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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10-11 14:56:21| 人氣325|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蚯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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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從小就被教育「蚯蚓是農夫的好幫手」,幾年前的確是如此,但幾年後的現在,蚯蚓卻降級為閒來沒事做的小動物,死後軀殼化為肥料才算對農夫有點小小的貢獻。由於時代進化,科技進步,傳統保守的農夫再也不靠小戰兵「蚯蚓」的幫忙,甚至連犁田的水牛也漸漸走入歷史,翻土跟整田全靠制式機器,插秧也有專門的插秧機,農業已逐步的邁入工業化了。
雖說蚯蚓已被打入無用之地,但也不必繼續繁殖擴大,就連號稱蟑螂、老鼠、蜈蚣都不怕的我卻被這些「蠕動者們」嚇的魂飛魄散,走在田裡都得小心翼翼,深怕一不小心就踩斷了蚯蚓兩截,痛的牠們在土上拗拗跳跳,看的既噁心又可怕,我想這畫面都是我美好生活中一齣齣極為醜陋的動畫。
但不知從何開始,我對蚯蚓竟如此懼怕,也不曉得什麼原因導致我看到蚯蚓就閃的遠遠的,只能說是謎樣吧!由於家業以農為主,這麼說,我應該對蚯蚓有多次的親密接觸,是沒錯,每一次接觸都成為當晚的重頭噩夢,而且在我腦海中永遠揮之不去,那麼現在就來欣賞這輩子我和蚯蚓之間未完的纏綿曲吧!
(一)鏟子是農夫必備用具,每次要種植幼苗都得靠它,就這樣一挖(土)、一拋(苗)、一種(苗),久了多麼順手啊!偶爾會遇到不速之客──蟾蜍,我通常會讓牠先過,總之就是別妨礙我工作。但有種情況卻會讓我頭皮發麻、停止工作,那就是不小心挖斷了蚯蚓,只見一半的蚯蚓在土中痛苦掙扎,另一半已不見蹤影,而我卻是嚇到怔眼,一動也不敢動,怕只怕那失蹤的一半會跳到我身上,然後鑽到我身體裡面,成長、繁殖、建國,牠們便是俗稱的「寄生蟲」,一想到這殘酷的結局頗真讓我毛骨悚然、手腳發軟。但會有這樣的構想是來自於一部舊電影──「魔蚯境地」,裡頭的蚯蚓被描寫成殺人魔,肉體要是被蚯蚓攻佔,牠們會直接鑽入皮膚讓人痛不欲生,然後啃蝕人體內臟,直到軀殼被咬的體無完膚;而且無所不在,數量驚人,其中有個畫面就是蚯蚓從浴室裡的蓮蓬頭一條一條滴落至浴缸,最後數量多到竟填滿了整個浴缸,只見黑黑的東西不斷的蠕動,真的很驚心動魄!看完後,我竟一個人坐在電視機前面傻眼,並且不斷說服自己這不是真的,可是沒用,現在只要看到蚯蚓就聯想到牠們會鑽入人體裡面。
(二)有件事是我這輩子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的嘗試,而且令我感到光榮,那就是人工插秧!雖說機器發達,插秧就靠機器花幾個小時便大功告成,但那時老媽不知為何竟想省一筆花費,索性要全家一起動工,直接學古人彎腰插秧,當時我們也很好奇便一口答應老媽的要求。隔天凌晨四點多起床直達農田現場,看到一片汪洋真是令人心曠神怡,不由得想躍入水裡作一隻水母也罷,加上天色好、氣候佳,用完早餐後老媽開始發號施令,分配每個人該負責的路線,再發放秧苗開始一天的工作。我接過秧苗正要赤腳步入水裡時,瞧水裡仔細一看,我的天啊!各位觀眾,你們一定無法想像我正要踩入巨大墳區,因為裡頭全都是一條條蚯蚓,有活的、半掙扎的以及浮腫的,怎麼說呢?當然,蚯蚓極怕潮濕的土壤,一有水便鑽爬出來,更何況這塊田已是汪洋大海,住在田埂邊的蚯蚓運氣較好,可以快速爬到乾涸的水溝裡喘一口氣,但中間的可就沒那麼幸運囉!瞧腳下的墳區,我可是目瞪口呆,因為浮腫的佔全部的二分之一,也就是說我必須踩在這些可怕又無辜的屍體上面進行插秧動作,怎不叫人腳底發涼啊!?另外一種情況就是那些半活的會趁我不注意時爬到我腳上呼吸外頭空氣,那種搔搔癢養的感覺又怎不叫人作噁想吐呢!?更可怕的是,我必須用手跟牠們直接接觸,簡直就是毫無天理可言,我整個人真的就顫抖起來,不停的叫囂怨罵這些噁心的蚯蚓。最後咧?還不是咬著牙關硬撐,股起莫大勇氣和牠們對抗,反正眼不見為淨,當作牠們已和土壤融合或者根本不存在,但心裡依然有疙瘩在,這噩夢我想應該不會再做第二次了吧!(續)

台長: 芭樂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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