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日期:2007/06/01 04:39 記者: 王雨晴/專題報導
選秀節目近年在兩岸三地延燒,湖南衛視「超級女聲」兩年多前成功席捲大陸之後,台灣電視圈也如雨後春筍般出現各種選秀節目,但因各種先天後天因素,大多雷聲大雨點小。半年前,中視製播的「超級星光大道」成功脫穎而出,背後所代表的意義,不只是表面上的高收視數字,節目中出現的競爭氣氛、感人的同儕情感,意外讓觀眾找到久違的「期待收視」效果,更創造出一波「星光症候群」。
六千人同時上網 各擁其主叫陣
台灣電視圈因為製作環境惡劣、成本大幅降低,導致頻頻炒短線,觀眾早已消失對綜藝節目的期待。但因為「超級星光大道」創造出的延續性、連結性及戲劇張力,觀眾開始期待每周五節目到來,看完播出後,會立刻邀集三五好友到KTV裡練歌,KTV生意變好,國語歌曲排行榜全是參賽者們唱紅的歌曲。周五的應酬變少了,談節目播出拉近了與客戶的距離,這股莫名的現象,正在學生族群及中產階級悄悄流行。
再者,節目製造出一批「非藝人偶像」,觀眾會隨著參賽者節目中的情緒起伏,結束後,整天掛在網路為偶像請命,讓BBS站上的「超級星光大道」專版與王建民同時發生「藍爆」(有六千人同時上線討論)及「洗版」現象,然後,彼此各擁其主互相叫陣。
症狀嚴重者,還會上網下載原唱原曲及參賽者版本互相比較,讓部分已經過了歌手發片期的歌曲,成了各大線上音樂鈴聲網的熱門曲目。忠實觀眾將這種無意識打開喇叭,一首歌聽一個禮拜,無時無刻不自覺跟著參賽者哼著同一首歌的症狀,戲稱為罹患了「星紅熱」。
不以毒舌拚秀 回歸歌唱本質
回顧台灣電視圈,選秀綜藝節目從未停過。過去中視「電視大國民」、「偶像大勝戰」,乃至近期的八大「亞洲新人歌唱大賽」、東森「全球新人王」甚至華視「校園歌喉戰」,在電視製作費緊縮下,節目難以高規格、高成本來打造「夢想舞台」;所以在「超級女聲」紅回台灣時,台灣出現復刻版節目,但多數都像畫畫,只描了邊,沒用過心,最後收視不佳只有草草收場。就如同大陸只紅了「超女」,各地後起的節目,充其量只能算是「模仿秀」,達不到共鳴。
「超級星光大道」的做法是,堅持前一天彩排,參賽者選歌前必須先到錄音室給老師指導調KEY選歌,從廿五強開始,由專業造型師接手造型髮型工作,找來大牌歌手與參賽者合唱,乃至將參賽者資料印成冊,讓評審老師查閱過去的紀錄評分,評審桌上有麥克風架、耳機架等小細節,製作單位企圖作出打造「超級巨星」應有的高規格。
此外,在競爭的過程中,塑造出「追求歌唱夢想」的基調,並佐以「星光幫」在對抗競爭者時,彼此互相激勵、感動的原料,他們在沒有明爭暗鬥、只有惺惺相惜的舞台上,學習當個明星。這股參賽者團結一致對抗外敵的奇妙氛圍,也成了競賽節目中的異類,可以說它有大陸「超級女聲」影子,但它卻沒有看「超女」時喘不過氣來的競爭壓力。而不作毒舌評審的個人秀,回歸歌唱本質,當節目的基本態度確立後,感動自然一點一滴出來。
煽情氣氛被解讀「自然發生」
最後七強賽裡,楊宗緯、林宥嘉、潘裕文、許仁杰、周定緯、盧學叡及劉明峰,在這股擋不住的「造星」風潮下成名,節目越到後期,開始有人質疑製作單位在操弄假橋段,製造煽情氣氛;製作人詹仁雄則將它解讀為「天時地利人和」的推波助瀾,一切都是自然發生。
詹仁雄說,沒有人要求楊宗緯選擇在挑戰自我的同時,要因承受不了戰友淘汰壓力而忘詞演出;也沒有人預料到踢館PK賽中,會出現參賽者的最大威脅「蕭敬騰」;更沒有人去阻止這群感情好的孩子「哭」或是「不哭」,作出這深具戲劇張力的歌唱綜藝節目,連製作單位都始料未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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