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夜跟一個認識了很久的朋友會面吃飯暢談,交換了大家的近況,也說說各自的理想:我們究竟完成了多少童年的夢,又還有多少未完成呢?抑或又有新夢想要去追逐呢?她說完之後,我也說了一些近況和已完成的目標,至於未來的目標,我真的沒有了。實際上是否真的沒有呢?
前一陣子,我遇到不少挫折。挫折主要來自三方面:在公司發展方面,總是不暢順,有很多機會白白錯失了,有時候是信錯人,有時候是自己不夠決斷......在寫作方面,一直沒有進步過,反而經朋友指點,更發現自己有退步的跡象。被別的公司退了稿......在最大興趣:足球方面,由於傷患和工作困擾,在闖了一年高峰期,以及球隊引入很多高素質的球員後,被擠進副選之列......
這幾方面一直困擾著我,雖然想過放棄足球、寫作,專心搞好公司;或者多花時間寫作,減少足球生活;甚或放棄經營公司,隨意打份工,專心寫作和足球,但總覺得隨意放棄其中一兩樣是很不值得的。
這夜,跟她暢談後,更覺放棄就是可惜。她雖然有一份很好的工作,但仍然有自己的夢想(容我保存她的一點私隱,不透露她的夢想),在我而言,她這個夢是很難完成的,不過她竟然想到並實行了當中一小部分,這實在讓我有點汗顏。想起自己以及近幾年遇到過的「空談」份子,我真有點衝動向她敬禮。
席散,告別了她,時沿海旁走著,時坐在看晚後散步而過的人們,不禁發呆了。對於公司、寫作、足球,我是否已沒有那團火、那種理想、那份追求呢?
我知道自己未盡全力,翻開新買的《足球周刊》,看到林柏德(Lampard)的故事,其中一句話:「即使你受傷了,你也要繼續下去,你擁抱每一場能夠參加的比賽,你擁抱傷痛......」這應該是很多足球員的生活,縱使遇上傷患、挫折,也要撐下去,因為只有這樣,才能鍛練到艱苦的精神。看到這裡,生起感觸,我想,自己不但要抱著每一場能夠參加的比賽(足球比賽),也要抱著每一個機會,每一個錯失或成功,這些就是我生命的部分:公司、寫作、足球。
「如果我不能把公司搞好,還為甚麼幹下去呢?如果我不能寫得更好,還為甚麼寫下去呢?如果我不能踢得更好,還為甚麼寫下去呢?」這不是晦氣的話,而是今後將驚惕我的話。
這裡,也容許我向部分朋友說一句對不起,人生短促,我能將以上做到六七成已算萬幸,其他各方面就容我疏懶一點。
也容許我在這裡感謝妳一下:是妳,讓我到達這個中途站,我就是想讓妳知道我的成果才繼續下去。未來,也讓我跟妳一起分享,縱使我們已經是遙不可及的兩個人。不過我知道妳會替我完夢而高興,正如我亦會替妳的完夢而倍感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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