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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10-27 02:16:16| 人氣499|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考慮清楚再發毒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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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沒氣質先生沒接到沒氣質爸的電話,趕緊打電話給他問有什麼事,他說你娘在長庚急診室輸血你有沒辦法請假回家?我聽了後雖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仍緊張萬分,他說不知道要不要住院,只是若住院晚上要有人顧她……沒氣質聽了真是心急如紅火蟻在馬路上,請假回家收拾行李,拿出遠東航空聯名卡要去搭飛機。

提著一袋行李騎著機車就往機場跑,幸好這是半小時內收拾好的行李,要不然怎能如此輕巧。每次回家都像出國,不過還有更厲害的狠腳色是安娜小姐,例如幾咪先生要帶她去他們礁溪的房子度週末,安娜從星期一便開始收拾收到星期五晚上,已經把登機箱裝滿還附帶一兩個大紙袋,可他們只是去哪邊度週末而且那裡什麼都,安娜可以裝一後車箱的行當,不知道是不是裝了好幾套衣服預備兩小時換一次?

到了機場沒氣質先生跟遠東櫃台說要搭四點十分的,小姐說已經截止劃位了,哼算了再找其他家,華信的好貴竟要兩千多!幸好還有復興四點三十五分的一千九百七十元,便買了復興的機票。小姐說要走道還靠窗呢?我說靠窗好了,說著她便把登機證遞給我,奇怪她問我是在問好玩的嗎?因為幾百年不搭飛機,好久沒來機場,感到有點陌生,機票愈來愈貴真是太驚人,這有點像是唱片愈賣愈貴所以大家都不買改聽mp3,機票貴便罷最能表現航空公司誠意的機上點心簡單得令人暈機,不如去搭統聯,飛機沒人要搭自然要漲價,漲價自然更沒人搭,就像唱片包裝差不如聽mp3。

上了飛機才知道小姐真的是問好玩的,因為整個第十八排只有我一個人,可以十分鐘換一個位子,全部位子都坐過剛好到高雄。不過沒有同夥我實在不敢有什麼動,就靠在窗邊昏昏欲睡,果真就睡著了。醒來時發現飛過半個台灣啦,天啊外面陽光這麼大,我還睡得著!電視上說費洛蒙可以讓百來隻的甲蟲上身,真是太神奇了!不知道哪裡買的到,以後夏天噴一點就可以抓很多蟬來玩了。小姐們剛好發零食發到我這邊,是一顆梅子,一顆梅子乾喔!七八年前還有炒米粉哪,經濟衰退至此!她說你要喝茶果汁還是咖啡?我說咖啡。三兩下就喝完,小姐往後發零食再回頭,我真是不甘心花了比一套波赫士全集還貴的錢買票,竟然只有梅子乾,所以就跟小姐說我可以再跟你要一杯咖啡嗎?相信她不太甘願但還是微笑倒給我,唉旅客不喝你們也是倒掉啊,難道會裝回家喝?

搭計程車到長庚花的錢,加上被扣掉的薪水可以買兩套波赫士了。我的天!到急診室找沒氣質娘沒氣質娘躺在一堆病床上的其中一張打生理食鹽水,我說你會不會餓我買晚餐給你吃?到地下室逛了一下發現有一些店都換了,像是很多年前我買過書的那家書店就換了名字,連星巴克都出現了,再往後走7-11對面那家有賣肉蒲團小說的雜貨店改成康是美……真真世界都變了,我決定買麥當勞給娘吃。

點了麥香魚餐飲料換成濃湯,那個阿姨問說要不要捐十元給病童,我說好啊她拿了一張卡片給我寫,我沒看到筆倒看到旁邊有個捐錢的箱子,就投了十元進去後來,我發現錢是捐到他們收銀機,她還開發票的。賠了十元唉,又去買乾粿仔條豬肝,我的天這兩樣加起來只能單點一個麥香魚。

娘吃了麥香魚加豬肝湯、我吃了粿仔條配薯條真是撐死人,沒想到玉米濃湯沒人能再吃得下,回家倒給小滿竟然聞一聞就跑了,Tony這麼不挑食的竟也不賞臉,麥當勞叔叔真該檢討為何小狗不吃他們家的濃湯。沒氣質爸要十一點以後才能來載我們回去,於是我們在急診室看許多悲慘的景象,媽媽說旁邊這個從下午來睡到現在真厲害!我說她要被送到精神科耶,牌子上面寫著「會精神科」,另一邊這個男的不知道怎麼搞的,一條管子從他半拉開的拉鍊接出來流出紅色的液體裝在一個袋子,真可怕,後來他一直喊痛叫醫生把他的管子拿掉,醫生警告他本來就會痛,還說了一些對病人比較重要,對旁邊偷聽的我無關的話,反正男的一直喊痛、咒罵,他兒子亦無法,後來他們還跑去外面抽煙,男的的朋友們也來看他,我在外面聽他邊痛邊罵好像管子是插到尿道的,真可憐大家要小心注意自己的身體健康,不要哪天要去急診室看別人的好戲。

