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午夜前的十分鐘＠夜來聽潮｜PChome Online 個人新聞台

2001-09-09 12:11:56| 人氣28|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寫在午夜前的十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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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一陣急促的電話鈴響後
劃碎了原屬於夏日午夜的寧靜
手握著聽筒呆了半晌
耳中迴盪著「阿嬤過去了！」
就這麼簡單的一句話
及之後的嘟．．嘟．．嘟．．嘟．．
我的腦子開始在記憶裡翻找
企圖找尋那一個叫阿嬤的影像
企圖尋覓出那一句句的叮囑
猶記前兩天還在電話裡要她保重身子
猶記她還是那句老話要我小心
猶記我們相約好八月底回去看她
只是這一切都晚了
空氣中渲染著一種極度悲傷
我卻只能獨坐在其中無法自拔
眼看悽愴將自己淹沒
想著今後
再也沒有人會因為終身大事跟自己抬槓
想著今後
再也沒有人會在自己飛往太平洋彼岸前提醒著要小心
想著曾經的一幕幕
包這款那的就怕我餓了瘦了
說這囑那的就怕我傷了病了
今後耳邊再也沒有這樣的話語
這一幕一幕都變成了心底的舊事
人就是這樣的不懂珍惜
一旦都失去了反倒開始想念起來
想念種種關於她的一切
酸、甜、苦、辣
而我困在這悲悽的漩渦中卻沒掉下淚來
我忘了如何去啜泣
這該是喜
她在阿公往身後受孤獨的侵蝕十五年了
她終於可以跟著阿公去
或該是悲
她走了，還帶著對子孫們種種的擔憂
心底交織著無可言喻的哀痛
只剩自己在午夜前的十分鐘承受著
想著明日
要早起告訴父親，要帶父親去搭機，
和要奔喪還是把大姐的月子做完的兩難
腦子裡反覆上演這些關於她的舊事
和自己明日該做的事
而我獨坐獨苦獨悲
卻忘了要落淚
寫在午夜前的十分鐘90.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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