希望在天上的妳能夠聽到。

看著皮包裡面的那張合照,妳的笑容依舊還在笑著,也仍然就像那天在嘉義老家後面海上的堤坊一樣,
眼中的眼淚終於又再流下了,現在的我好想好想妳!妳會知道嗎?心中的那股扯痛感又再度的湧上了。

妳是我那段時間裡面,所有重心的主題曲,但也卻劃下了我最不想要的結局,
即使現在再經過,每個走過的地方,那一幕幕的畫面刻下了心底最深的難過,
也都是以為妳還在我的身邊,縱使走過的路每每都伴隨著眼淚在眼底潰了堤,
總還是會習慣性的看看身邊妳的影子,因為....那手裡妳握著的溫度都還記憶著留在手上啊!

回憶-07

SYDNEY街頭上,行人的步調明顯的比台北人慢了許多,這裡的藝文氣息佔據了大多休閒,
看著身邊一個一個經過的人們,臉上的表情好像永遠都是掛著那無憂的笑容般,
在街頭上的馬丁廣場(Martin Place)路邊,有著一些露天街頭的表演藝人,有繪畫的也有音樂演奏的,
來到這裡幾天後,我發現我開始了觀察他們的各式表情,每個人的表情都好像戴上了一副面具,
而在那些多色彩的情緒面具下,再看看自己,卻好像找不出那副面具才是適合自己目前最適合的表情,
到底是自己失去了自我,而忘記了原本自己該有的表情呢?還是忘記了在失去妳後,我所該呈現的面孔。

來到這裡養成了一個習慣,隨身都會攜帶著紙筆記錄一些看的想的東西,縱使只是些文不及義的表達,
就好像妳有寫日記的習慣一樣,每一頁每一天日記本裡所記錄下的生活,即使每天都有不一樣的行程,
但每一天筆下所化出的文字生命,卻也都是和我息息相關的,而我如今,心裡面寫下每天也都會有妳。

記得妳曾最愛聽一首歌,蘇永康唱的如果這是我愛你最好的距離,妳說過愛一個人並不一定要求長久,
如果能夠為了愛一個人,而在遠處看著他過的幸福,能看著他快樂,那就已經足夠了,不再求什麼了。

只是心中會有著那份幸福不是自己所能給予對方的遺憾,但是能夠真正做到這樣子的人又能夠有幾人?
包含你和我,也都曾為情所苦為情所傷,如果能夠真的給予的幸福是祝福,我想那樣子的才是真愛吧!

可能吧,妳心裡早就知道會有那麼一天永遠的離開我,只是這種離開的方式卻是個比生離還痛的死別,
這道心頭上劃過的痕跡,就算我會有放下的一天,那也會是在很久很久的以後,如果一定非要有理由,
那麼簡單的三個字我愛妳,就會是最佳的註解,因為這三個字可以讓人哭可以讓人笑,更可以加以無窮解釋。

最難的祝福是放手,我想這是老天爺出給人們最困難的考題吧,考驗一個人的真心,考驗一個人的真愛,
但是,為什麼這道考驗的做法卻是放手呢?為什麼那種感覺好像是自己拿著刀劃出傷口卻還得自己承受?

若是無解?!那麼愛情的定義又在於那?!若是有跡可循?!那愛情的真理又會在那?!
上帝造人,只給予了感情的思考,而人們卻強迫給自己超過於一般動物不同的理性範圍!

可是為什麼在有了那麼多勝於動物的情感後,反倒卻沒有勇氣去面對那情感之後的變化?
還是人們如果在當初知道了情感是會帶來困擾及難過的話,會不會去選擇寧可不要這些!

阿凱總說我太容易過於感傷,在感情上處理態度又太過於理智,但這往往都成了反效果!

記得以前年輕時候談過幾段感情,可是處理感情總過於優柔寡斷,
很多應該果斷的話該有的決定,都說不出口也做不出該有的抉擇,
明明即使出發點是為了對方想,但是那不忍心傷害卻是反效果的,
或許在別人的立場及觀點來看,藕斷絲連一直是感情裡頭最傷的,
自己要能夠分的清楚過去現在,更不該為了怕傷害而不忍開口說,
也或許有天自己會因為這個缺點,自己變成了劊子手也說不一定。

回憶-08

自從帶怡寧回去老家,再回到台北之後,很明顯的感覺我和怡寧之間的關係,似乎又更靠近了些,
雖然身份沒什麼變化,不過我們在一起的時間比往常多了許多一些,而見面的機會也增加了不少,
不知道是否因為在老家時,叔公及嬸婆他們對怡寧的態度讓她現在有了這些改變,還是其他因素,
只知道我雖然只是在叔公他們面前,介紹怡寧只是個台北的朋友,但是看看他們對待怡寧的感覺,
簡直就好像....好像....我帶回去一個媳婦一樣,那種對待方式似乎已超出該有的南部熱情許多,
不知道是不是他們老一輩的長者也看在明白心裡,只是沒有明說而已,或許才能夠點醒年輕人吧,
還記得嬸婆拉了我到旁邊說了一句話,話意雖沒有表達太多,但明白的告訴我怡寧會是個好女孩。

