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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09-29 23:18:04| 人氣102|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橙色的藍--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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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3年8月某天。艷陽高照,是考試的好日子。
為了學校課業,需要時常做戶外調查,阿祖向同學借了機車,準備考重型機車駕照;對於阿祖這個台北市長大的小孩,要出門,有沒有機車倒是其次,因為有公車……到了別的縣市可就……

在場外兜了幾圈,自認為可以上場赴試了,一催油門就往前衝……哎呀!這考試的道路怎麼這麼窄呀?
根本還沒將控制機車的竅門抓到的阿祖,遇到了平常沒見過的路況自然心慌了……考場監考人員看到了,不由分說,衝了過來,阿祖見狀,再也無法透過腦神經傳達到手,理性地來控制一輛125cc的機車……摔車……換來全場注目的恥辱……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連天都要踹你一腳的時候,真的,任憑你呼天喊地,也沒人理你……天忽然下起了大雨……什麼氣象報告呀!?今天不是晴到多雲的天氣嗎?Oh, Shit!
一個人走回家……冰冷的雨水是無法平息摔車的侮辱的……

(如果你願意相信中國古人的諺語「事不過三」的話,那不知道接下來該高興還是悲哀……)

*       *       *       *

洗了個熱水澡,喝了杯熱茶……這是為了避免在盛夏感冒的危機,也是為了洗淨今天一身的霉氣。迷信?
總算沒有出現感冒的前兆……但是心裡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懸著。
「喂,請找李子羅,謝謝。」
「等一下,阿羅啊,電話!」

「子羅呀,」
「對呀……最近……好嗎?」
「不太好……三天沒妳的消息了……妳能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嗎?」阿祖希望找到答案。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到底是什麼事?是我做錯什麼了嗎?如果是我做錯了,妳告訴我,我可以改呀!但是,前提是,妳得開開口……」阿祖開始急了。
「妳一直對我很好!真的!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李子羅開始哽咽。
「子羅,妳是知道我的個性的唷,雖然,有時候我不是那麼專心,但是,當我心裡有疑惑的時候,我絕對會追究到底的!所以……請妳告訴我!」
「好,我說……班上有個男生對我很好,平常很照顧我,他主動追求我,我沒有拒絕他……」李子羅雖然已經泣不成聲,但是仍完整地把想說的及能說的,說了出來。
「為什麼?是我哪裡做錯了嗎?」阿祖聽到這裡,驚訝地表示。
「不,你沒有做錯什麼,是我自己不好,辜負了你……」
「是……阿佑嗎?」
「嗯……」電話那頭傳來一陣陣微弱的哭泣。
「子羅,妳不要哭呀,妳知道,我最心疼妳哭了呀!」阿祖反過來安慰李子羅。
「哭的應該是我呀!」
「祖,對不起……」
「別說對不起……今天……Oh!Today is not my day!妳知道嗎?今天我考駕照摔車,本來天老晴的咧,最後還淋雨回家,我到底犯了什麼沖啊?沒想到…..妳竟然……唉…..天哪!你還要怎麼作弄我呀?」
「祖,你不要這樣嘛,好不好?」
「算了!妳好自為之吧!希望妳……幸福……」
「那……還是朋友?」
「哈!怎麼可能?不可能的!我不可能再成為妳的朋友了!我付出的,已經遠遠地超過了所謂的『朋友』了!」
「為什麼?為什麼不再是朋友了?」
「我說,算了……時間很晚了,早點睡吧……別再哭了,去洗把臉再睡吧……」阿祖在電話筒這端瀟灑地,和女朋友,分手了……
「我不要……」李子羅的哀求聲消失在黑暗中。
不再多說,阿祖掛上了電話。

凌晨三點。不知不覺已經講了四個多小時的電話。
望著窗外,黑暗,是黎明前最無法摸得透的那一段時間。阿祖的眼淚悄悄地順著臉的弧度流下來……
接下來的時間,阿祖不知道用了多少的力氣,揮灑了多少眼淚,將心中的一股怨,使勁地發洩在枕頭上……直到精疲力盡,才昏睡在床上……

……Tears on my pillow, pain in my heart, belongs to you……

*       *       *       *

遊魂……如行屍走肉般地在街上……阿祖已經瀕臨崩潰……
沒看紅綠燈就過馬路,差點命喪車輪之下,駕駛緊急煞車才得保全小命,換來一陣叫罵……無動於衷……逕自走著……李子羅喬裝之後一直隨後跟著,一幕幕驚心動魄的場面,讓李子羅幾次都想衝過去拉他一把,可是,她不行……
她必須暗地裡保護阿祖,尤其是這幾天……她不能曝光,否則會使阿祖更陷入危險之中。

忠孝東路商業大樓林立,不一會兒,阿祖已經轉進商業密度最高的地區。
眼尖的她,隨即發現在阿祖身上遊走的紅外線光點。
趕緊挨到阿祖身邊,調整自己在紅外線光源與阿祖之間的位置。
擋住了紅外線。
紅外線光點離開了阿祖的身體,落在李子羅的身上。心想在高處的那位同事應該不會下手了吧……

等到阿祖安全地進入著名的中日合作百貨公司時,李子羅才鬆一口氣,因為她知道,這次派出來的殺手不喜歡在人多,而且必須近距離行動的地方執行工作……這位殺手應該比較喜歡用槍,遠距離的狙擊槍……人多、近距離,讓他覺得沒有安全感,也沒有凌駕一切的成就感。

李子羅狠狠地向紅外線光源瞪了一眼……眼中充滿了憤怒……
我不是要你們保證阿祖的安全嗎?為什麼不遵守協議呢?

*       *       *       *

「妳要我們不動手,可以!但是,妳得保證以後不能再和阿祖見面,如果被組織知道了你們還有聯絡的話,妳會很難過地遭受嚴重的處分,他則會死得很難看!妳放心,阿祖在台中,會有專人『照顧』他的!他以後不會再接觸到這些事了。」

「好!我答應你們!也希望你們說到做到!」

台長: 木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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