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光眼海豹 give and take fl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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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年10月29日晨至黃昏

在哥哥清空沒有鋪墊子的房間，我跟咪調了一罐罐壓克力天瓶濃酒，有豎
琴型有茶道小壺有透明有彩色透光等等，大約十幾罐，很冰很冰的酒，起
了一層層厚重的霧，從母罐逐一倒入子瓶。
美吧，要不要喝喝看。
咪不語，倚在衣櫃旁，拿著相機捕捉冰塊與酒融合的一刻，我一時興起放
下手上的模型，拿走相機也跟著拍拍看，酒具，變成一幅立體山水畫，像
萬歲去香港逛樣品店看到的那種，還突兀地有天使尿尿像站立。
光線。ｍｅ。咪。新加入的桌面。牆壁緣面不見。

我在找一本書，上面列舉所有世界希奇之事，像辭海或康熙字典一樣，在
頂好超市架上找到的，厚他笑笑地向我推薦，在兩三天前我前進高棉時錄
音筆記載的。
假誠品裡面找不到，人倒是多得我頭疼得緊，翻了翻螺旋槳式書山，封面
是奇幻文學裡面什麼也沒，空白紙張裝訂，排行榜第一耶，我是盲人，擊
掌道聲再見。
再也不見。

客運要開囉，大家趕快上來。

要到哪一站的乘客請注意，每一站都會駛去不同的目的地，請注意手上的
票根，到不了，一概不負責。後面雙人座位的壞了道，窗之位墊上的垢是
乘客貪睡頭髮磨擦留下的汙漬，巴士司機不會清理，因為這樣我才能證明
這車是有回憶的。
阿婆蜷在窗位，我的眼框在右之道位洛克馬運動，上上下下，拉推，前面
一個死小孩跟著模仿，摔倒沒人理。
車內空氣好濁好悶，沒有窗簾沒有冷氣空調，外面辣毒的太陽說你想去哪
裡，你哪裡也去不了，你連目的地的名兒都不知道吧，旅人。

站牌拔腿跑過來，下車。轉車。

構圖左下三分之一延伸到右上四分之一水泥道，我抓著一把氣球帶有塑膠
桿的，向前方用力揮手，我在這裡在心裡吶喊，燒聽見了，穿過菅芒花叢
跑著跨過壓倒莖部，都倒了。
大家都笑著呢，沒有一個人迎過來，除了燒灑汗跑著，身穿藍色外套。我
揮著手上的氣球，也許是過於用力，球都消氣，我擔心著這樣不氣派迎接
燒，燒越是笑得歡愉。

爲什麼上車就要下車，爲什麼一定要有站牌才能等車，爲什麼不一樣的目
的地還要一起坐，別坐我旁邊，噁心。司機啞口無言，妹妹啊～髒，下來
，阿婆啊～髒，坐好。
咪．．．你爲什麼要去後面坐，我就在這裡，右排倒數第四排，絲質百折
裙訂做，悶嗎，還是你不告訴我你要去哪裡，還是你不告訴我我該去哪裡
，還是你不告訴我我們最後會去哪裡。
好熱，我到了吧，不是晚秋嗎，風依舊暗藏沙霧鹹暖之氣。
ｉｔ’ｓ　ｎｏｔ　ｔｈｅ　ｅｎｄ　ｏｆ　ｔｈｅ　ｗｏｒｌｄ？

雙層床上面放人體，下面睡棉被。報告：有五隻兔子從籠子及餅乾盒逃脫
，其中一隻相當兇猛，牙齒比鱷魚長，比河海豚的刺尖。兔子乖，兔子乖
，我把上層的人體抽下來，你們一個一個請君入甕，不要想反抗我，惡人
沒膽。
收錯三隻進餅乾盒，一隻跑進籠子裡，不夠塞了還要塞一隻進餅乾盒，不
玩了，最兇的那隻我隨便牠在房間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