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這樣的感覺…這條公路真的太寂莫了,而這種的寂莫,是任誰也說不出口的。
我也向老闆要了杯威士忌 上了樓梯 走向老闆 指定那間房間。
開了門,裡面的設備一應俱全。除了那放在枕頭旁的老舊收音機,舊了點之外。
我喝著酒,打開了收音機,那是西部的電台。正在放著六十年代的老歌。
聽著這首歌,似乎在訴說著,寂莫公路的故事。而這條寂莫公路似乎在等著另一個人的到來。
我帶著感傷的夢進入了寂莫公路的夢裡,而這個夢好真實好空虛。
早上起來,我走了下去,只看到老闆正在擦著酒杯。
老闆看到了我,對我說:「你起來了啊?昨晚睡的好嗎?」
「嗯,還好。」我有點疲勞的說道。
「嗯…我這間旅叫做"真實旅店"。住過的客人,都說我這間會做一些很真實的夢,就像是昨天才剛發生的。」
我想了很久,的確,昨天做了一個很真實的夢,這個夢真的很真實。
「喔…沒錯,我昨天夢到了我的家人。」
「那你的家人呢?」
我有點感傷的說:「他們都死了,昨天的夢很真實,我夢到了…和他們一起快樂的日子…我夢到了和妻子一起切蛋糕的樣子…一起和剛生下來的孩子取名字的樣子…還有…帶著的小孩一起快樂上學的樣子…」
老闆望著酒杯,心沉的說:「嗯…這樣子的夢,我每天都夢到…自從戰爭發生了之後…」
「我還夢到了…他們被飛彈炸死的樣子…」說到這裡我落下了眼淚。
「……來這杯小麥酒給你…」
老闆倒了杯小麥酒給我。
「謝謝…」
可是我並沒有喝…大概是…我不想喝吧?又或者是…某個人叫我不要喝酒的影子。
老闆問了我一個問題:「那你之後,打算怎麼辦呢?」
「我?應該會去西部吧?聽說那比較沒有戰火的牽連…我也想去那看看住在西部的老父親。」
「嗯…」
大約過了二三個小時,和老闆聊了一下天,我給了一些錢,就離開了那間讓我懷念的旅店。
老闆說…他會繼續守著那間旅店,直到…他的女兒回來…雖然他的女兒可能死了…但他還是抱著小小的希望…雖然他女兒真的不會回來了。
而那個英國的冒險家,約翰。聽老闆說,他較早之前就離開了,繼續那他未完成的事情。
而我向老闆要了一些乾糧和水,一個人繼續走在那條寂莫的七號公路。
這條公路在白天真的很熱,所以需要許多的水來走過它。老闆說前面有補水站,可以去那補水。
我看著前面無止盡的公路,似乎這條公路在告訴我,寂莫的永無止盡。
走了許久…大概也走了三四小時吧,可是覺得好像沒走多遠似的,像是剛從那旅店出來一樣。
我忽然看到前方有個小小的車子。我提著腳步,走了過去。
是個有點舊的小貨車,車上載滿了許多東部和西部的物品。正以時速12公里慢慢的往前走。
我大聲叫著:「喂!可以載我一程嗎?」
那輛車停了下來,從車上下來了一個中年男子。
那個男子戴著一頂飛行帽,高高瘦瘦的。
他一下車就打量著我全身。
「你…是旅人嗎?」
「嗯,我是從東部過來的,車子沒油了,可否載我一程,我想去西部。」
我無力的說道。
那個男人忽然開口大笑:「哈哈哈…想不到這裡還可以看見從東部來的人啊?不錯不錯…」
我聽到那個人開口大笑,心想大概會幫助我吧。
「不過…你也看到了,我這台車,其實基本上已經沒油了,所以我無法幫助你。」
我擔心的說:「難道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
「不是沒有,你也看到了,我車上的貨品,其本上我是個商人,你有什麼貨物可以充當油費嗎?」
我想了一下說道:「我有一些錢…」
只見那個男人大笑道:「哈哈哈…錢?現在政府都不穩定了,錢的價值,不比真實的貨物好。」
的確,現在政府為了內亂的事,搞得全國人心恍恍。尤其是二年前發動的戰爭,把國家最繁榮的東部,炸得的面目全非,金錢在這裡已沒有什麼價值可言。
那個男人想了一下說:「你為什麼要去西部…」
「我想去看住在那的老父親…」
父親大概是我唯一的親人了,老實說十年前離家出走後,還沒跟父親聯絡過一句話。只有在聖誕節時,寄了一封信回去問候。
待續。
文章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