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說聽藍調會很憂鬱,我覺得要看聽的是什麼,如果你聽的Stevie
Ray Vaughan那就不一定的,他彈的當然不能說是純藍調,但那種德州藍調的感
覺會讓我HIGH起來,在我心情好的時候,我腦海中常浮現那些弦律,也提醒了了
我,吉他手就算英年早逝還是可以留名於後世的。
小成發在火藥味中落幕,我們回去時薛婷菁等人都離開了,也許他們感覺
到一絲無味,也許他們正想著如何打擊我們,但這些不重要,至少我得到了回
憶,那些惹人厭的,一腳踢開就算了。
總務皮蛋呆呆的走了過來,他一頭簡單的短髮,細框眼鏡,加上溫柔的口
氣使他這人沒什麼殺傷力,他說:
「長文,你們的主唱唱的超屌,把其他組都比下去了。」他很有誠意的讚
美著。
「這個嘛...你們也表現的很棒啦!」我卻說了謊...善意的謊言不會下地
獄吧?這時我聽到背後傳來刺耳的聲
音,是小B,他說:
「有的團就愛做芭樂歌,真他媽的沒程度。」他刻意假裝在跟團員聊天,
而把聲量放大。
「有的人就是天生犯賤。」我聽到峰仔說,正當我驚訝的回頭時,小B倒
在地上,流著鼻血,峰仔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其他人也假裝什麼都沒看到,阿
濟和另外三個敗類團團員也一副「剛剛看到飛碟所以不知道是誰打的」的表情,
小賓哈哈一笑,正想說什麼,卻被一大堆花痴圍起來。
「學弟你好棒!!」
「小賓好厲害!」
各種馬屁在花叢中此起彼落,小賓一副當之無愧的機掰臉,讓我很想送他
跟小B作伴,兩個人的綽號念起來也滿相近的不是嘛?
「您好。」我看到花叢中一個很沒有存在感的女孩,拿著一杯飲料,走向
峰仔,我聽不到她說什麼,只看到她一副害羞樣,把飲料地給峰仔號拔腿就跑,
好像她剛剛給的其實是定時炸彈一樣,峰仔臉上沒什麼表情,但是我發現他那
冷漠的眼睛上,眉毛稍稍抖了一下,你可能會覺得我在唬爛,他眉毛抖甘我屁事?
但是信不信由你我就是看到了,要不然你是怎樣?眉毛錯了嗎?
「楊長文外找。」正當我們一片鬧哄哄不知道在幹嘛時,門口有人喊我,我趕緊跑了出去。
「你好阿。」是森哥,還有他的團員們,包括站在一旁的薛婷菁。
「請問奴隸們...喔不社長有什麼事?」我說。順便擠出我能擠出最不屑的表情。
「首先我要感謝你對社團的貢獻,再來我要感謝你讓我得到婷菁,最後你應該知道。」森哥冷冷的說。
「首先我對社團沒有貢獻,再來你把到誰跟我有個屁關,最後你應該知道。」我也學他說了一串。
「看這。」後面快手阿德說,我一轉頭馬上是天旋地轉,好像是蹲太久站
起來貧血的感覺一樣,然後聽到很多不真實的聲音,悶悶的,好像是拳頭K在我
身上的聲音,不對根本就是拳頭K在我身上的聲音,混亂中我覺得視神經一直被
阻斷,也就是眼前一直黑,大概是頭部一直被重擊,然後好像倒了下去,耳旁是
一連串的髒話,倒在地上後就是被人狠狠的踹,但我反而清醒過來,現在唯一能
做的,就是要遵循古人的指示「抱頭鼠竄」是也!我不是軍曹就是了..
我用盡力氣滾進成發會場,眼角餘光看到大黑衝了上來,然後是一連串尖
叫、更大聲的悶響,而我沒注意到別的,只是一直滾一直滾,很狼狽的滾到芹曦
腳邊。
「HOLA。」我說。
「長文!」她叫著,把我扶起來,我看到大黑已經把所有找死對象擺平了,這傢伙...讓我感覺到自己真是
廢物...
「沒事沒事。」我說,昏眩的感覺也漸漸消失了。
「屁啦!都變豬頭了,我去買冰塊。」小賓說,然後他飛奔了出去。
我看到森哥在地上呻吟,大黑打完架可能餓了,正在吃零食,峰仔則很悠閒的把腳踩在阿德手上。
「你們是怎樣。」峰仔冷冷的說。
「幹...放開,阿!!」我看到峰仔滿用力的踩了下去...幹那一定很痛...
「別打他阿!」我大叫,順便每人踹一腳,在那一瞬間,我看到薛婷菁惡
毒的眼神,從門口消失。
「長文,你頭受傷了,坐下。」芹曦說。她按住我的傷口,然後把我推到
椅子上,熱樂社其他人都目睹了這一切而前來問候,特別是皮蛋,一直問東問
西,小B可能有滿肚子的缺德話想說,但大黑在這,他大概什麼也說不出來,這
也是大黑的好處,而我也見識到峰仔的可怕了,那股狠勁不是我這種玩世不恭的
白癡變的出來的。
當小賓拿冰塊來的時候,我們都包扎好要閃人了,他只好在冰塊上淋點糖
漿拿給大黑,大黑還真的吃下去了,總之今天雖然是這樣收場,我還是沒什麼遺
憾,小賓提議:
「走吧!大家一起去碧潭玩如何。」
「沒問題啦!」我說。
「長文你還可以嗎?」芹曦擔心的問。
「都說了沒問題。」
「我想吃烤香腸。」大黑說。
「走吧!」峰仔也開口。
極限樂聲碧潭遊,就在這樣的情況下展開了,算是獎勵我們成發的努力,
也算是出了一口氣以後的爽不知道在哪發洩,也或許是大家不想突然分離,想多
替彼此製造一些回憶和時間,這,的確是我夢想中的樂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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