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了,還記得那大概是99年的2月吧,
在好友們的死拖活拖下,當時一個害羞青澀的男孩,
迫於無奈下,
只好參加了學校童軍團和一個女校合辦的聯誼,
說真的,當時的男孩就連和女孩子說話都會結巴和臉紅呢,
聯誼?這個念頭壓跟就從沒在男孩的腦海出現過,
十七歲正值人生菁華的他,
整個腦袋裏想的只有電動玩具,
每天下課只想到往光華商場跑,買了新GAME就跑回家玩,
其實現在想想,也不能說那時男孩的生活無聊啦,
只能說,有點單調吧。
回頭看看現在的男孩,一天到晚往外頭跑,
而每次出去玩時,身旁又鮮少是沒有女孩子的,
這種雖然還說不上墮落,卻似乎有點靡爛的日子,
算算其實已經佔據男孩的生活粉久了,
就連男孩自己也說不上,究竟是現在開心些,
還是以前的那段日子快樂點。
就像每個化學反應一樣,
一個青澀的男孩子,
要蛻變成一個公關,總是需要點摧化劑的麻,
而就在那次的活動中,
反應發酵了,因為男孩遇見一個名叫竽頭的女孩,
她大方的對男孩介紹著自己,
也鼓勵當時不善言詞的男孩,要勇於推銷自己,
當時她的一顰一笑都深深的吸引著男孩,
而男孩內向害羞的心,也彷彿在女孩的帶動下,
逐漸放了開來,甚至玩瘋了起來,
男孩當天的賣力表演,也為那次的活動畫下完美的句點。
也是從那天起,女孩經常找男孩一起出去玩,
他們或者手牽著手,宛如熱戀中的情侶般出現在西門叮,
又或者肩並著肩,在台北的大安森林公園裏壓馬路,
總之在那段日子裏,女孩帶給了男孩前所未有的快樂,
而男孩也使得女孩這朵原本就開得十分燦爛的花兒,
看起來更耀眼些。
是她為男孩原本單調的生活圈,注入了異性的色彩,
是她讓男孩原本內向的個性,轉變成活潑外向,
是她讓男孩從原本和女孩子講話會結巴的笨小孩,
變成了一個健談的男孩,
因為認識她,男孩學會了染髮,開始注重衣著,
也因為她,讓男孩了解到其實自己長的並不賴,
男孩找回了自己的自信,也成功拓展了自己的生活圈,
但就在男孩成功的轉型,
飛上了枝頭,開始展現光芒的時候,
男孩放棄了女孩。
因為當時被一股優越感迷昏頭的男孩,
突然察覺到女孩配不上他,
他應該去找更美麗更具吸引力的女孩,
於是男孩自私的忘掉了女孩,
他開始去找別的女孩子,而不和女孩聯絡了。
眨眼間,兩年了,男孩一直都再也沒女孩聯絡過了,
只是每當夜深人靜時,以為成功忘掉那段往事的男孩,
總會陌名的心頭感到一陣悸動,那種強烈不安的感覺,
十分困擾著男孩,
後來,男孩終於認清了一個事實,
原來,從男孩離開女孩的那天起,
男孩的心也築起了一座高不可攀的城牆,
阻斷了男孩與其他人的交流,
也擋住了男孩經營人際關係的目光,
他的城府變得極深,
甚至有時連他自己都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漸漸的,男孩的朋友們逐漸離他而去,
慢慢的,男孩被孤立在自己心中的那座小城堡裏,
緩緩的,男孩的心一點一滴的向下深沉下去,
最後,連那被激起的一絲絲波紋,
都逐漸散去,直到回復平靜時,
男孩的心,也死了。
淚珠細細的從男孩臉上留下,
從淚滴的反光中,依稀可以瞧見”那個女孩”的臉,
女孩的笑是一如往昔,可惜如今的他卻再也見不著她了,
男孩的心沒有後悔,只有最深沉的哀痛,
就當第二顆淚珠延著臉上的累痕,
滑下了臉旁時,男孩輕輕的閉上了眼睛,
『竽頭,對不起,這句話讓妳等了我兩年。』
男孩的右手拾起了一柄短刀,
狠狠的,一刀扎進了自己的心臟,
帶著笑容的男孩,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倒向了身旁的一座墓碑,一直到死前,
男孩的左手始終沒有離開過墓碑上那女孩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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