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啥麼鳥天氣啊!又要開始下雨了。」男子又氣又無奈的躲到附近
超商裡去。他在附近的超商一直尋找有沒有雨傘可以買,這種天氣出門不用傘是
不可能的。
桑納是一個無業的紈絝子弟,他爸媽從他還小的時候,就變得很有錢,而高
中畢業以後就跟幾個麻吉鬼混,不想幫他爸繼承家業。他爸媽也深感無奈。至於
桑納不想找工作的原因是「就只是不想做那麼累人的事情,人生就是要享受青春
,這樣有錯?」朋友們有些支持他的做法,跟著他當個亂混的麻吉。
不過也奇怪的是,自從桑納畢業以後,平均一個禮拜雨至少會下個兩三天,
這讓想要混吃混玩的桑納很頭痛。
這天,桑納與他朋友歡整夜後,在清晨的天空竟然落起傾盆大雨,於是他躲
進超商試著搜尋雨傘的身影,但卻一無所獲,便買了一瓶綠茶解解酒,出超商
後,雨似乎有漸小的趨勢,就急著想四處找找哪裡有可以買個雨傘的地方好讓自
己能全身而退的回家。
於是,在他漫無目的的搜尋途中,渾然不知已佇立在一家百貨雜物店前,
店名寫著『百元商店』,於是他想看看裡面是否能買到他想要的東西。
這裡東西雖說種類多、樣品好,但要在這麼多的商品中找到雨傘,卻也是要
有耐心的事情。
當他逛到時,卻覺得沒有一把能配的上他的,不是嫌說這太娘、不然就說這
顏色太深,嬌慣的他也不管外面是否還在下雨,也不願買這些濫雨傘。正當桑納
不屑的想離開時,看到一旁古色古香的深色木櫃上,擺著一把特別的雨傘。
它有著黝黑色的傘皮,和白灰色的傘架,傘皮上面有著暗紅色的精細圖騰,那圖
騰像是可以活動似的,而傘頂有的別於一般的圓柱體,它上面的傘頂是尖的,雖
是奇特至極,但也不失質感,便很快的吸引他的目光,他仔細的觀看那雨傘,
雖然很符合他的品味,但是以這樣的成品,說只要500塊的價錢他也不相信,
而狂歡後的他所剩的零錢已寥寥無幾,因此很猶豫要不要買,不過在那櫃子上吸
引大大的三個字給勾了出來???,櫃子上寫著「特價品」。
「這位客人,您是很看好這把傘嘛?」這個聲音的出現,嚇到正在想事情的
桑納。他往身後一看,卻沒發現任何人影。
「客人,你是否在搜尋我的身影?我在您前面啊!」那有點小生氣的跟他說,
桑納往下看時才發現原來有個矮小的人站在他前面,因為老闆的身高不滿150
公分,當桑納看到時,只能因剛剛的鳥樣而尷尬的笑了一笑,而反口隨問「這雨
傘多少錢阿!?」
「因為這是特價品,這把賣30元而已!!!」
「30元!?老闆,不是我在說,賣個地攤貨也不是這樣的吧?」
「不不不,這位客人,本招牌的『百元商店』乃是這原因,這裡的物品沒有
一樣超過100,而因這又是特價品,特別賣你30元就好了!」老闆笑了笑。
「這...」桑納看了看在那木櫃上顯眼的雨傘,心動中帶有一點猶豫。「放
心,用過保證讓您滿意,而且才30元,不過如果它不讓您滿意,沒關係,本店
還有許多雨傘,要不要去看看呢?」
「不用...不用,我剛剛才到那去過,那裡根本沒有一樣能看的!我看你
們那裡所有的雨傘可能要重新批或一遍,才有賣出去的可能吧!」桑納生氣的抱
怨說著。
「是這樣阿...這把雨傘是最近幾天從國外批進來的,聽說在外面的名稱
叫做“殺繆”,您看,上面還有油亮的表面,而且真的算是本店裡面最好看的一
隻,不知意下如何?」老闆的一再推薦讓桑納真的越來越起喜歡這把有點小復古
且不顯俗氣的顯眼物品。
「奇怪...雨傘還需要名稱阿!?」桑納邊想邊思考著。
「好吧...那我買了!」桑納說完就開始掏起那已經剩下不多錢的錢包。
「是是是,小的就幫您結帳」那老闆開心的往櫃檯走去。桑納順便看看那跟
