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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08-31 02:40:59| 人氣196|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就直接尿在地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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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建國：

詳鶴先生剛剛傳來這個照片，原來他跑去澎湖玩耍了。他經過民生路的這條巷子，拍了照片回來，但是沒進去裡面。我說門口有個石磨的座，裡面養了一堆孔雀魚和銅錢草的，他沒注意到；也不知道現在還在不在呢，前年聽說被哪個惡鄰倒了松香油進去草跟魚全家死光光，窗口花圃種的玫瑰花也一天到晚被偷摘，種種令人忿忿的事件。

上星期五才接到電話說要買油畫筆，隔日上班前去了學校美術社，一路上想著可不要今天關門的好，果然穿過重重車陣，停好了車，擦過滿臉滿頭的汗，走到樓下發現每月第二及第四個週末都休假。我沒有太多時間，太陽不大但是整座城悶得可以烘熟一田地的蕃薯，我往林森南路行去，猜測可以較快到達和平東路，果然沒走錯，這些地方都熟悉得不得了，尤其這樣悶熱的星期六下午，我在南區的許多馬路上做過許多蠢事，我以為我有許多時間的，但我只有一次機會。錯過再不得重演一次對的。

詳鶴先生獨自去澎湖過了一夜，他去了七美，我忘記七美在那個方位，我根本從沒有關於那座島的記憶，那是哪裡？他去那裡吃了九孔，我不喜歡九孔，那時我們常常十一二個人湊了一桌，滿滿的海鮮料理上桌，有海蜇皮、河豚皮、炸蝦、蒸魚……什麼的，還有啤酒，對了還有酒，還有哪些人？肥貓、吃素的、阿肥、灰熊、猩猩、猴子還有誰？那些人都好遠了，一下子想不起來。我想起有次吃完海鮮大餐，我拿了蕭智文的錢去幫他買樂透，他有很多很多即使他是義務役士官但也不知道要到幾時才罰得完的罰勤乙日，我打了好多好多這樣的簽呈，而且老是那些人，覺得很煩，但我知道就只有這些人會被罰勤。做人很重要。我不接受說情（因為來說的都跟他沒感情，只有恨；有感情的倒是都不會淪落到需要罰勤的地步，他們自己會注意），現在想想為何當初不談點交換條件像是一小時一百元之類的呢？裝什麼清高。看到這照片，想起好多當年的情景，想起在招牌下這個窗口的桌子上寫了很多信，在門口正對另一張桌子上也是，從一開始交一千元儲值喝咖啡，到後來喝得過頭了，老闆總說還有餘額，我知道早沒了，但她堅持還有，我喝的免費咖啡比付費的還多。

想到那天跟你說把《追憶似水年華》VCD給看完，買這麼久了，始終沒有拿出來看；當初買來是為了要趕快看（趕快佔有？），卻沒有看，久而久之買成了目的，看倒成為其次，好像買了就算數，看不看甚至拆不拆都不重要了。印象中對這部片只停留在片頭的流水聲中，剩下的只有疲勞，趴在馬公文化中心的電視前，亂夢之後，仍是排山倒海阻擋不了的疲勞，我用睡眠把這部片看完，在一個安靜島上的圖書館裡。那晚我看了這部片，總算看完。有些劇情不清楚，那小說，我真是擱下許久了。真喜歡這電影的，如年輕時喜歡英國電影的優雅恬靜，當然後來的很多英國電影不這麼拍了，連配樂也轟隆轟隆震人耳膜。電影有幾幕刻意拍出普魯斯特照片裡的神韻，但像極了，當年他拍照時候也正聽著音樂嗎？人的好多記憶都不能算數的，因為年代久遠，記住的也許是錯的，電影隨便就讓此刻的男主角掉進過去的時光裡，撈起來的碎片也不知道反映的是誰的倒影。

這張照片猶如那塊沾了紅茶的小圓餅，令人想起許多事。許多事都變了，但這招牌總是在的。我沒時間了，還有我會好好讀書的，現在我都挑厚的讀了，不會只看什麼跟法國女學優雅這一類的，不過可以叫不甜甜的姊姊買給不甜甜讀。我不能再寫下去了，因為不甜甜來了，她說北京人吐痰明明有垃圾桶也有馬桶，但偏偏他們要吐在馬桶旁邊的地上。記不記得我第一次去蒙地卡羅就跟你說了廁所裡的告示：如果要尿到地上，那就直接蹲在地上尿。它說，小姐們你們不要再踩到馬桶上了，尿會到處噴耶。低級吧，它沒這樣講，不過我想是這個意思吧。

我要檢舉
台長： 沒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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