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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09-29 21:22:52| 人氣149|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橙色的藍--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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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學妹,有件事想跟妳談談。」阿能趁著回學校唸書的休息時間找來了李子羅。
「什麼事呀,學長?」李子羅已經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是關於阿祖……跟妳之間……」
「嗯……到底是什麼嘛?學長你別賣關子好不好!」李子羅有點心急了。
「沒什麼啦……哦,他謝謝妳送他的皮夾,還有就是……」平常口若懸河的阿能也口吃了。
「哦……還有呢?」李子羅淡淡地應著。
「阿祖希望你們之間不要發展地那麼快……畢竟,他現在要考試,明年妳也要考試,他不希望彼此因此分心……但又不知怎麼跟妳講……他怕妳難過……所以派我來跟妳談談……」阿能心中長吁了一口氣,終於把要講的講完了。

「不會啦,沒關係啦,真的……我也希望他好好考試呀!」李子羅極力地掩飾內心的難過,平順地回應著。

站在遠處不敢現身的阿祖,望著李子羅強忍著難過所表現的自然,手裡拿著李子羅送的皮夾,裡面放著他和她並肩而站的漫畫造型紙片,她畫的……
阿祖心中著實難過。自己心中多少還留著Rosa和Ruby的影子,不敢給李子羅太多的承諾。
但是,還剩多少?恐怕早已模糊消逝了……取而代之的將會是李子羅的倩影……時間的問題,還有阿祖自己如何面對自己。

*       *       *       *

八月,夾雜著最多考試及颱風的季節,大學入學考試放榜了……一天之內決定了這個島國十多萬名青年明天將要做什麼……(上榜請客,或是報名補習班準備重考?)

阿能、阿生、和阿祖三個死黨都離開了久居的台北;阿能、阿生到了中壢和內壢……距離台北不過是一個鐘頭內的旅次;阿祖則是發配到更遠的台中,私立大學冷門的第二類組科系。

「你會考慮重考嗎?」李子羅問阿祖。
「不會呀!我是那種隨遇而安的人啦。還可以離開台北,到其他地方玩四年,那也是不錯的呀!不過,沒考上第一志願,有點小小的給它失望……可是,話說回來,第一志願在台南……好遠唷,來回都花時間……現在只不過是台中嘛,一放假就可以很快地回來看妳啦!」
「真的嗎?感動ㄋㄟ,好甜蜜唷!」李子羅挽著阿祖的胳膊,開心地叫著。

一個多月來李子羅默默地鼓勵支持,讓阿祖感動著,心裡更是對這個可愛的學妹更加地親近了。自然而然,兩個人的小團體就這麼地出現……雖然,阿祖從未承認李子羅是他的女朋友……
*       *       *       *

高中畢業後的第一次同學會選擇在放榜後一個禮拜舉行,在上成功嶺的前夕……地點是西門町,同學家開的西餐廳。整個場都包下來,顯得亂哄哄。

「老師到底會不會來呀?這樣下去實在不像是個同學會。」阿能抱怨著。
一直以來,阿能、阿生、及阿祖自成小團體,除了跟幾個都是留級的「天涯淪落人」比較有往來,跟這個班上其他同學倒沒什麼交情,或許這些人曾經都是「學弟」的關係吧……

「我想走了。」阿祖喝了幾杯雞尾酒之後,脫口而出的一句。
「不會吧?老師還沒來耶……」阿生問著。
酒精的作用,膽子大了,比平常亢奮了,阿祖腦袋中只掛念著李子羅,他想要去找她……
「我走了。」帶著些許酒意,阿祖走出了餐廳。
「等等哪!」阿生想把阿祖拉回來。
「讓他去吧……他知道自己該去什麼地方。」阿能拉住阿生。

她應該還在學校看書吧?神哪,求求你,讓我見見她,好嗎!?
阿祖心中祈禱著。是酒精的沸騰重新點燃了他封閉已久的心嗎?
是李子羅溫柔的雙手……

依舊是當初兩人初識的池邊。夏夜的微風帶著涼爽,吹拂著散著溫熱的臉龐。

「你喝酒啦?為什麼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李子羅擔心地問著「是不是因為聯考沒考好,心情才這麼糟?」
「沒有啊……」阿祖正在思考著什麼,有一句沒一句應答著。
「到底怎麼了嘛?你為什麼要讓人家擔心呢?」心一急,李子羅的眼淚便不聽使喚。
「我想告訴妳……我願意」阿祖頓了一下,「我願意做妳的男朋友」很靦腆但肯定地從他的嘴巴中說出了這一句。
「真的嗎?」夾雜在哭得更用力的聲音中的問句,李子羅激動著,緊咬著下唇。
「嗯」阿祖更堅定地說,「是的,不過妳要答應我,不能影響自己的功課唷!」
「好!我最乖了!」李子羅的眼淚未乾,已經高興地趴在阿祖的懷中。

哭,讓人用盡了體力來發洩情緒,體溫上升……阿祖輕拍著李子 羅溫軟的背。

「我好像小狗狗唷……我的前世一定是小狗……當狗狗最幸福了,可以讓你這樣疼愛著……」

淚,在李子羅的臉上和阿祖的腿上蒸乾了,用兩個人之間最親密溫暖的空氣……

「將來,我要養隻大狗,我家前面一定要有個大院子,可以讓狗狗跑來跑去的……祖,你要幫狗狗洗澡唷!……還有,我會每天做好吃的給你吃……你要疼我唷!……我愛你……我要好好愛你!」

「好~~那妳要乖唷,以後不可以動不動就哭得淅瀝嘩啦,知不知道?」阿祖用手指點了點鼻子還在ㄘㄣˋ的李子羅的小鼻頭。
「嗯!我一定會乖乖的!我一定會聽你的話!」李子羅癟著嘴,深吸了一口空氣,如宣示般說著。

阿祖笑而不語,看著眼前的她,知道自己已經走進了她的生命,也滿心歡喜地把她捧在手上心上……

夜深人靜……
已經很晚了……
臨走前,阿祖望著天空,嘴邊輕聲地念著:
「日月星辰,還有池裡的小烏龜為證,我要愛我身邊這個女孩,疼我身邊這個女孩……一輩子!」
聽到阿祖的誓言,李子羅的笑容更是燦爛地成為一片闃靜黑冥中的光點。


台長: 木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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