他身高相距過大的那矮小老闆,他穿的是一套筆挺的西裝,西裝在他身上,配合
著他的娃娃臉,不禁讓人有種小鬼裝大人的感覺。他因而注意到他的名子"Om
inous"「這是什麼鳥名啊!?」桑納心理這樣想的。
結完帳當桑納接過雨傘後,那老闆Ominous卻抓住他的手嚴肅地說
「這位客人,雖說這把雨傘的傘頂是尖的,千萬不要拿它傷及無辜,要知道,傷
人傷已,尤其是傷了自己最重要的人,是會自食惡果的阿...」
「喔...」看桑納隨口應付的樣子,就走了。這時他不知道老闆他那笑臉
中的奸笑是多麼的詭異。
「雨傘就雨傘,誰會拿它傷及無辜?白痴才會拿那個來打架!」桑納撐著這
支雨傘的時候,發現不會像其他雨傘一樣,像是傘架歪掉,不然是傘的面積太小,
導致身體旁邊會淋的濕搭搭。
「我說阿納阿...可不可以不要每天都成天往外跑,每天花那麼多錢才開
心呀?」今天他爸忍不住他的每天懶散的態度,他爸媽不讓他繼續升學就是想讓
他繼承家業。如今變成這副德行,當爸媽的對他非常的痛心,因而開始唸唸桑
納,看看是否有效。
「哼!關你屁事啊?現在的我還不到20歲,連當兵都還摸不到邊!憑什
麼要我現在就開始工作?我呸!」桑納還是一樣用很惡劣的口氣對他爸媽說,還
順勢在地板吐了痰,這時傭人就急急忙忙處理這痰。
「你想要這樣浪費你的青春嗎?」媽媽痛心的開始哭泣。
「跟你說過了,我不認為我是在浪費青春。我!現在只是想拿最炫的,用最
棒的,市面上沒有的所有物品!」桑納臨走前的這句話讓爸他擔心又極度傷心,
畢竟桑納從來沒有這樣過。
因此桑納開始跟流氓有打交道,開始稱兄道弟,開始做一些讓人不齒的事
情。但是桑納還是很有原則,不搶劫、不放火、不吸毒。
他拿的那隻很奇特的那把雨傘,因為早上下過雨,所以他回家就拿著雨傘
晃來晃去。
他家附近有一隻狗,那隻狗是鄰居檢來的野狗,從小養到大,那隻狗很聽主
人的話,對路人不會鬼吼鬼叫,但是偏偏唯獨桑納不一樣,不管經過幾次,那隻
狗總是他看不順眼,吠聲不斷。這讓桑納很不開心。
「操!你他媽的還叫!你主人是沒教你安靜點嗎?」桑納這次回家的住上忍
不住了,開始對聽不懂人話的狗對牛彈琴。只見那隻狗起初有被嚇到,但是
當他講完後,又開始不斷的狂吠!而且作勢撲就要向桑納。
「幹!欠打喔,沒看過人生氣是不是阿?想被打是吧?他媽的就成全
你!!」桑納手無武器,只有那把剛遮完雨的雨傘,面對前方的尖銳的牙齒直撲
而來,想也不想的就拿起雨傘往牠身上打去。但是桑納還是怕會被傷到,所以閉
著眼睛四處亂揮。
嘶!桑納知道雨傘打狗有一定的成效,但是他不懂,為何那隻狗沒有任何哀
嚎的聲音?只有一陣像什麼東西被利器劃過的聲音。他好奇的睜開眼,讓他心驚
膽跳的畫面竟然在他眼前出現。他只是為了自衛而做出的無預警的防備,但眼前
的畫面卻像誇大事實,狗頭從右耳直直的被剖開頭部,順著眼、鼻,最後到達到
了咽喉,被劃開而掉出來的眼睛還在屍體的旁邊滾動,而看到那隻狗的最後一慕
是發現狗的怨恨和抽蓄的嘴巴,還不時聽到嗚...。
桑納不曾見過這種場面,驚餘之際只四處張望,發現沒人就拔腿就跑。
回到家,當場吐了4.5分鐘之久,桑納爸媽以為他是生了什麼病,趕緊去
查看。
「走開,不要管我!」桑納一把推開父母親,直接往房間走去,他不懂,為
何一把雨傘可以讓一隻狗變成如此悽慘的畫面。
於是他開始拿著雨傘嘗試種種實驗,切割銅、鐵、銀甚至連鋼都切割的斷,
所以他知道這項可怕的發現後,才知道為何那老闆曾經給他慎重的叮嚀。
於是有次,跟他麻吉的好兄弟要跟另外一邊的仇人要火拼,桑納知道雨傘的
