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去唱歌(好久以前的事,已經跨過一個年了),該來的都沒有來(六口跟假柏金),不該來的也沒來(素素與長官),雖然只少了兩個人,我們非常辛苦,因為少了一個會幫忙從頭唱到尾的人以及一個可以幫忙把從頭唱到尾的人牽制住好讓大家趁機點一些歌來唱的人,希望這兩位該來沒有來的人以後不要再這麼自私自利,要為大家著想才是。上次我們非常痛苦,回來後都不願再提起此事,因為非常的疲勞,而且那次感冒一直咳,也沒辦法唱已經練好的歌,錢都白花了。但既然都來了,我還帶了卡魯哇去給大家喝,漫漫長夜假柏金不來幫忙製造歌聲,我們決定點一些螺絲大學時期的歌來唱,比如陳曉東,我們也點了很多首張清芳,因為彼時張清芳開演唱會,在錢櫃與她同歡,也算有花錢支持她了。
去年長官在峇里島的飯店內裝死拿翹,我跟安娜買了菸酒在陽台上談心--其實是聽安娜開訓,因為聽得很清楚,以致於幾個月後不甜甜又跟我開訓時,我說不甜甜說安娜早就講過了我知道啦你不用再說了--我們提到回來後要去買那英演唱會的票,但回來後就沒怎麼聯絡,幸好沒有買,因為那小姐上康熙唱歌時很勉強,她那麼久沒唱也不能怪她,她那麼久沒唱也不能怪我們不想花錢去買票進場,她的好朋友也一樣,裝酷那麼多年又說要開唱,我們完全不想討論此事,我們心裡默默「我呸」,過去讓它過去吧。
張清芳是我們年代的歌星,國小五年級的時候她出第三張專輯我就覺得很好聽,但畢竟她不是會讓人想買海報貼在牆上的,如果讓人家知道你說她不錯的話,是很丟臉的。那個晚上我們點了許多張清芳,但都不大會唱,螺絲以為她記得但已經忘記了,張清芳以前的造型師化妝師大概都跟她有仇,但她有幾張專輯真的不太好聽,她跟張宇合唱也不好聽,但沒關係,陳奕迅與王菲合唱新造的難聽度里程碑,已經遠遠超越他們。
除夕忙了一天(沒錯又換話題了),我們家的小孩不是都長大了嗎?為什麼我還要在廚房弄半天呢?年節都要回家灑錢跟發脾氣,然後又覺得他們跟他們老爸住在一起日子也不好過,我回來也算是解了他們倒懸之苦,雖然很短暫。那晚熱了菜裝在箱子裡,餐具都放好了去洗澡,洗完出來要他們幫忙把東西都搬上車要帶去醫院給其他人吃,只見一車人都坐滿,獨留駕駛座,我不知道怎麼走啊,但沒有人理我。邊開邊瞌睡,不管怎樣,開車超過十分鐘我就要瞌睡,在民族路上聽到蘭花小館十二點見,這歌真的好聽,這張專輯是張清芳後期最好的一張,那時她亂翻唱一些歌我聽著都覺得很恐怖。稍稍醒了一下,只覺得路途好遠,不是下高速公路就到了嗎?
進了停車場,打開後車廂以為會看到一堆食物,沒有,只有一盤蒸蘿蔔糕跟糯米腸,連雙筷子都沒有,這太瘋狂了,我又開始咆嘯,進到病房還無法止息,說裝在紙箱裡的菜都沒帶來,我妹說裝在紙箱裡是要去掃墓喔?大家都笑了,好吧,也沒什麼好氣的,大家都這麼看得開,想到他們老媽燒成灰那個耶誕夜,大家都在客廳看王牌天神哇哈哈,這種鄰居如果看到不知道做何感想的畫面,我一直忘不了,而且因為沒看過我也跟著看得笑哈哈。
吃飽了沒事,我們就回家了,我弟反正當兵休假那麼多天,再多待一天吧。又沒人要開車,我才出停車場就開始瞌睡,終於上了高速公路,單調的夜景像眼鏡行驗光機器裡的畫面,我好想睡死啊,可是一車的人哪,回家的路真遠,何時才下交流道呢?我邊開邊睡大家都不說話了,因為都沒有看《不抱怨的關係》一開口都會射出刀子來,除夕夜裡車子很少,我很想睡,為什麼老挑過年住院呢?
後來我們在旗山下交流道,有路標往美濃,初一會是大晴天,我好想去看看,但恐怕沒時間了,因為接下來我都要待在醫院休息,我還是繼續瞌睡吧。下了交流道,有點醒過來的意思,因為再過十分鐘就到家了,路上沒有過年的喜氣洋洋,倒像被施了瞌睡魔法,大家都關門睡覺了。有警車在車子裡巡邏,今年有人在聚賭嗎?去年我們家前面有人聚賭好刺激,老爸說去年拜託他提供場地給人賭博的人死了,所以今年其他人來講他拒絕了(一晚一萬塊這麼好賺為何不要呢?),但提供場地也是會被警察抓的,賭博不是好事,阿福的前主人就是愛打麻將所以沒空來接他,幸好我不會打麻將,不然阿弟如果再外面肇事我可能也會說沒空吧。
到底要講到哪裡去呢?天都快亮我應該來睡了,回來張清芳好了,雖然張曼娟的歌詞仔細看怪怪的,像深邃與甜蜜的感覺到底是什麼?還有太陽底下穿雨衣的女孩絕對不會像MV裡的J女郎那樣柔美,頂多只換來一句「肖婆」,頑皮的男生還會丟他石頭吧,蘭花小館也是,仔細體會一下真的很髒,把自己敲醒更不用說,也是髒的。但這張專輯真的很好聽,很好聽,張清芳沒有扯開喉嚨嘶喊,也沒有唱一到很爛的曲,這幾天我都在聽,都快學起來了。希望大家快點約去唱歌吧,再過兩天我就有錢了,也請相關人員練一下「等待」這張專輯裡的歌可以唱,六口跟S小姐,你們練習摔杯子吧。
最後最後,班班二月十六日生日,我打給他但他在大吃大喝(根本沒得喝我聽說了我真是賺翻了我),祝福他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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