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3日週三媽爬完山就直接去妹家,她總是擔心孫子沒有正常吃飯,老妹念高二的女兒平常住校,每週五下課後回家,指定要吃阿嬤的拿手菜,媽聽了當然開心,所以就在妹家住了兩晚,週五晚上吃過飯, 妹婿載媽回我們家
本擬5月17日參加遊行,因我身體不適而未能成行,10點多老爺開車,載我和媽一起去大賣場買東西,天氣漸熱,媽離家時走的匆忙,怯懦的二哥,不敢回去幫媽拿衣物出來,所以在大賣場挑短袖運動衫,我要多買幾件,媽堅持先買兩件應急就好
賣場人挺多的,老爺買了炒麵的材料,要回家大顯身手, 結帳一千六百多,結帳前我塞了一千塊給老爺,他主動請媽來我們家住,我已超感動,不能再讓老爺出錢買媽的衣服
開車回到家,和老爺兩人在廚房忙,媽在客房看電視,老爺把麵炒好,就跑去洗澡,由我接手將午餐拿到客房備妥,廚房也收拾乾淨,老爺洗好澡出來便開動
老爺喝啤酒,我和媽喝黑麥汁,忘了這幾天我得禁口不能吃冰的東西,一不小心喝了大半杯冰黑麥汁,媽連吃兩碗炒麵,說老爺功力不錯,老爺嘴上沒說什麼,心裡想必很得意吧
炒麵還剩下大半鍋,老爺說他週一5月18日想找爸理髮,帶炒麵及小酒回去,探探爸現在情緒,以及情況,或許可以讓媽早點回去,恢復正常生活,因為媽這一陣子的情緒平靜許多,言談間也透露出她還是想回去自己住40年的房子,我私下和老爺商量了幾次,幾次沙盤推演,如何讓媽在安全無虞的狀況下回去住
5月17日下午, 我提議去延平北路顏家吃麵線, 老爺要我看老妹是否要去,可以去載她下班再去吃,call了老妹不接,轉call妹婿, 確定老妹是早班, 老妹回電, 老爺和她約在南京西路河堤邊接她, 接到老妹時, 她說從她公司搭計程車花了105, 都可以吃兩碗大的麵線了
顏家麵線7點打烊, 我們抵達時大約6:40, 人還是很多, 老爺吃大碗, 我們母女三人吃小碗, 妹及媽都是第一次吃, 贊不絕口, 而且風捲殘雲一下子就碗底朝天了
外帶一碗給妹婿, 接著殺去吃豆花, 老爺熟門熟路, 直接將車開到老闆的停車位, 點4碗內用, 再外帶3包豆花, 小小的店, 人潮沒斷過, 妹說還有這種傳統老店堅持理想, 而且有這麼多人懂得欣賞傳統美食, 是很棒的一件事
妹的摩托車停在海山國中捷運站, 老爺開車載她到海山國中捷運站, 回家時有點小迷路, 開車跑大老遠去吃麵線及豆花, 還真是不計成本
老爺5月23日及24日要和山友去爬合歡, 前陣子上網買登山背包,賣家正好約5月18日週一在內湖交貨, 老爺面交後來便來內湖接我下班,回家途中老爺說他回去理髮, 和爸談過後的感想
他說以他一向精準的直覺, 爸這次真的受到教訓, 媽若回去住安全應該沒問題,但前題是若媽心中還是有怨,對爸依舊是冷言冷語, 那老爺不敢保證爸不會再度抓狂, 所以老爺要我勸媽改改態度,彼此有良好互動,才可能再同住一個屋簷下
回到家後吃晚餐, 媽忍不住問老爺, 今天他去找我爸理髮,我爸態度如何? 我心想機會來了, 吃完晚餐, 老爺進主臥房去上網, 我收拾好東西洗好鍋碗瓢盤, 和媽待在客房,趁媽看電視時和她談
