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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退休教授
跟老妻過著優游的生活
早上一起爬上小山崗舒展筋骨
下午他料理陽台的花草
又或看看雜誌
妻子則和朋友到咖啡室聊天他們唯一的女兒
在美國定居。 一個晚上
朦朧間他感到床墊濕了
是老妻尿床。他推推她
發覺她已沒有反應。 「節哀順變。」不少親戚朋友說。「謝謝關心,我會的。」 他極有禮貌地回答
沒失方寸
一派學者風範。 暗地裡
他部署一切。花草贈給鄰居
向人借的書籍郵寄送還
然後
走上律師樓立遺囑。全部準備好了。 在月圓的晚上
他亮起微黃的檯燈
寫下最後的話。面前,是一瓶藥丸。就在他打開瓶蓋的時刻
電話響起。他拿起電話筒
一把熟悉的聲音傳來:「爸爸,我在機場,我好想陪陪你。」
他猛然醒覺。 老教授說完他的故事
緩緩道:「最有效防止自殺的東西
不是學術修養
不是心理醫生
原來是一種簡簡單單的被愛感覺 。」
如果有一天
我得了憂鬱症
(NAGOYA說我是燥鬱症)
其實是我失去被愛的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