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的第一件事,我想說:『Peter我對不起你。』
通常學校裡的美眉請我跟Peter幫忙她們搬家的時候,都是留給我們一些很重它們搬不動的桌子、書架、或一箱箱的教科書等這些無關痛癢丟掉也不會心疼的東西,而一些真正重要的私人物品像是信用卡、內衣褲等東東,多半都收的好好的放在她們自己貼身的包包裡不會輕易讓我們看到〈別以為我們是為了想偷看這些東西才去幫忙搬家的〉。不過每件事都有例外的時候。
偷看別人的隱私是不道德的,尤其是偷看自己好朋友的隱私。
我上次幫一個朋友〈我可沒有說他是Peter喔〉搬家的時候,這件事就非常不幸、又很不道德的發生了﹔其實當時我手上已經抱了兩大箱他的衣服準備往樓下走,沒想到他嫌我搬的不夠多,就趁我正要下樓梯前丟了另外一箱壓在上頭,好死不死多加的這箱就是那種最後才打包又來不及用膠帶封住的那種換洗髒衣服,結果這整箱的髒衣服跟內衣褲就正好卡在我的鼻子跟下巴前面。
偷窺的樂趣是建立在唯美的基礎之上,不堪的景象多半都是隨處可見的。
最氣人的是我沒法空出手來把這已經散發異味的臭箱子丟掉,只好硬著頭皮往樓下走,在步下樓梯的同時,只見一堆髒衣服在我眼前晃來晃去,害得我得在一堆內褲的夾縫中來回尋找神秘通往天堂的樓梯。唯一感到安慰的是在樓梯間昏黃的燈光照射下,整個箱子也是一片昏黃,讓我可以不甘願的說服自己這些髒內衣褲其實是跟剛買來時一樣的潔白如新,沒有沾上任何一點這傢伙的寶貝排出物。
學習接受你所得到的與停止抱怨你所沒有的,是偷窺者所必須學習的美德。
好不容易在跌跌撞撞中下到了一樓,我的鼻子也不知沾到幾次這堆衣服,夾雜香煙味、汗臭味、香水味和特殊體香,我好像置身於下午5點華氏104度〈大約是攝氏40度〉紐約夏天裡冷氣壞掉的7號地下鐵第5車箱裡。在一樓我終於可以將這三大箱衣服放在靠近我們那輛紅色Mitsubishi跑車旁的人行道上喘一口氣,不過我的解脫並沒有真的將我拉回到春天的擎天崗大草原,反而在這午後美麗的艷陽照射下害我鑄成大錯。
男人的眼睛是距離大腦最近的器官,因為我們多半重聽。
艷陽下的世界是看來如此的鮮豔,所有的事物都恢復它們原來的顏色,樹是綠的,花是紅的﹔而這箱髒內衣褲的顏色,白的是白的,黃的是黃的。我禱告希望我剛才下樓梯時鼻子所碰到的地方都是白的。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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