我將老爺今天回去理髮時, 爸的態度告訴媽, 問媽是否想回去住, 若想回去住, 我勸她放下以前的恨, 對爸不要冷言冷語, 沒有夫妻之情, 至少當朋友或室友, 媽說端午節前她不回去, 想吃粽子的自己花錢去買, 要回去等端午節過後再說
我說妳決定就好, 便回房去, 洗完澡後躺在床上休息, 媽突然來敲房門, 說有事找我, 進客房後媽拿了幾百塊給我, 說不能讓老爺付錢買她的衣服, 我說我沒讓老爺付錢, 把錢退回給她
媽接著說, 只要一想到回去住, 爸又會不斷找她麻煩, 不是無故罵她, 就是故意整天對著她唉聲嘆氣, 她每天早上出門爬山, 爸故意比她早起, 然後在她面前摔東摔西, 她不想再過這種日子
我說不想回去住, 也不必住外頭, 就住我家啊, 她說這次鐵了心, 永遠不想再見到爸, 她已託山友幫她找間小套房, 想一個人住, 偶而到女兒, 兒子家住一兩晚, 我說與其租房子居無定所, 不如把老房子賣掉買間小套房, 她說不可能賣房子, 我說不賣的話就抵押, 不要租房居無定所, 她說再活沒幾年, 不想麻煩兒孫輩
看媽態度十分堅決, 我不想再勸她, 以免她認為女兒趕她走, 我說妳決定怎麼作最好就去作, 但別為了我們兒女而委屈自己, 她說她自己一個人住最好, 沒什麼委屈
我看這情況, 很難再勸, 只好回房, 將我和媽的對話說給老爺聽, 老爺說果然如他所料, 現在問題變成卡在媽這邊
我跟老爺說, 結婚前我和爸媽三個人住一起, 媽形容爸的那個死樣子我非常清楚, 除了聖人, 任何人碰到爸那種人都會抓狂, 媽長期來被爸折磨, 之前又有太多壞記錄, 真的不能怪媽無法諒解爸
媽昨天爬山後就去老妹家, 老爺昨天下午到稅捐處報所得稅, 辦好後來內湖接我下班, 在車上, 老爺說他認為爸媽四個孩子, 我對爸媽付出最多, 可是爸媽卻永遠優先考慮那兩個兒子, 以及老妹, 有"餘力"時才會想到我, 我說多年前我就會排紫微斗數, 從命盤中早已得知那是我的宿命
回到家, 老爺炒好一盤豆干肉絲後跑去洗澡, 我接手炒肉燥莧菜, 弄妥收拾好後, 在客房吃晚餐, 吃飯時老爺說媽下午到妹家後, 打電話回來說要在妹家住到週五晚上才回來, 老爺說媽之所以週二就要去妹家住, 一定是擔心孫子沒正常吃飯
事實上媽已說過好幾次, 在我家老爺會下廚, 我們女兒又幾乎不在家, 所以媽在我們家什麼事都不必作, 一向作慣了的媽, 一定非常不習慣, 爬山回來, 幾乎只能待在客房, 實在也很無聊
媽若去妹家住, 可以大顯身手下廚, 不但妹一家子回到家能享用熱騰騰的飯菜,而且媽一定會打電話, 叫二哥念國二的兒子放學後去妹家吃飯, 說不定這樣一來, 連二哥二嫂及二哥女兒, 也都會去妹家吃飯, 我說或許吧, 要是有人臉皮可以厚到這種地步, 我也無話可說了
老爺說這次爸媽吵架, 我們當女兒女婿的都已盡力了, 媽要是決定不回去住, 堅持要自己租房子, 就由那兩個孝子去全權處理, 我們就靜觀其變, 不必再多說, 只是每當我一想到媽一生操勞辛苦, 現在73歲應該享清福, 卻還要過著居無定所的日子, 忍不住的心痛, 那兩個孝子到底搞什麼, 養兒子有什麼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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