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支舞 2005.07.18
傍晚的火車早已駛走了,故事的開始,就在第一次的舞會…
那是在惜別晚會後,許多人帶著悸動的心,沿著活動長所帶的路到航太系參加舞會,就在之前烤肉的地點,那片草地。
這是營隊的最後一夜,我此時大概已忘了昨天所教的大部分舞步,甚至害怕會出糗(尤其是跟女孩子跳時)。抵達時,暮色向晚,路燈還被蚊蟲們擋了一些。隊輔們把兩營的男女生給分開,然後排成兩長串,一男一女的牽著手入場。會場是在草地上由黑色的布網給為起來,在外面望不到內部,但乾冰所飄浮起的白煙,及演唱會時所用的七彩霓虹依稀的露面,我第一次體驗到了所謂「幻」的真諦,我的直覺要我瘋狂吧!最後一夜了,「一寸光陰一寸金」的意念在我看到前天的烤肉架後,萌了出來。
會場內,我們圍成了兩個大圈,直等全員集合好後,兩系的隊輔站在圈內,黑暗中似乎也有一把營火在燃燒著。霓虹燈亮了,就落在圈內的兩位女隊輔身上(九小的),她們穿的許些清涼,麥克風中的聲音尖叫了起來,音響開始震動著草地,音樂響起──舞會開始。那時有一個多小時在舞步當中,一剛開始是兩系的早操,再來的舞步都是昨天教過的,我居然只忘了一種,我尚記得我還教了一個航太系的女生跳簡單的華爾滋;參雜於其中的節目,就是鄰近的人為成一個大圈,互牽著手,然後快速的旋轉,我們把彼此丟了出來,卻必須互相的扶持才能彼此享有那一份喜悅、快感,然後搭在別人的肩上,一百多人在那兒竄來竄去,吶喊和尖叫聲頻頻傳出,恐怕警察等下就來開罰單了!
最後的幾首歌頗是溫柔,我們手牽著手,「有你,我才不會孤單…」歌聲從耳旁緩緩傳來,我的心中卻有一種感動直衝了上來──我要和活動長一起唱歌、跳舞,我跑到了舞台上去,我知道這寸光陰是要珍惜的。我對活動長在一開始的營歌教唱時印象很深刻,我很遇到會彈吉他的女孩子,我跑上去時竟然那首歌剛好結束(有點糗)。我終究上去了,我和她牽著手,另一手牽著總召,可能大家感受到的都只是汗水而已吧!我在「偶遇」一詩中寫道我夢中的靈魂伴侶可能要幾世紀才能遇到,想不到會是今天,可舞會也許只剩下一首歌、一支舞了。
「你叫什麼名字?」她問我,我大方的向她回答:「廖建華」我記的那首歌是阿妹的「永遠的畫面」,她有把麥克風拿到我的嘴邊給我唱,我搖搖頭,她微笑,繼續的唱,多想挽著她的手再重頭每一首歌、每一支舞,我不知道是否是喜歡上了她,彈吉他的女孩子也有很多,但對她卻有徐志摩那種「我欲在茫茫人海中尋找人生之伴侶」的感覺。後來我們有擁抱,我也和總召擁抱後,還聽到她說一聲:「我也要。」我揚起的嘴角我想是會招來螞蟻的。
我從月台走到了後站,路中,這些畫面是輾轉難忘的,這五天來已是身負疲倦。回到家,我彈起了吉他,日子匆匆地在指間滑落。我一直看著她給我的卡片,她問我喜歡這段時間嗎?說我很有才華,要我好好努力,可以去當她們的學弟,我的心底卻是成長了起來。我依然唱著她教的那首「玻璃魚」。
那場舞會我跳出來很多人生的領悟;那幾首歌我唱出了很多淡淡的輕愁。
男生向女生邀舞,是一種紳士的寬厚;女生接受男生的邀舞,是一種被在一的感覺;舞會是不分男女的。
那一支舞我已跳不出了,我的第一支舞。
活動長,還有機會嗎?
玻璃魚兒今夜會依你入夢的,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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