八點過後人漸漸多起來,有個婦人不知道怎麼了頭上都是血,臉都腫起來,被推進手術房,家屬在外面愁眉苦臉好可憐,後來推出來不知道推到哪裡沒多久又被推回手術室,看來不大妙,因為家屬變多、臉也更愁苦了。他們不會聊聊天嗎?這時候應該聊天交換一下家族間的八卦的。

後來旁邊那個睡的很香甜的女人醒了,護士要她連絡家人,她說她先生可能會來載她回去,護士問說幾時她也答不出來,遂又躺回床上去呼呼睡。娘說她不知道怎麼了沒人來顧她也沒人要來載她,我心想幸好我有來不然她不就說到自己了,打電話給灰熊問能不能載我們回去?他說要晚點才能來載我們。半小時後又打給小蓮,小蓮趕緊說沒空,於是只好等灰熊來。

娘說要去上廁所,我帶她去經過兩台量血壓的機器,趁著等她的空檔趕緊坐下來量了一下,回來再經過時,發現有人在用旁邊那個我沒量到的,會叫,所以娘躺回床上時,我又跑回去量那台,它說請不要說話也不要動,真太好玩。雖然我的血壓都正常,仍一再逛到那邊去聽那台機器叫。後來手機要沒電真怕跟沒氣質爸失去聯,不得已只好拿出充電器到走廊上的插頭充電,很擔心被護士小姐咒罵,不過充了十分鐘都沒有事,這之間還冒險離開手機跑去量了一次血壓。

後來灰熊終於打電話來說在路上了,過不了幾分鐘沒氣質爸也打來說他要過來,我說有人要載我們回去,真是討厭,就像放假時都沒人打電話來約你出去快活,一旦沒時間時就好多人同時打來問要不要出來快活。他堅持要自己來,所以我就叫灰熊先回去睡,他說沒關係一定要來的樣子,可我說我爸也要到了,雖然我知道還得再等半小時以上。

回到家把所有東西倒出來,發現機車鑰匙沒拔,天啊不知道會不會被偷走,雖如此我仍相信它不會不見,以前也發生過不只一次這種事,車子都還在,善心人士會幫你把車鑰匙藏好的。這樣擔心了兩日終於到了要搭車回台北的時刻,這次忘記拿隱形眼鏡和那很難用的高級護唇油。

半夜三點搭計程車,一時竟不知道要搭到哪裡,所以我說先到機場若機車不在,再直接搭回家,計程車司機最擅長的便是舉一反三,我說機車鑰匙忘記拔沒想到他汽車鑰匙也忘記拔,又舉了很多類似案例,他也真厲害,忘了恁多次車子還不丟。我一邊跟他聊天一邊心裡直猛唸阿彌陀佛,又想到觀世音普門品說過的話,遂也默誦觀世音菩薩佛號,並在心中發下毒誓如果車子還在就要吃素一天感謝佛祖、觀世音的庇祐,果然機車鑰匙還在——善心人士把它放在不太隱密但若不是存心偷車的人並不會發現的地方真太令人喜悅。

趕緊回頭告訴計程車司機,車子還在,司機說了些讚美恭喜的話便開了後車廂讓我拿行李,天啊我的行李機車載不太下,有一條大毯子還有好幾件藏到忘記的冬衣跟那只裝了一堆雜物回去又裝了一對雜物回來的行李袋,又不能綁在機車後座讓它的輪子跟著機車跑幸好可以背在身後也不闖紅燈也不貪快慢慢騎回家。

事情還沒完這件事情真長。平常都是幾個小時就結束的事,可以用半小時說完。此事花去好幾天,自然無法用太少的字數說完;隔日起床喝了咖啡就去上班吃飯時間有人問要不要訂便當?我竟忘記今天要吃素,還點了控肉飯吃完之後才想到要吃,真糟糕我說慘了我忘記要吃素,老闆問說因為你媽媽嗎?我說不是,遂將機車鑰匙事情來龍去脈說與她聽。她直呼不孝子,仍安慰說無妨明日補吃回來,於是隔日中午吃土司晚上吃麵包加麥當勞紅豆派配咖啡,果然完了吃素的願。

心想昨天忘記真是罪過明日再吃一天。隔日仍吃了一天素,晚上買了三明治不料後來竟餓得發昏,只好去吃豆漿,想想熱的鹹的食物真美味,點個鹹豆漿加蛋餅不料竟然有小蝦米,又破功今天只好再吃一天果然完成了這項任務。

如果不要發毒誓事情會容易得多,吃一個禮拜都不是問題,但想做的事情跟後來的發展必定牴觸,像是不小心吃到葷那日中午拿著一條大毯子要送洗,兩個箱子要去寄宅急便偏偏洗衣店沒開,現金不夠提款卡又沒帶只好帶著大包小包去上班,今天完成吃素的願望,把這件事情記下來給大家參考希望廣大不肯入會的會員要立下毒誓之前一定要先掂掂自己斤兩。

台長: 沒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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