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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6-06 00:58:22| 人氣79|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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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手指多了一種熟悉的味道,原來跟天氣沒關係。

是一種習慣,逃避時,鬱悶時,我也會找這味道來鎮定;房裡,衣櫃裡依稀可以碰觸到這與空氣稍有出入的不合作。

那是菸草,還是尼古丁。

那個裝菸草的盒子是銀色的,在沒有菸草之前,我早已備妥這些看似不怎麼需要的用物,似乎預言自己有一天會裝什麼東西進這個扁扁寬寬的小世界。我選了比較細長的它們放進適合它們尺寸的家,再用一個銀色的打火機,在我悶壞或是太高興的時刻裡,一個個結束它們細長純白的身軀。

你的領子也殘留這個味道嗎?我分辨不出來你的尼古丁含量是否比我高,或者,我的味道比較苦澀。

我站在收銀台前,急著要在店員算出總數之前挑選一個看起來順眼的盒子。「第二排那個淺綠色的...謝謝。」沒有裸女打火機嗎?我才驚醒那個店員不是檳榔攤小姐。站在旁邊的中年男子專程來買第四排那個味道,一進門沒有繞進其他商品展示區,他掏了錢,不等發票打完,自動門叮咚了他的離開。

戒不掉的,我猜,那是一種明知罪惡卻又想僥倖逃過的躲藏;對於罪惡,明顯的忽略掉,對於他們的疑猜,慶幸的逃避掉。反正,現在,只是一根,只是輕輕劃上一根。

其實這個味道沒有這麼浪漫,但它的確是陪著我流浪的良伴。薰著我的眼睛,讓我隱隱約約逃離了那個當下,那個我一點都不想碰觸的當下;反應了我的匆促,讓我在咳嗽的那幾秒裡,暗笑自己的急躁,暗笑自己沒有技巧,暗笑自己那刻的抽離。

我從你的盒子裡零散的幾個味道之中,挑出最右邊那根,坐了起來,拿著不是銀色的打火機點了它,嘴裡輕輕吸了一下濾嘴,讓那個火花完全一點,我吐出的圈圈氤開了,就這一口。我遞給了你,再聞一聞手裡那個新鮮的味道,原來這是你手指上那個味道,剛產生的,濃郁且明顯。裸著上身的你半依著床頭,若無其事的吸了兩口,吐了兩口,彷彿說著我剛剛的一切似乎有太過慎重。

我突然想起陽台上的煙蒂和煙灰應該要打掃了,匆忙道別。路上,我拿起自己的打火機點了你盒子裡剩下幾根裡的其中之一,煙氣少少的,火花一下就燃起了那個開端,我熟稔的將味道放在舌尖舌根感受是鹹是辣還是苦,還是澀多了一點。原來,我扁盒子裡裝的是輕音樂,你的究竟是搖滾樂,難怪你看起來比較頹廢。

後來,我清掃掉房裡所有的菸草味,我整頓掉手指的癮,我徹底抽離,抽離那個既陌生又熟悉的白色煙氣。不過,抽屜裡還放著兩三個復古型的火柴盒,和不知道放在便利商店第幾排的煙盒子;下雨天,我關心它們是否潮濕,高溫的熱天,我猜想它們是否變質,平常的日子,我問自己怎還沒丟掉。

我的肺已經沒有這種味道與空氣了,洗不去的是大腦裡的那個記憶,定時數算著它與空氣有多麼的不合作,有多麼的突兀。

戒了這個實在的癮,換來一個更莫名的癮


”轉貼自別人的報台~我還蠻喜歡滴!!”

台長: 劉小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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