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 最近也不算是相當的倒楣 只能說是消極吧 !!
阿祖上個月出殯以後 心底就一直提不起動力還來 ...
還記得那天 天色晴 大家一早就回老家幫阿祖做法事 .. 做到十二點多
就開始公祭了 ... 經過這事兒倒是讓我看透了很多事情 的確心寒 真的很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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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不知道依照甚麼習俗 我老母阿 阿姨阿 那些甚麼大姨媽 二嬸婆的
得依照古禮爬進家裡來 ... 我看我家裡那些女魔頭 哭的肝腸寸斷 ...
連最沒有人性的阿媽都淚流滿面 著實讓我驚訝
突然 一個阿婆給兒子攙扶著進了靈堂 眼框泛紅 阿媽上前招呼了他 叫了聲阿姨
阿媽哭著抱著姨婆祖說 這一個媽媽都沒有了 剩下一個阿姨了 以後沒有媽媽了
場面何其哀戚 ... 或許阿祖捨不得吧 眾子眾孫都回來見他最後一面了
好像是要引靈到式場去了 一堆道士走到了阿祖的靈堂前
叔公叫我們迴避 不然很容易被煞到 .. 我看了看名單 .. 嗯 完全跟我不符合
過沒多久 在道士的開路之下 阿祖的大棺材被十幾個人一起扛了出來 ..
醒獅團正在棺材前舞弄類似在做甚麼儀式
(有照片 不過實在太晦氣 還是別放上來了)
我知道阿祖要離我遠去了 我突然感覺我的鼻子好酸 但表情還是往常的不在乎
其實我好想 我好想親手扛著那棺材走出老家大門 他知不知道我來送他最後一程?
讓他知道 黃泉的路上 他不寂寞 我們子子孫孫都陪著他
家祭等候的時段 腦海裡面突然浮現好多好多過往跟他的畫面
一旁的電視機 一直重複撥放著他跟家族的大家出遊的照片 還有他生平的事蹟
我的腦子白了 .. 嗯 乾淨的純白 應該說怎麼想都想不出東西 ...
身旁的人忙碌的奔波走動 .. 我似乎沒有感覺 .. 或許我天生就是這種
會被場合情緒化的動物吧 .. 只是心裡的那種震撼 是用言語沒有辦法形容的
腦袋的畫面跟老舊的放映機放出一張一張泛黃的照片似的
我開始想起阿祖以前跟我睡覺 說故事給我聽
我開始想起阿祖為了我跟阿罵吵架 耍脾氣不說話
我開始想起每天的早上 他總一個人站在門口 目送我出門上學
我開始想起他獨自坐在床上 翻著他的小鐵盒 裡面似乎藏著他的過去
我開始想起回到了家 他常孤拎拎的坐在沙發上 看著一塵不變的歌仔戲
我開始難過了 嗯 這種痛 我曾經經歷過 滋味不好嚐 說實在的 我正在享受
不經過歷練 是不會成長的 .. 我知道我正在蛻變 ...
家祭的典禮上 輪到我的時候
當司儀喊出一叩首
我毫不猶豫的把頭殼重重的摔在地上
我腦袋裡清脆的響了一聲 這是在感謝你教育我所有的一切
做人要厚道 善良 勤儉持家才可以細水長流
這次真的跟你拜別了 你是一個慈祥的大家長
在喊出二叩首
又在那麼一下重擊 似乎有點頭疼 不過沒關西
這是在責備我自己 現在才在想要孝順 人都倒下了 我要做戲給誰看
人世間最悲慘的也莫過於子欲養而親不在吧
喊出三叩首之時
額頭已經漸漸浮出了撕裂的鮮血 痛覺已經沒有了 都烙在心裡去了
我笑了笑 這詭異的笑容似乎沒有任何人看到 我笑自己沒用
做人兒女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實在不爭氣 剎那間我突然領悟了好多事情
爬了起來 我走到了一旁 拿了張衛生紙把頭上那滴血擦了 若無其事的腦袋空轉
公祭結束以後
那十幾個大壯漢扛著阿祖的棺材 往大馬路口走去
我知道他們這是在舞什小 ... 我不動聲色的看著他們
棺材後面綁著一條紅色的繩子 大概長快50公尺
一群人排著拉著那條繩子 疑似好像有甚麼保佑的作用
我們把他解釋叫升棺發材吧!!!!
一路上家族一些比較老的長輩 簡直哭的驚天動地
阿媽也哭著說 阿祖要走了 你們這些在不哭 以後也沒有阿祖可以哭了
上了遊覽車 我發現家族的人數他媽實在有夠多阿 ... 居然要四台遊覽車
時辰一到 阿祖的棺材就這麼給他放進了土裡 還用很迅速的速度掩埋了起來 ...
這個階段 .. 我已經不難過了 .. 算是認清了事實了吧 .. 接受了
我一直回頭望著那剛堆好的小土堆 ... 我又笑了 原來 這就是所謂的一生
無論你是家財萬貫大地主 還是 權可弄國的大老闆 終歸如此
回去的路途上 .. 經過一天的勞累 我已經疲憊不堪了 ... 剩下的只有早上到現在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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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日子以來 我領悟了好多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也因為如此 我變的好消極
甚麼都不想做 甚麼都不想要 就這樣靜著擺著 我希望時間靜止
就這麼停著 甚麼也別發生 世界不在運轉
我突然認為我好像做錯了很多事情 時候到了 該糾正了
不該有的 我不去追求 該有的 我也不想追求了
我正嘗試著走回頭路 但是就是好累 累的我動都不想動
任何與人接觸的動力都沒有 行屍走肉會不會是我目前最好的代言詞
好幾個晚上對著鏡裡憔悴的自己 無力的喊著 振作一點 兄弟 爭功一點
這愚蠢的動作似乎毫無作用 墮落放蕩的生活 似乎是別讓自己想太多的唯一做法
好多事情 真的讓我好心寒 ... 我真的好心寒 ... 有人可以體諒我的感覺嗎
拿一塊生肉放到冷凍庫 過五分鐘在把他拿出來貼在臉上 那種感覺 ...
我真的好累了 可以讓我休息幾天嗎?
哪怕是幾天就好 那個常常逗人發笑 活像小丑似的我 又可以出現在你們的面前了
我的自我能力復原很強的 只是打擊一下來的太多 回復的沒那麼快而已
在給我幾天 等我復原好了 再繼續走吧 路很長 只是難走了點
懂我的人 謝謝你們默默陪著我一路走過來 !!
哪天如果我又有起色 我不會忘記的
謝謝你們陪我度過這些有酸有苦的日子
也謝謝冷漠的那些傢伙 ..
給我考驗不斷的刺激我成長 我才有故事可以不斷跟別人吹噓
現在我可以說了 這些都是小事 沒甚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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