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到仁德一家烤饅頭店..
媽已經在那工作一個多月..
曾邀我們幾次..
總是沒成行..
這一次在姊的提議下..
總算是去成了..
至於途中個人的路痴行為..
就不再宣揚了..
這真的是一家小到不行的店..
店面僅僅是一個櫃臺..
上面安置著玻璃櫥窗..
將烤好的四種饅頭展示在上面..
隔著牆..
裡面是一個巨大的烤爐..
分為上下兩層..
不過一個人通常忙不過來..
往往只用到一個..
後面則是發酵機與冰箱..
在這麼燥熱的天氣..
僅有兩台破破的電扇..
費盡千辛萬苦找到的時候..
正有一個婦人上門..
我突然閃到她們面前..
嚷嚷著給我包一千..
想不到媽還真鎮定..
完全沒讓人知道我們在開玩笑..
等到送走所有客人..
簡略的教我們怎麼賣後..
便急急忙忙到後面烤饅頭..
其實賣這東西是來蠻容易的..
打發掉幾個客人後..
到後面看需不需要幫忙..
只見她站在敞開的爐子前..
熟練的拿出一盤饅頭..
再將多餘的油過濾掉..
過濾兩次後吹乾..
(這是其中一台電扇的功能..)
反覆幾次後..
連一旁的我都感受到爐子的熱度..
她就更不用說了..
臉早就烤的火紅..
打開爐口的剎那..
更是一直皺著眉頭..
當下只浮現一個畫面..
就是當她興高采烈的..
訴說著工作的種種..
還有時薪八十的滿足..
一代相隔三十年..
在工作態度這點真的是差很多..
我的第一個工作是在便利超商..
時薪也是差不多這個水準..
僅僅做了一個月..
因暑假規劃而結束..
之後清一色都是家教了..
時薪再低都有兩百..
多則五六百..
從一開始的青澀..
到後來有也好沒有也罷的高姿態..
對我來說..
那只是一個賺取生活費的方法..
除了幾個例外的可愛學生..
工作熱忱實在少的可憐..
我無法去體會..
在那麼艱辛的工作環境下..
她卻因為有一份工作而如此滿足..
說真的..
我感到相當的愧疚..
四五十年前..
她還過著有一餐沒一餐的日子..
第一份工作是成衣裁縫..
常常做到中午回家要吃飯..
發現沒東西吃..
又喜孜孜去做事..
晚上明明就累翻了..
還幫忙著黏貼一種抽籤的遊戲紙..
彷彿有工作就是擁有一切..
第一次捧著薪水回來..
外婆放下手裡的蕃薯籤..
跑到米店跟老闆說..
以後一個月結一次帳..
這種種..
都不是我能切身體會的了..
今年算是要真的進入職場..
期許自己..
埋怨少一點熱忱多一些..
這不僅僅是賺錢..
還是對自己生活的尊重..
文章定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