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台下蠕動不安的身體與飄忽的雙眼,
我看見自己的青春也曾經這樣的被消耗掉,
心中自是無限的同情。
於是,
長久以來我心中的怪念頭,
又悄悄冒了出來──『如果人生可以到過來活』──
如果人生可以到過來活,
從100歲開始,由墓地爬出,脫離黑暗開始人的一生,
應該會笑著離開黑暗的墳墓吧。
然後在最虛弱的年老逐漸年輕。
在最老最走不動時開始學習讀書識字,
一直到70歲開始雙腳有點力氣可以走路,
那麼經過的三十年為符合這個社會的規範與期望所受的基礎教育也該完成了。
然後,
碰到你人生中的另一伴,一起變年輕,所見的是無比的希望與未來。
不在有青春不在的感嘆。
身體從風乾福橘皮的粗造到日益光滑年輕的肌膚,
新陳代謝越來越快,人生充滿活力。
然後,
從30歲開始環遊世界,
在最年輕最有活力最敢嘗試一切時,
用力的體驗生命。
然後,
10歲開始,
進入人生中的最後一個階段,
不再是被遺棄的老人而是在父母親呵護人見人愛親親抱抱下,
童言童語越來越可愛的孩子。
然後,
在人生的最後,
回到母親的懷抱,
最後縮小成一個卵子與精子的結合,
沒有所謂的死後,
不用葬禮,
也沒有了眼淚。
如果人生可以到過來活,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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