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道漫遊（大集合篇）＠星的軟禁@PChome

2005-07-10 04:36:00| 人氣112|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鐵道漫遊（大集合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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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登上火車
沿鐵道漫遊
在每個車站停下來
看沿路的燈飾變化
像黃昏的細雨慢慢降下
一陣又一陣
每個站都有不同的客人
各有不同的伴兒
假如沒有
獨身的人會學著依靠
每一根扶手
每一個吊環
直至終站
你我的終站永不相同
這夜你提早離開
冒雨前行
而我繼續躲在
一個窗子之後
眺望車外的雨
和揮手的你
直至
「列車已經到達終站，
請各位乘客下車」
逆行的車就在對面
我趕了過去
卻找不到入口
只能依附車身
以手指攀爬
跟所有的雨一同存在
以至在車外滑下
直至日出
一同被蒸發
或掉在路軌之上

二
這一次，我下了車
在月台的邊緣圍繞
那裡有一張椅子
我曾經坐下來等候
模仿每一班列車的經過
「列車即將到站
請勿超越黃線」
我從來沒有超越
不只是黃線
還有妳訂下來的界限
每次也只能眺望
遵照妳的法則
看路軌一直伸展至深宵
無盡的夜之後還是無盡的夜
妳甚麼時候回來
隨哪一班列車
跟隨哪一批乘客
還是妳根本沒有離開
在月台之外的某幢樓房
一直注視著
每班列車
每個乘客
目光從沒偏差
都在專注下車的人

三
這次，沒有停下來
沿著鐵道往前
像失衡的列車
傾向地心
一直到了白天的盡頭
雲海隨即死亡
迎面是另一隻惡鬼
提著相同的包子
步行著數之不清的夜
終於遇到他的後輩
未來的惡鬼
於是我們在路軌的旁邊
堆起營火
迎接每一輛列車的經過
裡頭或者有妳
又或有他
都匆匆路過
不再留下
任何足印
只餘下
輕微的晃動自路軌傳來

四
路軌就在我的面前截斷
之外就是海洋
就是死路
列車只能停下來
讓乘客離開
從每一個出口
沿來路退回去，退回去
這裡不是終站
只是一個缺口
城市的死胡同
列車都紛紛倒行
　它們都失掉所有
最先發現的客人
　按下門掣就自行逃脫
　　然後有人發出警報
　　　　有人按動鈴聲
　　　　「列車發生故障，
　　　　　　請乘客依指示下車」
哪裡是指示？
哪裡可以下車？
沒有人知道
只有車長可以守到最後
不過最終也會離開
不像做過機師的父親
或船長的外公
一切皆有軌道
讓任何人都要遵從
縱使等待，縱使沉默
都有法則，都有依據
我只能跟所有乘客一樣
尋找地縫
把整輛列車推下去

我要檢舉

台長：徐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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