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夜色來的早,才七點就已經烏漆抹黑的一片。晚餐的時刻,由遠處瞭望是一片萬家燈火的溫暖,身處其中,根本是不見人影的荒涼。家家門戶深鎖,鎖住了屋外的夜風寒氣,也鎖住了屋內所有的溫暖人氣。
走到社區的小路上,不見人影一個,昏黃的路燈將人影拉的老長,夜黑風高四下冷涼涼的,宇千露提著兩個飯盒快步回家。
掏出雷速的鑰匙開門,剛把門打開一條縫就聽見一聲鬼哭神號般的慘叫,她嚇得僵立在門邊。一道急沖而出的人影將她撞退了一步,也撞醒了她的知覺。
是呂安莉。她一手提著書包,一手胡亂的抓著外套,光溜溜的手臂上紅紅的一片,似乎是血的樣子。驚惶失措的她,臉色慘白,腳步踉蹌。
宇千露小心翼翼的開門進去,她心中暗禱:希望不會看見什麼五官不全肢體殘碎的慘狀。只見--
雷速衣衫不整、眼神迷亂的呆坐著,左手臂上有個傷口還滲著鮮紅的血液、一把沾著血跡的水果刀丟在腳旁。
"怎麼了?"她疾步上前,拍拍他的肩膀,試圖喚醒他的意識。她心中有著不解,他手臂上的傷口並不嚴重,流的血也不太多,應該還不至於讓他喪失意識,為何他看起來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樣子。
雷速聽出她的聲音也感覺到她手心的溫度,他伸手用力一拉,將她拉進懷中。原本壓抑的非常辛苦的欲望,在觸及她溫熱柔軟的身體後,猶如萬馬奔騰般的傾瀉而出,一發不可收拾。
先是一記纏綿的熱吻,他滿腔的欲火更熾烈,如火的雙手早已耐不住煎熬,伸進她的衣服內到處肆虐。
下身爆發的欲望更是堅挺茁壯,他緩下雙手,抱著她往臥室直奔。
此時,宇千露才又有說話和思考的餘地。
"幹什麼?你手上的傷口不先包紮一下嗎?"她掙紮的想由他的手中下來。
"來不及了。"
"這麼急?"男人的欲望是怎麼一回事,她是不怎麼清楚,不過,總也沒有這樣猴急吧!一進門就上床。
"我被下了藥。"將她放在床上後,一雙手即忙碌不堪的一件一件替她脫下衣服,瞬間只剩下一件小內褲沒什麼遮蔽性的掩著最私密的那一點,他幾乎是餓虎撲羊般的欺身而上。
"慢著!"千鈞一髮之際,宇千露滾了開去,讓雷速撲個空。
下了藥?那是呂安莉嘍!那我豈不是很無辜?再說,我是誰他說不定也像萬擎一樣,做完了才知道。
雷速根本停不下來,長手一伸,又將她擄回身下。為免她又閃開,他一手抱著她,一手將兩人的衣物都脫得精光,一絲不掛。
"你知道我是誰嗎?"和他上床她是不排斥,但是,如果只是個替身,免談。
"小天使。"含著她乳頭說出的聲音帶著渾渾濁濁的欲望。
"別打混,說出名字!我可不想當個沒名沒姓的代罪羔羊。"天曉得!搞不好他對每個女生都以小天使為代號。她小人的假設,小心的求證。
"千露,宇千露,櫻峰高中一年級,身高一百七十二公分,體重五十五公斤。胸圍……嗯……一手無法掌握。腰圍……我的手臂抱住還剩下一截。臀圍……我的下身貼上……"嘴上說話,身上動作可沒停,他對她三圍的形容可是現場實際測量出來的結果。只是,說到臀圍時,他的下身一貼上她的下半身,他的說話和思考功能全部都喪失殆盡,只剩下律動和喘息的身體本能。
原本就情意深濃的兩人,再經藥物的激情催化,那燃燒的熱度直比乾柴烈火還猛……
淋漓盡致的歡愛之後,兩人小睡片刻,醒來時,雷速又是神清氣爽的活龍一尾。
"千露,讓你毫無心理準備的就做這件事,你會介意嗎?"兩人並躺在床上,他的手仍戀戀不捨的在她的身上遊移撫弄。
"我會要你負責的。"做都做了,現在才問這種話,而且他的語氣中一點悔意也沒有。不過,濃情蜜意倒不假。他和她是早晚會做這種床上運動的,情調不情調也就不必太計較了。
"樂意之至。"
"手上的傷怎麼來的?我在門口聽到了一聲慘叫,還以為是你把呂安莉給奸殺了,或者是呂安莉把你給閹了。結果,看起來都不是嘛!"她拿出醫藥箱替他清理傷口,早已凝結的血漬一經雙氧水的清洗,冒出了一大團黃黃髒髒的泡泡。
"一切都是為了你。"雙氧水在傷口侵蝕的疼痛,讓他說的咬牙切齒。
"幹嘛,你和呂安莉的糾葛又與我何干了?"嘴上說的不以為然,手上的棉團卻用力使勁。
"我是在室的處男耶!我珍貴的第一次是要獻給你的,她下藥在果汁中又賣力的挑逗我,我怕在迷迷糊糊之中會失身於她,只好用疼痛來保持我的理智了。"看著手臂上那道三公分長的傷口,他很慶倖自己在無意間摸到了一支水果刀,否則他不敢想象讓宇千露目睹"姦情"時,會有什麼驚天動地的反應。
"是哦!她還是個大功臣咧!謝謝她無恥的行徑造福了我們幸福美滿的生活。"
"你的語氣聽起來很不滿哦!是不是我不夠賣力,讓你產生怨言?是的話,我們可以再來一次,好好的彌補彌補。"十八歲的青年血氣方剛,才有的想法,身體馬上就有反應。
"別鬧了,吃飯去。你用微波爐把飯盒熱一熱,我先回家洗澡。還有,記得把床單被套洗一洗。"床單被套上血跡斑斑,有一小部分是她的,大部分是他手上的傷口染上的,不過,不管是什麼血,留在床單上總是很礙眼。
"我要留下來做紀念。"
"是要紀念呂安莉引誘你的偉大事跡嗎?別忘了,上面的血跡可是你的占絕大部分。"
"是呀!你看,我寧死不屈的貞烈不值得好好表揚一番嗎?"
"那我建議你把床單裱起來,掛在客廳當壁畫算了,說不定傳了幾代之後,還能當古董賣錢咧!"宇千露邊整理衣服邊出餿主意,反正兩人只是說說而已,所以她也就口無遮攔的生冷不忌。
"是啊!我們後代子孫若要認祖歸宗,DNA鑒定也不怕找不到樣本了。"
"完了!"她突然大驚失色的慘叫出聲,大難臨頭般的眼神四處張望,還起身到垃圾桶中看了一下。沒有,都沒有。"你沒有用保險套?"
"沒有。"剛才那種十萬火急的情況下,他還記得關門拉窗簾就算不錯了。
"希望我們不會有一個活生生的紀念品當見證。"
一夜浪漫多情的纏綿就這樣被"懷孕生子"的陰影破壞殆盡。這夢魘甚至延續了三天,她連續三個晚上都作了相同的惡夢,夢中她挺著大肚子去上學,還有尿布奶瓶滿天飛的可怕場面。直到第四天她的"好朋友"如期來訪,她才日複心安平靜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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