秘密後,也帶上了場,他認為,那是他們的敵人,不是無辜人士。
雖說他不想讓對方下場太難看,都只是想要輕輕劃過,但是這麼一劃,卻總
是比他的預估要來大的許多,不是噴血就是整個切斷,桑納也在這場戰役慢慢不
會對血敏感,而接連的火拼,當了火拼中最勇猛的"MVP"。
老大對他很滿意,每個弟兄也對他最近的勇猛相當訝異,但桑納知道,要
是這秘密讓老大知道,可能連老大都想要這把雨傘。
有次桑納跟另外幫派的地區首領要火拼,桑納知道對方帶槍,但是老大的命
令違抗也是吃子彈,他也只好帶著最勇猛的雨傘上場。在廝殺中,對方的那首領
看見那雨傘的殘忍與恐怖,直接開槍往桑納的地方射去。
桑納知道,但是臨時要躲要怎麼躲?他只好放棄亂躲的力氣,想吃子彈吃個
痛快,看看子彈是有多痛的感覺。
這時拿著雨傘的右手開始猛烈的顫抖,手猛烈的被往上舉,只見舉完後,桑
納沒死,兩旁後方聽到玻璃破碎滿地。桑納轉過身看,才知道是左右方的車子中
彈,玻璃碎掉的聲音。
桑納知道,當他拿那把傘的右手舉起來,子彈不偏不移的剛好從中被雨傘的
尖端切過。他更清楚的是,其實他右手根本不是自動顫抖,是雨傘所引領的,桑
納訝異,首領也訝異,嚇的對方開車趕快溜走。桑納看著還在顫抖的雨傘,詭異
中帶有一絲絲邪笑的感覺,彷彿對他嘲笑說「著無知的人類,以後我幫你。」
桑納沒有恐懼感,反而越來越囂張,那以前靦腆又清純的高中生已不再適用
於這位青年人身上。他--脾氣與心靈,都已經徹底改變。小弟報告了透露了這消息
給了老大,因此叫了桑納過去。
「老大,叫我有呵吩咐?」桑納的口語中看似卑微卻帶有藐視的聲音,老
大聽了雖很不高興,卻壓下憤怒,他知道,現在連槍都動不了桑納。
「我說桑納阿,聽說你拿了一把雨傘殺了多人還可以切子彈?拿來給我看
看!」老大雖說疑惑,卻帶了霸氣叫桑納拿給他。
「老大,要看可以,不過不能給你,因為他已經是我的一部分了」,桑納把
手從他背後往前一伸,看到那雨傘的臥柄已經黏在桑納的手上,不,就像是他右
手又延伸出來的東西。
「彥德...,去幫我給拿來,拿不下來給我剁掉!」這時彥德看到老大的
眼神中以帶有血絲,像是殺人魔看到血後興奮的模樣。彥德就是桑納高中畢業
後,成天出去鬼混的其中一位好友。彥德知道從他第一場鬥毆之後,桑納就與雨
傘分離不開,這樣說也奇怪,在彥德眼中,就像是雨傘在操縱著桑納似的。
「老大,平時桑納就獨愛這把雨傘,做兄弟的我覺得...」彥德正想幫桑
納說些好話。老大卻不給他講完的機會。
「你是要聽還是不聽?」老大目不轉睛的看著雨傘,卻聽到彥德這樣說,憤
怒的看向彥德。
「桑納...我是不得已的。」彥德心裡這樣想的。
「幫我拿給老大,拿不下來就把手給剁了」彥德在幫派裡算是很有份量的
人,他雙手拍了拍,開口說道就叫人去幫他做,畢竟自己要剁麻吉的手,比要他
的命還難。
「很好...很好!!!哈哈哈哈哈。」老大很高興的盯著那把雨傘看,卻
沒看到桑納的表情正在微笑。
「哈...雨傘就是雨傘,給你看也沒差。」桑納看了看正在接近的眾人,
想也不想立即把雨傘稱開,這時不知為何,雨傘稱開時,卻像是利牙的老虎張開
嘴巴露出牙以一般的銳利,當場殺了在他面前想要對他不利的人。這時老大更加
興奮了,因為張開後的雨傘,傘皮以不是早前看的暗紅色圖騰,像是血管一樣的
粗細,擴張的整面的雨傘。黝黑色的傘皮就像是桑納的皮膚,上面像似血管的雨
傘因剛剛在前面被他弄死的眾人們,像是興奮的收縮著,而那人的血也是反物理
的往雨傘前尖端被吸進去。桑納這時也越來越興奮,開始收傘的殺往後面襲擊而
來的人。
「來吧..來吧!要我雨傘的人都該死,想要我雨傘的人都得死!哈...
