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言
因為是一段時間前的作品,所以內容也許不怎麼好=A=
這是璃采某天在翻「我的文件」時,偶然看到的存檔啊……
心血來潮 就把它改一改貼上來ˇ (笑)
本來是要接我另一篇文的,不知怎地就變成這樣的發展了(搔頭)
《一》
我覺得……我根本一無是處。
從前,我看不起那些比我小的女忍者們,我認為她們不懂得所謂的堅強,單純的以為我擁有遠遠超過她們的實力……
我錯了。
小櫻自從成為綱手大人的徒弟之後,在醫療忍術方面展現了驚人的才能;井野能輕易使用各種擾亂敵人身心的戰術,在忍術方面我也不如她;雛田意外的成為了一個厲害的體術高手,日向宗家祕傳的柔拳大概連我都接不了幾招。我有什麼優點?頂多只是拿出忍具來攻擊而已……那是誰都會的技巧……只是我的命中率比別人高一些就是了。
現在,我在一塊樹林的空地中央,不停的喘著氣。
「呼…呼……」敵人是一個使毒專家,我當然不是她的對手,身上幾處裂開的傷口已經開始流出黑血,麻痺的感覺漸漸在體內擴散。
這次,我們的小隊接下了一項S級任務—殺了某個國家的情報忍者部隊。並奪回風之國的祕術捲軸。我自願留下來抵擋這個部隊裡第二強的高手—一個使毒的醫療忍者。最讓我下定決心要留下來的原因是,寧次當時對我說的話——
「交給妳了,妳一定做得到。」他說出那句話時,眼中蘊含滿滿的信任和一絲微微的笑意。
「怎麼樣?」邪惡的笑容逐漸逼近我,她拿著泛著紫氣的短刀慢慢的對準我。
「妳……妳休想得逞!」強忍著全身的麻痺與刺痛,我站了起來。
「還能站起來呀……這是最後一擊了!」在最後一個字離開那女子的唇畔時,短刀已朝我飛來。而且——目的地是我的心臟!
我絕望了!我已經沒有力量能擋掉那把去勢強勁無比的武器,我緩緩閉上雙眼。
等一下!寧次是怎麼說的?
『釋放查克拉包住身體周圍,可以讓敵人的攻擊偏離軌道。』
等一下,那個要怎麼做……?
在我的思緒奔馳完畢之前,刀鋒已滑入了我的胸膛。
《二》
靜靜的瞧著鮮血如湧泉般從我的胸口噴出,痛覺似乎是在那刀子刺進我身體幾秒後才出現的感覺。
「嗚……啊……咳咳……」
血從我嘴角流出,我感覺到內部的血管已受損。粉紅色的中國式武衣瞬間被染成血紅。
雙腿似乎已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噗』的一聲響起,我已倒在地上,身體開始不規則的抽蓄,在地上,血水開始凝聚成一攤小小的池子。
「哈哈哈……木葉的女忍者,真弱啊!」眼前的身影,開始轉身離去。
『寧次……對不起,我無法完成這個任務……』
就在我這麼想的時候,那句話突然又從我心底浮現:
“交給妳了,妳一定做得到。”
——沒錯!我不能放棄!因為,寧次信任我!
意志力促使我掙扎著爬起,那個女子竟然沒有發覺。
伸手拿起腰間懸著的最後一個捲軸,
——『寧次……我不會讓你失望。』
吸一口氣,手指作出比我任何一次練習都要快速的結印。我將捲軸放在被渲染成紅的泥地上,施展出我的最後一招忍具攻擊——
——『操具.追襲刃!』
那個女子很有可能認為我已經死了,當她回過身,發現數以萬計的忍具離她的背已不過五公分時,已經來不及了。
那些兵刃將她死釘在樹上,她低著頭,嘴邊不停的溢出鮮血。我緩緩前進,仔細測量她的脈搏,聆聽心臟跳動的聲音。最後,我終於鬆了一口氣——她確實死了。這不是任何醫療忍術能夠掩蓋的,光從釘在她身上的忍具數量和鮮血的流量來看,我根本不需要去量她的脈搏。
「碰!」
這次,我是真的倒下了……
至少……我的使命已經完成了。啊,對了!明天的木葉慰靈碑上,大概會增加一個名字:天天 吧!
《三》
「你怎麼可以讓天天一個人對付荊?」從木葉派遣來的援兵,櫻怒斥著面前的寧次。
「我信任她。」簡潔有力的一句話,堅定的白瞳對望進櫻焦急的碧眼。
「你到底了不了解!那傢伙是個曾經殺掉草隱忍者村頭目的使毒專家啊!你怎麼能期望天天打贏她呢?」櫻吼道。她自忖,就算是自己,也未必能對付荊的毒術。何況是擅長使用遠距物理攻擊的天天?