我和怡寧之間關係的璞溯,不單單只是自己看不清,連同事之後知道了我和怡寧的關係後,
只給了些在一起該如何拿捏的建議,並沒有提出我和怡寧在一起的贊成,或許旁觀者清吧,
我如果只是一昧的在我和她之間的關係上踱步,倒不如好好珍惜二個人還能夠相處的時間,
之後會有什麼樣的進展,也或者會有什麼樣的結束,我想時間可能會給予最正確的判斷吧。

就在回老家過後的不久,我和怡寧過了第一個不算情人身分的情人節,那天雖然不是假日時間,
不過已經約好說下班後一起去漁人碼頭,大約晚上六點多,天色也微暗的傍晚時分到達了淡水,
今天倒還蠻多人來這裡過情人節的,我已經有先預約一間餐廳的座位了,那是一個可以看海的。

之前一直想不出要買什麼禮物送怡寧,最後,只有到了花店買了一束花及一盒巧克力,
如果要問為什麼我會想不出來,最簡單的理由就是,我沒和喜歡的人過情人節的經驗。

怡寧送了我一個swatch的紀念錶,我問她怎麼會送這個禮物,她說除了有紀念價值外,
另外有個含意要我自己去體會,同事說她這是希望我天天都能看著手錶同時也想到她。

今晚挑的這家餐廳有著名的望海賞景座位,一面吹著海風還能夠和喜歡的人吃著晚餐,
幸福似乎就只在這咫呎吋分之間,而我很幸運的,在此刻的我,都能夠擁有了這全部。

在吃過晚餐後的甜點時間,特地點了二杯拿鐵,在服務生送來的時候,看著那份微笑,
很多滿足都在於那嘴角微揚剎那,如果能夠許願,我願此刻的時間,能夠就此停留住。

回憶-09

而就在我認識了怡寧的一年半後....那件我最害怕且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我去大陸出完了一個月的差回來後,已經連續打了好幾天她的電話,
因為電話都一直轉入語音信箱沒有回應,連我到了她家按電鈴也都沒人,
我就像發了瘋似的到處問到處找,但連她的朋友都不知道她去了那裡,
甚至,連她公司裡的同事對於她沒有認何徵兆的忽然離職都感到訝異。

我只知道自己的心空了,腦袋裡圈都慌了,很怕怡寧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才會突然的像蒸發似的不見了,甚至連對我也沒說一聲的離開....

就在我漫無頭緒的找了一個月後,朋友及同事也紛紛看不下去了,
都對著我說怡寧她是存心躲我的,要不然怎麼連個消息也都沒有。

可是我還是不肯相信怡寧她會這樣做....
就算她有心真要躲著我,也該給我一個理由吧....
人就這樣的突然消失蒸發了,只會帶給我極大的緊張,極大的恐懼而已啊!

所有的人都看著我這一個月來,體重快速的消瘦了下來....
所有的人都看著我這一個月來,過著靈魂彷彿不在身上一樣的生活....
所有的人都看著我這一個月來,那種每天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如游魂般的行走....

我知道....我知道....這些我全都知道啊!

可是....有誰能夠告訴我?
怡寧現在人在那裡?怡寧現在過的如何?怡寧現在平不平安呢?

沒有!沒有!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這些答案....
那又要我怎麼能夠放下那掛念的心,自己過著生活而不去想這些呢....

直到....那天夜裡!

我接到一個陌生電話的來電,電話裡的她說是怡寧的朋友,
問我有沒有空,可以出去和她談談,她想告訴我怡寧最近發生的事。

回憶-10

感情的世界裡,只要失去任何一方的努力,那任其再怎麼拼湊,也拼不成完整!

『我希望....在你準備知道怡寧的消息前,能夠先讓自己有個心理準備!』
這是她朋友對我說的第一句話,卻也劃開了怡寧即將離開我的序頁....

在這無聲的病房裡,我終於看到了那張熟悉的臉龐,但也看到我最陌生憔悴的她!

『噓....別吵醒她!我們出去聊聊吧!』怡寧的朋友在病床前低聲著對我說著。

在病房外的我,可以說已經完完全全的不知道自己心裡的反應了,只有充滿了問號。

「她....為什麼?她....為什麼!」我努力的壓抑自己心裡的難過這樣問著。

『我希望你能答應我三件事!可以嗎?』

「嗯!妳說!我能夠做到的我一定會去做!」

『好!我相信怡寧的眼光絕對不會有錯!也相信你答應我的話!』

在回到家後,我一直在思考著答應怡寧朋友的那三件事,
雖然對我而言,或許真的辦到並不困難,可是為什麼會出自於怡寧朋友的口中呢?

如果今天是從怡寧的口中說了出來,我想那怕是三件事!
即使再多的事再多困難的....我一定都會想盡辦法去做到吧。

台長: 布之所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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