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品蓉:
終於,我對你的記憶已經模糊到連你的姓氏都拼湊不出了。
距離你的離開,約莫有十年了吧?
不常想起你,那些時光裡的我們各自有著無法宣諸於口的苦痛,
不曾遺忘你,冬季的台北市區從來不會下雪,有的只是隨心跳飄落堆積心底的寒冷,
不會有消融的可能。
昨天夜裡有些失眠,躺在床上闔著眼陪著床尾昏黃的小夜燈,突然好想你,
想問問你怎麼看這些日子紛紛擾擾的同婚議題,想問問你在聖經與專業的空隙間,
會不會想起你有一個或一些像我這樣的朋友,需要你的支持。
你的神會不會愛不信神的人呢?你的神會不會愛不與他的信徒並肩的人呢?
你的神會不會愛不懺悔的人呢?你的神會不會愛不奉行聖經又早已得罪的人呢?
如果你的神不愛這些人,你會不會愛我呢?
已擁抱主的、親愛的品蓉。
每當我陷入深深的迷惘時,總會想起夜色裡你略顯虛弱的笑容,
讀不懂你啊,明明還未解脫,卻彷彿已經原諒一切。
那時你是否就將我看透?是否就將你自己看透?
徹底的捨開,我問不著你,你也用不著給我答案,
擬制成一種真實的愛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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