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大！】（17）
體育老師今天不知道吃錯什麼藥，當他集合大家準備跑步時，我很認命躲到場邊
準備獨自進行例行的「我丟我撿」運動，但他卻把我叫過來，要我跟大家一起跑。
「從今天開始妳不用練壘球了，我不會再逼妳加入校隊了。」體育老師臉上掛著
慈祥的笑容，和藹的對我說。
『真的！？』我又驚又喜，感動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嗯，我最近有看到其他條件不錯的新生，她們也挺有意願的。」他看來似乎有
點不好意思的樣子，「好了好了，快去跑步吧，大家在等妳。」
『謝謝老師！』我高興的跑進隊伍裡，跟大家一起繞著操場跑。雖然我不愛跑步，
但比起在老師的監視下像個白癡似的不停丟球，我寧可選跑步。
跑完兩圈之後，老師拖出一箱排球，要我們兩人一組練習發球。大家都很快找好
伴，剛好剩我一個落單。通常這種時候老師都會跟沒配到對的一組，但今天我還
真是走運，老師竟然找了一個外系學姐過來跟我一組。那個學姐個兒小小的，像
會被風吹走似的嬌小玲瓏。
「她是我以前的學生，剛好來操場運動，」老師笑瞇瞇的說，「妳跟學姐一組沒
問題吧？我想妳應該會比較喜歡跟年輕人一起打。」
『嗯，老師謝謝喔！』原來老師是個面惡心善的人啊，我以前一直誤會他了！我
開心的拿了球跟學姐找了塊空地練習，她很客氣的讓我先練。
發球一向是我最頭痛的，不知是力量控制不當還是手歪掉還是撞邪，通常發球十
次有九次都是向後飛，但今天我如有神助，球竟然一次也沒往後飛，雖然高度不
夠過網，但已經比平常好太多了。連發了十球之後，我手開始痛，雖然老師還沒
說可以換邊練習，學姐還是很體貼的說先換她發球沒關係。拿到球之後她的眼神
突然一變，也沒先打個招呼就把球發過來，球像是砲彈似的速度超快來勢洶洶，
我根本不敢接，本能的往後退了一步。還真多虧了這一步，我才得以全身而退，
那球的狠勁都快把地打凹了，砸到我的腳還得了啊？
『學姐妳是魔鬼隊的喔，發球這麼猛？』我撿起球，故做輕鬆的口氣問。
「抱歉，我剛剛有點失手。」學姐臉上的殺氣還在，說話的語調聽起來也很冰冷。
她說的失手是什麼意思？喔，我懂了，她不小心用了太大的力道。我稍微安心了
點，把球傳回去給她，這次她先深深吸了一口氣，又上上下下的打量我好幾回之
後，才很謹慎的把球發過來…喔不，該死！她對著我殺球！
毫無心理準備的我根本來不及閃避，本能的蹲了下去，用手擋住頭，那種球K
到頭腦袋肯定會爆漿…咦，不對啊，手被砸爛也好不到哪兒去啊，比起手來腦袋
可能還硬一點…不過我想縮手已經來不及，我的手指結結實實的被球擊中，十隻
斷了八隻吧我想，我痛得眼淚當場飆了出來，痛苦得連站都站都站不起來。
「不過是發球而已，妳以為是打仗嗎？」班上同學立刻圍了過來，邊安慰我邊轉
頭痛罵那個學姐，接著幾個人七手八腳的把我扶到樹下休息，體育老師也跟了過
來，那個學姐則是已經不知去向。
「剛才妳為什麼不閃？」老師板著臉，一副來興師問罪的樣子，「妳寧可手受傷，
也要在我面前裝作運動白癡嗎？妳到底要演到什麼時候？」聽他這麼說我才恍然
大悟，原來老師根本沒死心，還特地找一個女殺手來對付我，大概是想看我在危
急時會不會露出真本領…你乾脆放狗咬我算了，你這個面惡心惡的爛老師！
『老師你饒了我吧，我真的沒有運動細胞，我現在只想趕快去保健室，我的手真
的好痛！』我伸出被打得嚴重瘀青的雙手，低聲下氣的哀求他，可是他竟然還是
搖頭。
「我會氣功，這點小傷我運氣幫妳醫就可以。」接著他還真的開始運氣，「如何？
妳有沒有覺得熱熱的、刺刺的？」
我這才發現老師並不只是一個單純的壘球狂。
他根本就是一個深藏不露的神、經、病…保安！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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