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江月 司馬光
寶髻鬆鬆挽就
鉛華淡淡妝成
青煙綠霧罩輕盈
飛絮游絲無定
相見爭如不見
有情何似無情
笙歌散後酒初醒
深院月斜人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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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位姓李的先生曾說:
「一樣的歌,在人生不同的階段唱起來,味道不太一樣。」
我想說是,詩詞文章大半也都如此。
長久以來,都不甚欣賞打破水缸的神童光,
除了一直覺得那樣的神童故事很假之外,
最初可能是中學時代受當時歷史課老師的影響,
四、五年級的知識分子到了四、五十歲執著教鞭時,
還能隱隱透露著憤青氣息;
而憶起當時的我,卻有著某種說不明的軟軟暖暖的情懷,
想想,怪好笑的。
後來高三時為了應付考試,曾讀他作的《訓儉示康》,
模糊記得那時邊看邊腹誹著類似「說得都很容易」的話,
之後除了考卷上頭的閱讀,再沒讀過涑水先生之作。
上了大學之後才知道了這闕《西江月》,
不同於少年時代接觸的司馬光,
這次似乎不再是那頑固的老儒生,多了些人味。
那時初見《西江月》,僅僅為司馬君實公小小的翻了案。
再見《西江月》時,正巧在我因一段感情的結束又不結束,
就如笙歌散後,還有滿滿的不甘不散。
三見《西江月》,是那暖暖軟軟的女子入駐我的生命時,
笙歌是散了,可心底總縈繞著那樣的美好。
直至如今又見《西江月》,如欲笙歌,便笙歌,如欲散,便散,
願望著你的願望,分離相聚都不能改變什麼,
我的《西江月》自此只須上半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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