聞言,白瞳中的冷靜瞬間變色。取而代之的是焦急不安,以及自責悔憾。
『交給妳了,妳一定做得到。』
他知道,就這一句話,就可能讓天天身受重傷,甚至至死方休。
「水之國毒系醫療忍者……雨塘荊?」小李讀著筆記本裡的資訊,兩道濃眉早已深深糾纏,「寧次!你怎麼可以……!」從筆記本中抬起頭來,怒意明顯。
「什麼啊?天天受傷了嗎?」少根筋的鳴人,現在才搞清楚狀況。
「走!」寧次力持鎮靜,內心卻是焦急萬狀,都是他不好……
*
櫻色身影第一個抵達染著兩個女孩鮮血的樹林,見狀,不禁驚呼出聲:「天天!」
寧次隨即跟上,白眼早已在不知何時開啟了,「她死了……」寧次望望一旁的荊,輕道。隨即,他矮下身子,定定的凝視著小櫻治療天天的情況。天天的鮮血仍然在流,卻不是艷紅的色澤,而是中了劇毒的深紫。
「她的情況不妙,」從櫻的雙手放出,綠色的醫療查克拉不停的進入染血的嬌弱身子,那雙柳眉皺了起來。「一定要帶回木葉進行治療,這個毒我治不了。」
小李面露憂愁,雙拳緊握。鳴人則走到荊身旁,從她的懷中取出血跡斑斑的機密捲軸。
「我們得趕緊回木葉才行!」小櫻小心的扶起天天,向所有人吼道。
五分鐘後,昏迷不醒的天天趴在寧次的背上。五人快速的朝木葉忍者村前進。
『寧……寧…次……』
沒有人聽到那個微弱至極的聲音,那個從染血的少女口中傳出的聲音。
《四》
這裡是天天倒下後四十五分鐘的木葉病院,裡頭瀰漫著一股凝重的氣氛,和平常簡單俐落的繁忙醫院不同,這裡現在像是屏息等待法官說出判決的法院。
第三號緊急診療室的門,開了。
「怎麼樣了?」寧次問著面前的櫻髮女子,語氣中雖然沒有表現出緊張和不耐,但也不是他平常冷靜、平板和沒有情感的單調語音。
小櫻稍微整理了一下她那頭齊肩的緋色短髮,開口道:「你想知道的話,就進來看一下。」說完,她側了側身子示意寧次先進去,白皙的臉龐寫著疲憊。
寧次點了點頭,走進了診療室。綱手站在一旁,她對寧次招了招手,「過來。」
小櫻跟著進入,她沒有走向綱手那兒,而是專注的蹲在天天身旁,用散發出大量醫療查克拉的手輕撫天天的傷口,滿臉擔憂。
綱手的雙眼看向仰躺在地上,正在接受治療的天天,寧次大概也感覺到不對,也緩緩的將視線移到相同的地方。綱手將視線收回,緩緩開口道:「打入天天身子的毒性非常猛烈,我們數分鐘前好不容易將它移除掉了。」她頓了頓,繼續說道:「現在有另外一個問題,就是她損失了過多的血量。她從剛剛到現在,一直處於昏迷狀態。我們已經試過用其他藥劑作替代品,但是效果並不好。現在也不可能找的到人自願捐血給天天,就算有,也不能保證手術會百分之百成功。所以,現在的死亡率大約是70%。」
寧次一直靜靜的聽著,聽到“死亡率大約是70%”這句話的瞬間,他的眼神閃過一絲黯然——但也只有那麼一瞬間。他走到天天身旁,小櫻看向他,搖搖頭。
綱手又開口了,「你可以先出去,最好做好心理準備,有進一步的消息我會再通知你。」
寧次好似沒聽到一般,他的目光在天天染血的身子上游移,最終,停在她那扭曲的臉龐上。他看到的是秀眉緊蹙、肌膚發白、嘴角還掛著血絲的她。
令人意外的是,寧次接下來的舉動。
他從腰包掏出一根苦無,刺進自己的手臂。
《五》
「寧次?」在場的所有人幾乎都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日向寧次—一向不關心任何人的他,何時懂得為他人犧牲了?
「你在做什麼?」小櫻不解的看向他,他瘋了嗎?
「她不是需要鮮血嗎?」他沒有瘋,他的腦筋還很清楚。這完全是出於自願,完全是為了天天。
「你……」因為不敢置信而瞪大的碧色雙眸,似乎不敢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事實。
「快一點!」寧次催道。他的鮮血沿著手臂流下,些許掉落到了天天嬌美的臉蛋上,彷彿那是一種愛的見證。
「是!」彷彿是被寧次奉獻的精神而震撼,她不由自主的全身震了一下。她再度蹲下,將查克拉線連接在寧次與天天的傷口之間,讓寧次的血流進天天的身體內。
每當臂上的鮮血乾凅了,寧次便又再刺一次手臂的其他部位,不到二十分鐘左右,寧次已經面色蒼白,全身冒汗了,小櫻也十分疲倦,但她仍不停的盡力於她的使命。而本來在垂死邊緣掙扎的天天,臉上也漸漸泛出血色,原本微弱、斷斷續續的呼吸,也慢慢變的規律、有力。再過了十分鐘左右,小櫻吁了一口氣,微笑的說:「放心,她現在沒事了。」
「是……嗎……」寧次向後坐倒,雖然他的身體流失了不少血,但是在綱手過來替天天和寧次做了一些治療之後,寧次除了有些虛弱外,沒有大礙。天天看起來也正常多了,綱手用查克拉線把傷口縫了起來……
*
「她還好吧?」當寧次再次詢問從26號病房出來的小櫻時,小櫻嘆了口氣,道:「是啊…」說著,她邊舒了口氣。續道:
「她這樣沒問題了。雖然她可能會因為剛接受輸血而導致昏睡一陣子,但她的狀況很穩定,你不用擔心。」
回答完他的問題,她放低了聲音,問道:「日向寧次,你喜歡天天吧?」
瞬間,很少有感情變化的臉竟然泛起了淡淡的紅潮,這一題他選擇沉默。
「哈哈!沒想到你也會有喜歡的人啊!」她逗著他沉默的樣子,似乎對這條新的“八卦”很有興趣。
「好啦!我要去忙囉!」小櫻踏著輕快的歩伐,轉身就要離去。
「……小櫻。」
「嗯?」
「……麻煩妳,別告訴任何人。」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謎樣的笑,「好啦!」伴隨著淺笑,她已消失在走廊的轉角。
目送那身影離去,轉身面對病房潔白的門。
——26號病房 天天——
眼中映著這幾個字,感覺到的是憐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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