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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08-01 13:50:17| 人氣118|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之外,我所感受的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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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幫妹妹寫的報告。^^;;
*整理東西之際把他翻了出來,貼著留念
,我真是個好姊姊啊。:p
*不能寫得太艱深,字數不能太多.....
結果我妹因此深獲老師青睞,每次上課都發抖。:p
*然而,突然覺得很難過,n年前文字粗糙的描述卻有著已經消失許久的勇氣,我到底是成長抑或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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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引言—陌生的起點:

認識雲門,是從是一九九五年雲門台北公演的「九歌」開始。
接著是一九九七年,高中中國文化史課本中的一行字:
「雲門舞集的成功,可以說是尋找到藝術發展的新方向。」和一張雲門演出「
薪傳」的劇照。
然而感受雲門,卻是一九九八年十二月
,高雄戶外演出的「雲門25」。那是一種超乎感動之外的感受,一種從沒能從戲劇之中獲取的經驗。時間就靜止在一九九八年十二月,我重新認識了什麼叫「表演」。

二、舞蹈的思緒—我所感受的雲門:
「雲門25」在高雄公演時,表演者舉手投足之間深深吸引著每個人的目光,一剎那間,以往那些屬於表演舞臺、劇碼舞碼、藝術家…等的光環一下子籠罩在每一個觀眾的身上。就在那個時候,我好像從以往被戲劇所綑綁的感受中掙脫出來,我成為劇場中的一份子,我也在劇碼之中,內心的震動代替我無法延展的的身體,隨著雲門的舞者一同起舞。
更令我驚訝的是,這種感受應該不是只有我一個人孤獨的享有,群眾彷彿早與雲門緊緊結合,西裝筆挺的男子、優雅華麗女士、奔跑的小孩子、穿拖鞋的歐吉桑…所有界限瞬間銷融,回到最初人和人之間的信任與依靠,大家一起為眼前的一景一幕,為我們共同參與的一次表演而感動。
這讓我想起蔣勳寫雲門時提及,有一回他在美濃國中看雲門舞集表演,發現身旁坐著一個腳上沾著泥土的農夫。大概是這種踩著泥土看雲門的感覺,讓我瞭解藝術絕不是某些特定階層的裝飾品,她應該來自人心靈深處最渴切的顫動,這樣的共振頻率,不是藝術評論抑或是得獎次數可以創造出來的。這樣的感受
,讓我重新認識了雲門,這個揚名國際、也紮根台灣的表演團體。
雲門二十六年了。
對於所有雲門的舞者而言,二十六年不斷蛻變或許並不漫長。
然而對熱愛雲門的我而言,二十五年是一種負擔:「我遺漏了什麼?我錯過什麼?」那並非是錯過一部西洋上檔熱門電影,只需等待錄影帶的上市,我錯過了「薪傳」、錯過了「夢土」、錯過了「九歌」……還有更多不同的雲門。但這讓我對表演有了更多的期待,我知道每一次的表演,我也是主體中的一部份,沒有了自己的參與,雲門的一切都不屬我,錄影帶、書籍、劇評…只能帶給我片面的雲門,因為我必須參與。
從此,對雲門更多了一份真實的體驗。
看表演?不,是參與表演!我想這應該是大多數看過雲門表演的觀眾會迫不及待要告訴你的一句話。我改變了以前買了票、累積文化經驗 (或說裝飾自己) 的想法:史英在講「愛智」觀念時,提及自己曾無法理解那些去看畫展的人,等到自己在某次畫展中被一瞬間的感受震懾住後,豁然開朗。而我也是在一種豁然開朗的狀態下,讓雲門走入我的心底。
就這樣,我得以重新界定表演,得以重新擁抱表演藝術。
可是一次又一次的探索,我發現雲門舞者對生命所抱持的浪漫恐怕是我追趕不上的。我開始質疑,雲門,要給台灣什麼?


三、文化紮根—如何「薪傳」:
我的質疑讓我困惑異常。
花了好長一段時間,才從雲門的「薪傳」中找到答案。
一九九一年「薪傳」錄影帶上市。五度巡迴公演的「薪傳」我沒能趕上,我只能在家中的電視機裡尋找共振頻率;只好在雲門舞話這樣的一本書中找尋答案
。「薪傳」第一次演出正當美國與中共建交之時,據林懷民先生轉述「薪傳」在嘉義的首演:
「那天、嘉義來了四千五百多位觀眾…
…高興的時候,大家就鼓掌;悲哀的時候,你也可以感覺到觀眾席上充滿了悲哀的氣氛……演完了,台上台下一起拍著手,舞者因為送到氣氛的感染,在沒有安排的情況下,一直把觀眾送到門口
…」
「薪傳」是怎樣一齣舞碼呢?有些人是這麼描述她的:「像一連串體操動作、沒有布景、沒有連貫的劇情、沒有主角
……膚淺極了…」
如果真如上述狀況,我真的要質疑林懷民先生所陳述的概況了。
還好不是這樣的。
「薪傳」由八個段落組合而成:序幕、唐山、渡海、拓荒、野地的祝福、死亡與新生、耕種、節慶。我看到了人肢體表現的極致,沒有語言文字也可以串連成故事。有人看了雲門後發現台灣是他的家,薪傳的火苗就這樣點燃了起來,這是比戲劇更有劇情的表演方式,因為一幕幕的戲劇是觀眾的回憶構築的,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劇碼,但這樣的集體記憶卻是可以交融可以結合的,雲門不過是每個個體自我意識的觸媒,她點燃了你我,而我們是燃燒不止的薪傳火把。
在那個台灣被忽略的國際局勢中,台灣可愛的群眾們努力傳承屬於我們自己的火把,我找到了雲門要給台灣什麼的答案。她給了你我一個省思的機會,就在我們參與雲門的過程中,做為台灣群眾集體思索的一個契機。然後我明瞭了林懷民所說的:「在甘迺迪文化中心的表演,比不上在台東的野台戲。」這樣的文化紮根,隨時可以開始,也無時不刻都在進行。


四、從心裡再出發:
雲門成立於一九七三年,一九八八至一九九一年期間因財務問題宣告暫時終止演出,一九九一年雲門宣布再度復出時
,我也還未認識她。雲門二十六年風華
,我只領略了其中一小部分,但我卻深深為她著迷,或者更貼切的說是為自己還有台灣人共同的回憶所吸引,從現在開始,我要再度出發,對於表演藝術,我深信她是可以紮根於每一個人的心中
,就像雲門開啟了我、除去了我對藝術價值的制式觀點。
表演藝術現今的大環境應該不比從前好
,雖然多了企業的援助,多了群眾的支持,然而雲門要的,還有表演藝術渴求的,應該是超乎物質之外的熱情;而群眾欲求的,應該也是超乎藝術欣賞帶給你我的附加價值,不是裝飾的、附庸風雅的,而是期待每一次表演的真心雀躍

雲門要走到哪去?
林懷民說:「藝術是稍息,不是立正。

雲門大概是要以這樣輕鬆的心情去貼近文化核心:「文化的自信與文化的自主性,必須要長期累積出來」,這樣的表演,紮根於你我的生命當中。

我要走到哪裡去?
你又要走到哪裡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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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一直在變,
雲門是,
joelle也是。

台長: peti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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