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呎風雲---Six Feet Under」
去南非旅行和探探姑姐 , 怕坐長途飛機的我 ,用手提電腦 ,在20小時的行程和在姑姐家中看了「六呎風雲—Six Feet Under」的DVD ,共四十三集,「六呎風雲—Six Feet Under」是一部大膽觸及「一夜情」、「毒品」、「死亡」、「同性戀」、「不倫」和「婚外情」等禁忌話題的黑色作品。編導透過劇中人物所發生的事件不斷抽絲剝繭, 藉著處理親人死亡的過程,衝擊觀眾心中對「死亡」的看法。故事的步調有點緩慢,但是有些精采對白還是讓我相當感動、甚至是震驚。
一個經營殯葬業的家庭,老費雪先生風趣幽默,以安慰、服務死者家屬為經營目標,不在乎營利與否。家中除了擅長操控傳統的老婆,育有兩子一女。聖誕節的前夕,老費雪開著豪華加長的棺材車要去機場接回家團聚的大兒子,卻意外死亡。這個從天而降的巨石,導致長久無法溝通、表面和睦的一家人,被迫必須暫時放下個人喜好,面對家庭的責任與殯葬事業的繼續與否做出決定。父親的死,改變了一家人的生涯規劃。
這是一部戲劇張力強、內容層次精緻,故事中藏著故事的影集。每一集的開場都有一個人死去,無論是三級片的女波霸、猝死的嬰兒、或是意外被絞死的工人,每一個死去的人,背後都有一個特別的故事。每一個死者的家屬,透過喪事的過程也牽引出複雜的情感。費雪家族每一次處理這些「業務」,個人的生命情感就同時被剝開、被檢視、被批判。對現代社會中多樣的情感連結關係有著深刻的描繪,情侶關係、親子關係、男同志關係、同事之間、公司對客戶、個人與自身疾病之間的關係。現代人在這些眾多的連結當中,輸出、回饋、滿足、折衝,在這些過程當中同時建立、破壞、尋求著一種規則。很能反映時代。
老大奈特,逃避父親接掌家族事業的期望,多年放蕩遠遊在外,他總是忠於自己的感覺,看待事物很人性化。老二大衛,永遠要作父親的好兒子,默默攬下家庭重擔,犧牲唸法律的自我,是一個壓抑情感、不敢出櫃的同性戀。反觀費雪家族的母女,更是新女性觀點與傳統女性大對決。老么克莉兒,典型叛逆青少年,極度渴望愛情,恨惡虛假,強調活出真我。費雪老媽每一次想解決女兒的問題,女兒就拿手術刀試圖切開老媽身上的束縛與教條,母女對話的精采度,讓人見識到青春期遇到更年期的驚心動魄。
無論在東西方文化裏,喪葬業一直是一般人較少接觸的行業,「六呎風雲」彷彿提供觀眾一個新視窗,藉著連續發生在這個行業的事件,我們似乎可以穿越死亡本身的恐懼,找到另一個更客觀的視野看待生命的本象。
編劇在影集中,常有死人與活人對話的場景,但非關靈異與鬼魂。在第一季的某一集中,死的是一個身材姣好的妓女,當大衛為她化妝時,她突然坐起來與正為同性戀身分困擾的大衛對話,她問大衛︰你覺得在耶穌眼裏,如何看待妓女?大衛回答:祂愛妓女!她又問︰那同性戀呢?大衛回答︰你是說同性戀與妓女相同?對話結束回到真實場景,大衛凝視死去的妓女,陷入沉思……這樣的劇情設計,看得出編導很想突破死亡的限制,增加生者與死者溝通的機會,減少遺憾。雖然討論尖銳的議題,這部影集沒有給觀眾固定的答案和堅持的立場,我想編導企圖透過一次次的衝突,與觀眾辯證真實世界中複雜的人性陰暗面,與道德情感面的掙扎。
「死亡」—是每一個活著的人都要經歷的旅程。你完全不能預知何時、何地、如何而死,彷彿是候機室的等待,你與所有活著的人一樣,隨時等候有人叫出你的名字,然後你必須要離去……因為你無從得知死後的世界,所以充滿焦慮與恐懼。候機室裏生命的限制,無論是藝術、文學、哲學,都只能消極呈現人性的掙扎與無奈,沒有解答。
除了耶穌,無人突破死亡的有限,進入永恆生命的榮耀,唯有透過基督的死與復活,我們這些在候機室裏無助的人類,才能有一條永生的救贖之路。
Anyway,看完後有種莫名的失落感,不知道為什麼,但是就像劇中對白說的:「Get over it! Life is just fucking too short.」
Yeah,我要去洗個澡,早點睡了,明天還要上機由 南非去新加坡玩三天呢。
吼~~~~~~~假期怎麼過那麼快。Life is not just fucking too short. It's fast forwarding at an exponential pa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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