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個性突然變樣,老龍」
....
這是我一直想解釋的話。
又是一個疲累的時段,是跟太陽同夥準備休息的時候,路燈打卡,歇斯底里的換班,不規律性的雲與天空卻有規律性的時段變換顏色。
暗了,累了。
自願留校的我,放學的時候是由老師接送,我會要求老師在附近的飲料店讓我下車,我習慣那家的飲料,點了菸,抽著熟悉的味道。再從一個窄巷弄慢條斯里的走回家中。
走上樓,門前擺著一雙熟悉的黑鞋子,這雙鞋的主人,不出我所料,這主人來的意義,更是讓我習以為常。脫掉鞋子拉開門,那傢伙便大搖大擺從我姊的房間走出。
「我家的網路又斷了啦」 ..這就是我所謂的習以為常。
我脫掉了襪子、脫掉了外套,這因該是我享受的時候,放鬆的吃ㄧ頓飯才是。
我開了電腦,正要去打開燈,我知道跟著我步調進來的你,會習慣性的拉開椅子輕鬆的坐下,我不會用「想不到」來修飾句子,因為你能作的事情我都「早知道」了。我並不著急,因為我的電腦已經上鎖,這個措施是為了你而作的,在國二春節的時候,我們吵了一架,原因很簡單,因為是你趁我不在家,跑到我家偷開的我電腦的。
「去吃飯啦,你餓了」
「你在關心我嗎 ? 」 我撘腔了幾句,咯咯的笑。
「嘿啦,沒錯 ! 」 這是你的回答,但在你還沒回答之前,我早就有了答案
「不准下載即時通唷 」 我正經的說
「吼,賣安捏啦 」
「好吧,隨便你 」
為了不想再跟你耗時間,我答應了妳,畢竟我還能在刪除。只是步驟讓我覺得麻煩。
隨後,我出了房門,在飯廳盛了飯,大快朵頤一番。高中開始,我開始喜歡吃家中的晚飯,雖然以前總覺得膩,但現在我午餐吃的少,每天抱著餓肚子回家中,這也就是所謂的「飢不擇食」吧 ? 吃完飯,擦擦嘴,每個抽菸的人都有一個習慣,那就是「飯後一根菸」。飯後的菸,總讓人覺得特別香。
回到房間,我會習慣走了一下,在坐在預備椅上。我知道你不可能在我回房間就馬上起身。以前我在催促你總是要死不死的敷衍我,我知道你的「好啦」就是在十分鐘後,在一聲「好啦」就是再加上十分鐘。一直都是如此,而我也忘記在哪次,催促聲漸漸減少,而你的配合度也大大提升。至少,現在的你不會一直在那邊要死不活的敷衍,這樣讓我不滿的你的那幾分鐘,也得擠出滿足的表情。
我有時會看看你的聯絡人,左側總會有縮小的大頭照,這種大頭照放的方式因人而異。有自信的自拍照、搞怪的貼圖、可愛的圖片、搞笑的圖片、台客自製的亮眼暱稱或者是自己歸屬的幫會名稱。
我想,我是有自信的自拍族,自戀代表著自信。
很多人都永遠掛著一張自己看不膩的圖,像自己一成不變的生活模式,而很多人是一換再換。
老龍的圖是一隻綠色的不明生物,像蟲又像蝶。
我記得我有問過老龍,他說那是他自己繪製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領域,以及自己有能力地方,然而出現信心。這種信心,往往都會變成別人對你的第一或第二印象。只是說,有些人因為自己的能力而感到滿足,縱然能力很小,卻也有辦法誇大其詞。這就是人,一直把眼睛所見的極限當成世界的極限的「人」。
我在他的名單,也瞄到了一隻不明的綠色生物。
「那是賤龍嗎 ? 」 我好奇的問
「不是,賤龍他沒上。」
這句話差不多傳遞了一兩秒,他突然嚷道
「對了,我前幾天有遇到賤龍,他說他跟你不好」 我的視線依然盯著螢幕,對於過去也沒什麼好說。
「他說,他上次有約你去唱歌,但你好像沒有去。」
「對阿,我沒去」 我開口,證明了這件事情
「我有問他為什麼跟你不好了,他說你在快畢業那時候個性突然轉變」
....
我頓時,也不知該怎麼去跟他講,畢竟他不懂當時我怎麼了。
「不,不是我變了,是他們讓我變了」 這句話,我說的很小聲,而他好似有聽見,但卻也不再回應這個話題。留給了我,滿腹的問號與驚嘆號,我不可能、也不需要突然起變化,而是你們讓我變的,像老龍的女兒說的那句「你不知道,全班的人都在唾棄你嗎!」
「岩石在地層擠壓,隨著不同性質的土地,會形成不同的礦石
而沒有愛情的心,被人群的唾棄以及不包容,會成了一個扭曲的外表。」
我真的不覺得,是我自己轉變,這種想法是我沒有反省還是怎樣,我不知道
只是我真的不明白,不明白你說我個性突然轉變,難道,這些事、這些變化真的都是我自己的份嗎?我覺得有點委屈。
不是我個性突然變樣,老龍。
我知道這句你永遠看不見,這報台,人煙稀少
但我真的很希望,有人懂
希望有人明白,不是我自己轉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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