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星期早上開晨會,橘子課長說有一個議題要檢討,
結果不到10分鐘,議題就檢討完了。
橘子就問大家是否有其它事情要討論?
這時一位負責儀器校正的女同事就拿出了幾頁關於各項實驗要做中間查核的資料表,要和大家檢討每一個實驗所要做的中間查核是哪些項目。
因為要檢討的項目有很多,還沒檢討完就已經花掉快一個小時的時間,
當項目一個接一個沒完沒了的討論,笛子也頻頻張開河馬的大口打哈欠,
咱們自稱心思細膩的橘子課長突然想到,大聲的說道:
「咦!?這些工作不是之前就已經分配好了嗎?每個實驗項目的負責人要自己去和校正負責人檢討哪些測試標準才需要作中間查核,所以現在應該是要提報你們的檢討結果,而不是浪費全課的時間在這裡檢討才對…。」
橘子糖越說越嚴肅,冷酷的表情讓他看起來就像青天包大人一樣威嚴,
話一講完,晨會的氣氛立刻down到冰點,現場一片鴉雀無聲。
坐在橘子旁邊的笛子,眼神亂飄,偷偷觀察著課員們的表情,
第六感告訴笛子,那位負責儀校的女同事心裡正嚴重不爽中。
果然開完晨會,女同事冷冰冰的蓋上的自己的筆記本,快步走回自己的座位上,坐在她對面的笛子都能感受到她全身散發出來的銳利殺氣。
後來笛子在更新橘子身後的日常管理看板資料時,
和橘子談起最近其它單位反映說我們課內的人員中午吃飯愛插隊的問題,
而我們課的那位儀校女同事剛好有當場目睹是誰插隊…。
腦筋肥大如我們自稱心思細膩的橘子課長,
聽完居然馬上給我站起身來,嘻皮笑臉詢問著儀校女同事:
「聽說妳那天有看到我們課有人打飯時插隊,那妳有沒有發揮道德勇氣當場糾正她啊?」表情一派輕鬆,好像早上的晨會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
只見那位女同事,頭也不轉一下,冷冷的看著電腦螢幕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這樣的表現,應該算給橘子一個釘子碰吧!
可是釘子太小,刺不痛神經大條的橘子糖,
他依舊一付看好戲的樣子,轉頭繼續對我說:「阿後來的劇情發展咧?」。
休息的時候,笛子問橘子:「你不知道某某某在生氣嗎?」
橘子:「生氣?生什麼氣?」
笛子:「就晨會時你在說中間查核的事情,語氣讓她很受傷吧!可是有一點我很納悶,我覺得你唸的應該是那些不主動找她檢討的同事,而不是她才對,為什麼她的反應那麼激烈?」
橘子:「對啊!我又不是在罵她,我是要讓她好工作才這樣講的,對象是其他人不是她啦!」
笛子:「那你等一下自己去跟她解釋清楚。」
橘子:「有啥好解釋的!事情沒做好的人自然就知道我是在唸誰了!」
笛子:「我建議你還是去給她秀秀安撫一下比較好。」
橘子:「再說啦!但是……我想玩一下!」從橘子的表情中,笛子可以感覺他的壞天使又想作怪了。
過了一會兒,笛子在座位上打電腦,
就看到橘子慢條斯理的走到女同事身邊,笑嘻嘻的說:「聽說妳在不爽喔?」
女課員呆呆的盯著螢幕冷冷的:『沒有!』。
橘子糖又說:「聽說妳很不爽喔?不爽要說喔!」接著伸出食指戳著女課員的太陽穴嘰咕嘰咕…。
這時候女同事情緒突然崩潰,眼眶泛紅,眼淚像瀑布般直流:「我當然覺得不爽啊!我是在幫大家的忙耶!審查的時間快到了,根本沒人主動找我檢討,我好心提出檢討,結果竟然還被罵,真是做到流汗被嫌到流涎(台語)……。」
橘子糖聽完女同事的話,燦爛的笑容更加耀眼了:「我又不是在罵妳!我唸的是其他人,其他人啊!我就是要提醒他們做好本份的事情,這樣他們才會主動來找妳討論。」繼續戳太陽穴嘰咕嘰咕…。
笛子也插話:「對啊!我剛還一直想說,課長不是在唸其他人嗎?是不是我早上誤解了他的語意,不然妳怎麼反應那麼大,原來這是誤會一場…。」
誤會冰釋了,但女同事似乎還沒辦法馬上將心情調整回來,只見橘子課長依舊繼續在那裡嘰咕嘰咕她,嘴上邊笑邊唸著:『很愛哭是吧~~很愛哭是吧~~~哈哈哈~~~哈哈哈~~~』
笛子跟女同事內心不約而同的狂吼著:『!@#$%^&*()………我們怎麼會有這樣的課長啊~~~!?』
接著來的日子,女同事三不五時就會接到橘子課長打的內線電話,電話那頭輕快的唱著:「妳是愛哭鬼…妳是愛哭鬼…。」連笛子和橘子糖在福利社喝飲料,橘子糖遠遠看到女同事從旁邊走道經過,還會打開窗戶叫住女同事,然後兩根手指在臉上比劃掉眼淚的姿勢。第六感告訴笛子:『我們那位女同事一定很想把這個不正經的課長,狠狠的抓起來呼巴掌吧!』
這個故事也告訴我們,溝通就是如此困難,即使是面對面,說話者和聽話者的的認知也有可能會不一樣,我們才需要不停的溝通再溝通,以求達到一個平衡點。
另外就是當你有一個心思細膩卻神經腫大的課長,千萬先不要生氣,先把事情釐清楚再哭泣,不然你可是會被他給嘲笑到死的。
像現在笛子的耳朵還經常聽到橘子的那一句:「妳是愛哭鬼……。」在我們課的每個角落迴盪著。(為可憐的女同事默哀吧!)
【掛在月亮上的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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