哈哈哈...」桑納發了瘋似的殺繆。
彥德以及桑納的那些麻吉知道桑納性情已經徹底改變,「他怎麼改變成這
樣...」這是他所有好朋友一致的想法。
「哈..哈哈哈...再來阿?咦!剛剛不是很多人要上?來啊!!哈哈哈
哈哈哈...」
桑納像是挑釁所有眾人,而又踏前殺上所剩不多的兄弟。老大嚇得座不住已經往
門外快速跑去。
「想跑?哈哈哈...我看你有沒有這個命!」桑納吼的叫道。
他的麻吉知道他至少不會傷了他們,所以上前一步抱住他,
「幹麻...那麼喜歡我阿?ㄏㄚˊ!?」說完桑納往後看那些他的好兄
弟,這時彥德他們發現桑納雙眼發紅,血像是過多似的從鼻子流了出來,說著,
往前看才發現老大來不及逃出,死在門前。
「兄弟們...我們以後就是這幫的幫主辣...誰要當呢?」桑納轉回頭
用著不像是人走的走法。
彥德他們已經知道桑納應該不會動他們,就發抖假裝笑笑的說「當...當
然非您莫屬啦!您那麼強、又...又有那麼厲害的武器,一定是您...」
「哈,謝啦,那我以後就是這幫的幫主啦!!!哈哈哈...」說完就往彥
德旁邊老大的位子走去。
這時他每走一步,旁邊的麻吉就慘死一個,而血像是進不去雨傘中的樣子擴
散在外面。彥德現在才知道,原來麻吉在一個怪物心中是無意義的名詞,也知道
他不久就要慘死在他好朋友的雨傘下,所以他拿起旁邊的武士刀想保護自己。
「我說彥德阿...我跟你相識那麼久,幹麻防我?那些有心機的朋友我才
不屑跟他們做麻吉,唯獨你...」桑納走的不像人,但是他哭著問著彥德。
「你是我最相信的人阿...為什麼要防我...為什麼!」桑納又發了
瘋似的往彥德的方向衝去。
彥德反應不過來,身體已經被雨傘戳了一個洞,彥德又最後以最後的一口氣
揮像雨傘,便斷氣了。而雨傘不停的吸著彥德的血,揮向雨傘的刀像是枯掉的葉
子掉向地面一樣軟弱。而桑納卻越來越痛苦。
「不要再吸了...不要..血已經滿了!夠了!!!」桑納眼神中以回覆
當初一樣,留著淚看著不斷狂吸的雨傘,吸著一個快變肉乾的彥德,雨傘上的血
絲像是氣球一樣膨脹,而且像是緊繃一樣。
極限還是會爆炸的,只見雨傘炸個血花四濺血噴的模糊,桑納也嚇的發呆,
雨傘的傘頂插在桑納身上。桑納開始有了變化。
桑納的頭無緣無故被爆炸,血和腦順著身體留下,而胸部到腹部的皮膚開始
蠢蠢欲動,裡面的骨頭像是跳舞一樣的活躍,慢慢的骨頭開始連接,皮被撐開,
變成雨傘的模樣而掉落在老大座位上,跟原先的沒什麼不同,只是更黝黑、更鮮
紅。
帶著慘白面具的Moros無聲的從後面布廉的陰影中走了出來,將那放置
在椅子上的雨傘拿了起來,並將散落四周的傘架雨傘皮踢進出來的角落中...
而他也跟著消失在角落裡...
「客人,要不要把從外國進貨近來的雨傘?還有禦敵的功用啊...只是不
要傷害你最重要的人阿!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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