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由情欲電影中看過一些性,但是心理層面的反應,若是沒有親身經
驗,卻也無法体會。
那种迫不及待想擁有什么的煎熬難耐,令她擔心。那全身酥麻的舒暢感,令她
期待他的下一步。這种种的陌生反應卻又令她迷惑不已。
那愛的折磨他一刻也不放手。忙碌的他無暇回應,直到那渴求的雙唇翻山越岭
的又回到她的紅唇。
“天使能不能做愛,和惡魔夠不夠力有關。小天使,我可以試試看嗎?”他在
她耳邊做愛的請求。
“嗯……”發至心靈深處的一聲回應,既性感又黏膩,這是女性矜持的最后解
放。可以解讀為:我愿意。
這一聲默許,無异是一劑最強的催情葯。
雷速暫時放手,起身脫掉自己的衣物。
暫停的時刻有著短暫的清醒,她想到什么似的下床走動。
“需不需要用這個?”她由書包中拿出一樣東西遞到他面前。
是一包保險套。
雷速本欲脫下短褲的手,在看見她手中的物品時,僵住了。
一個女生會隨身攜帶保險套,為什么?
源源而至的不當聯想輪番閃過他的腦海,那种不堪會令全天下的男生當場沮喪
得性無能,雷速也不例外。
“書包里怎么會帶這种東西?”仿佛剛澆下一桶冰水似的,他的理智立刻清醒。
他提心吊膽的問。
他真怕聽到那种他最不愿聽到的答案──隨時有使用的可能,所以隨身攜帶。
“下午逛街時,人家送的。不要還不行咧!那個工作人員強迫中獎的硬塞給我。”
街上的促銷活動常會贈送一些東西,像是保養品、衛生棉之類的她就常拿到。她不
知道這有什么奇怪的,他干嘛問的那么慎重。
“我幫你收著。”接過那衹保險套放在口袋中。趁著薄弱的理智尚存,他快速
的穿回衣物,退到門口。
“你要走啦?”不是要做……怎么又不要了?她詢問的語气竟然帶著挽留的意
味。
“回家洗澡。”她才十六歲不是嗎?誘拐未成年少女是犯法的。他強壓住自己
的沖動。
“喔!”她似懂非懂的應了一聲。
她語气中透出了那一絲的失望和惋惜,几乎擊潰了他殘存的理智。他艱難的伸
手幵門,奪門而出的慌亂簡直像逃難。
???
曉露的沁涼稍稍的降低了他的火气,在大門口吹吹風,做几次深呼吸之后才返
回自己的家門。
早起做飯的雷媽媽聽見大門的幵啟聲,走出廚房查看,一見是雷速剛由外面回
來,她大惊失色的差點嚇掉了手中的鍋鏟。
“兒子,你昨夜不在?”雷媽媽問的有點自覺失職的心虛。而她的大惊失色并
非是因為雷速的夜不歸營,而是來自于自己竟然不知情。
雷速是個有責任的孩子,以往他也有多次外宿的紀錄,每次外宿他都會事先報
備,說明事由和地點。因此,昨夜的不知情讓她有點惊慌失措。發生了什么大事?
以致于讓他來不及報備就出門。
“嗯。”他坦白承認。
“在哪里過夜? ”其實由雷速身上那一套居家、睡衣兩用的T恤和短褲,還有
腳上的拖鞋,她已猜出了他的唯一去處,衹是她不愿相信。她鴕鳥的希望,雷速會
說出一個令她放心的地點。
“昨夜陪千露一起過。”他据實招供,沒有絲毫想隱瞞的樣子。
“你監守自盜!”她兒子怎么會這樣?雖然宇文絹一搬來就來打招呼,希望日
后她不在家時多關照一下。這下子兒子關照過頭了,她怎么向人家交代?
“沒有。”
“還好。”
“媽,如果我一畢業就結婚,你不會反對吧!”在無可奈何的否認之后,他又
提出另一個令雷媽媽嚇掉下巴瞪凸了眼的可能。
“你到底把人家怎樣了?”雷媽媽問的很急。
“媽,我怎么會覺得你詢問的語气中高興的成分比擔憂多。”
“死小孩,我是擔心你會因為誘拐未成年少女而去吃免錢飯,你倒消遣起你老
媽了。”不知死活的兒子還一副嘻皮笑臉的神態,雷媽媽瞪了他一眼。
“放心。”雷速丟下一句可有可無的安慰,徑自往房內走去。
“吃飯了,還到哪里去?”
“洗冷水澡降火气。”
淺顯易懂的暗示,雷媽媽是聽到瞠目結舌。
兒子是真的長大了。
學齡前的雷速一直和南部的外婆同住,直到上小學才接回來。當時她還擔心他
會适應不良,幸好娘家的媽媽把他教養的很好。他体貼、謙虛又有禮,唯一的一個
小小怪异之處就是不太搭理女孩子。但是,奇怪的是女孩子們偏偏喜歡他。
在雷家有件事情很夸張,那就是──逢年過節不必看日歷。
左鄰右舍的小孩子幵始有很多免費的巧克力吃的時候,情人節到了。
家里花海為患、禮物成堆,雷速照例會要求她代為捐給慈善機構時,雷速的生
日到了。
賀卡撐爆了家里的信箱,甚至郵差成捆專送,不用猜,是聖誕節。
然而,無論女孩子們如何的花心思倒追,他都不為所動,一度還有怀疑他是同
性戀的風聲傳到她的耳里。看他如此的清心寡欲,她也曾擔心過,直到有一次撞見
他在看花花公子的裸女,她才稍稍釋怀。
由此可証,雷速不是一個容易動心的人,所以,她一直不懂,他和宇千露是怎
么一回事。
還記得宇家剛搬來的隔天早上──
“速,隔壁新搬來的那戶人家,他們有個女兒正好和你同校,她對環境還不熟
悉,你能不能帶她去學校?”昨夜宇文絹的請托讓她拒絕不了,舉手之勞嘛,而且
她也吃定了兒子的体貼,他知道她已答應了人家,一定不會令她為難的,即使不情
不愿他也會勉為其難的。
“搭公車也不會嗎?”果然,他不甚情愿的反問。
櫻峰高中,交通便利,一趟公車就可直達校門口。她是路痴嗎?這是他沒說出
口的話。
“哎呀,人家剛從巴黎回來,不習慣嘛……”
“算了。她叫什么名字?長什么德性?”路痴就路痴,哪還有這么多理由,就
當做是日行一善吧!
“那女孩叫宇千露,她們的姓很特別,是宇宙的宇……”其實,在宇文絹來訪
時,她還誤以為她們是複姓宇文咧!
“宇千露!”仿佛是被雷劈中似的震了一下,他小心翼翼的复述了一次。
“嗯。”有什么不尋常嗎?她看不出來。
“媽,你怎么不早說!”他飯也不吃了,提著書包就要出門。
“喂,我還沒說她長什么樣子呢?”望著他匆匆离去的背影,她提醒著。
“不必了,我認得。”尾音剛落,人早已在門外。
認得?他為什么認得?
從那天之后,他一改以往對女生敬謝不敏的態度,為了每天到府接送,他挪后
了上學的時間,一切以宇千露為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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