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親
她辛苦了一生.奉獻給她的孩子們.
摩羯座的母親.小時候刻苦貧窮.
身在雙溪那樣的童年.叔姪爸爸佃農的收入太少.都是做礦工維生持家.
年紀輕輕大多肺吸入太多煤炭.出了問題辭世.
身為長女的她.功課總第一名.寫一手漂亮的字.
卻也只能小學畢業就到基隆找事做.幫忙家計.
後來遇上了父親.一個父母在他六歲就辭世的男人
一個心地不壞.卻吃喝嫖賭玩樂不曾長大的男人.
她總辛苦的賺錢養育孩子.連用來急難所用的私房錢都被偷去賭博.
印象中父親的畫面很少.但母親卻鮮少說父親帶給她的痛苦與不是.
連外婆買台小黃給父親當運將.他也是停在賭博間外不願好好工作.
後來我們搬離了父親找得到我們的地方.
父親依然沒有改變.甚至地下錢莊會來找我們要錢.
我們一條巷子搬了好幾間.好長一段時間住在頂樓加蓋.一個很好心的房東奶奶家樓上.
小時候母親工作忙碌.辛苦勞累.卻沒離開我們一天.
除了有次盲腸炎住院以及去東京出差.
猶記住院那三天.我們輪流到鄰居家吃飯.她們欣然分工好了.
而我也看到.原來別人家庭過的日子跟我們如此不同.
她的衣服穿了十多年依舊如新.保養東西的功力讓我以為東西是不會壞的.
她沒去玩樂.沒去吃好的.沒買衣服.光是張羅三個孩子的生活與學費
就足以忙得像陀螺.
雖然很貧窮.物質很缺乏.我們家的孩子既不會要求.也不會有慾望
因為那都是徒勞無功的事.不想多添增母親的一絲煩惱.
年輕的時候母親的脾氣不好.鉅細靡遺的叨叨念念.
讓我很想離開家自立.又或者有一個自己的家庭.一個幸福完整的家
我們得自己解決問題不要製造問題.報喜不報憂.不讓她的眉頭因為我們而皺
要煩惱的事情已經太多了.
倘若被別人欺負.她總要我們反省.不然就遠離不要接觸.都先想想自己的錯
一輩子為了孩子含辛茹苦的母親.唯一的欣慰是孩子都沒變壞.起碼可以養活自己的家庭.
我想跟媽媽說.我最不想的就是讓你擔心.讓你掛念.讓你失眠.
我已然長大.也是一個孩子的媽. 我可以做的事情.遇到的人事物比你想的還要多.
就像小時候讀書寫字.拿獎狀拿模範生.我也沒讓你擔心過.
但人生哪有那麼簡單.一定有困難險阻.你不必為我們擔心.教導我們怎麼做.
兒孫自有兒孫福.好好的享清福.養好身體遊山玩水.度過美好的晚年生活
我們不會走偏不會做壞事.會遇到的困難也是我們該成長的事
孩子的毛病也很難改正.孫女兒才幾歲現在就已經不聽話了.何況我已經40.
放手吧.好好愛自己.
就像我想要努力學習的事情一樣.
你的健康快樂.遠比我們來的重要.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對不起.很多事我還是迷迷糊糊懶懶散散的做不到
我希望你別擔心我.相信我都可以度過.
我們對你做的.比起你對我們的犧牲遠遠不及.
但是我會努力找到我的軌道.我的快樂
把世俗的標準與眼光拋開吧.不用管將來過得會不會比較好.
別人怎麼看.怎麼說.我們不是為了別人而活.
你都不要為我擔心. 我很堅強的
像你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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